炎炎烈日下,除了個別幾個早早放棄的外,幾乎所有參與剛剛那場追逐戰的大一新生全都昂首挺胸的站成一排。
一眼望去竟有些看不到邊。
總教官忍不住側頭偷偷瞄了眼身後還在嘚瑟的六人,你們這到底是幹了啥呀?
“都給我站好!”
總教官臉色一正開始訓話,“軍訓期間,聚眾……聚眾……”
鬥毆……
呃……就隻是簡單的撓了下癢,雖然模樣有些狼狽,但實在是說不上鬥毆,憋了半天總教官才憋出一句,“軍訓期間聚眾打鬧,要反天啊你們!”
好吧,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訓什麼。
通過三年的教官生涯,他用腳指頭想也能想明白,引發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鐵定是他身後這六個還在腆著個大臉嘚瑟的家夥。
而且通過這些新生的反應和數量也不難看出,這六個家夥鐵定是幹了什麼比剛剛那幾個犯賤犯到他頭上的小可愛還欠揍的事。
“都給我站好!”
吼完這一嗓子,總教官求助似的看向肖堯,說實話,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訓。
罰吧,大家又不是囚犯,最多也就是軍姿,跑步,俯臥撐。
可這些人都累了一天了,剛剛還進行了那麼大量的無氧運動,要是再做懲罰的話身體恐怕會吃不消啊。
“小淩啊,我以前教你的軍姿是這麼站的?”肖堯莫名其妙的問道。
“啊?”總教官愣了下,問道:“我就是按照之前你在部隊裏教我的站法教的他們,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是這麼教你的?”肖堯突然提高了嗓音,皺眉盯著總教官問道。
總教官愣愣的撓了撓腦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搞什麼啊?
肖堯又指著罰站的眾人說道:“你仔細看看他們的站姿,我是這麼教你的?”
總教官扭頭看去,隻見眾人昂首挺胸,氣宇軒昂,怎一個精神了得,沒毛病啊這。
可不一會兒眾人就裝不下去了,小手一拉(耷拉的拉),小臉一垮,跟剛打了敗仗的兵似的。
總教官:“……”
你們好歹再裝一會啊。
眾人:實在裝不下去了,人都快沒了。
眾人累的雙腿打顫,站都快站不住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乳酸的感覺上來了,渾身酸痛就跟要死了似的。
尤其是雙腿,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總教官求饒似的扭頭看向肖堯,肖堯對他做出了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然後猛的喊道:
“孔淩峰!”
“到!”
總教官,急忙雙腿立正,軍姿站好。
“去,操場,二十五圈。”
一圈400米,二十五圈剛好十公裏。
“是!”
總教官向肖堯敬了個軍禮,然後向右轉身,擺好姿勢,跑步向前。
要不說人家是總教官呢,瞧這跑步姿勢,嘖嘖,真板正。
自三年前退伍,加入h市武裝部起他就開始擔任h市大學生的軍訓教官。
由於表現優異,再加上父母的關係疏通,第二年他就從普通教官升任總教官,自升任總教官至今,兩年來,一直都是他罰別人還從來沒有被罰過。
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十公裏搞得他有點措手不及。
雖然他已經退役了,完全可以不聽肖堯的命令跑這十公裏,畢竟他又不叫吳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