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掌櫃。”
“小人...小人在。”
“你如何證明那是朕的皇姐?”
“欺君之罪你可知?”
許掌櫃嚇得變了臉色,連忙又跪下磕頭。
“小人不敢啊,小人願意用性命作擔保,小人說的都是聽到的。”
女帝壓住煩躁,冷冷開口:“哦?那你倒是說說,她們還聊了什麼?”
“你聽了這麼多,你認為朕的皇姐是怎樣的一個人?”
許掌櫃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腳步還有些虛無。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若是她答得不好,她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宸王與那女子還聊了一些曾經的事情...”
“那女子說,若不是宸王在坤山長大,她一定要教她騎馬射箭,就像...就像教陛下一樣...”
凰羽從小就害怕騎馬,為此鬧得其他姐妹嘲笑,說她膽小像男子。
關於凰炎教凰羽騎馬射箭這事,隻有太君、凰炎和自己知曉,當年凰炎給自己...開了許多小灶。
但是皇位在上,哪有什麼親情可言。
凰羽心中雖有一絲觸動,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們說當年的事...”
女帝身軀一震,像是被人揭了傷疤,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說!”
許掌櫃有些不敢說,畢竟殺人滅口這事她自己幹得也多。
隻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
“不知?”
“她們說到這裏聲音變得極小,小人實在是沒聽清楚啊!”
女人哆哆嗦嗦,愣是不肯說出,她感覺自己攤上大事了。
“小人...認為那女子應是一個豪氣大方之人,頗有皇室風範...應當是...”
女帝閉上雙目,強製勸說自己冷靜。
看來當年是下手輕了些,居然沒有殺幹淨。
可活著又怎樣?
能殺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左右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女帝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凰玥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不敢和她攤牌正麵交鋒,畢竟自己不知道對方的虛實,但是凰玥卻是“拳拳到肉”,與她正麵對抗,明擺著不對付。
就她歸京的種種表現來看,倒像是一個紈絝親王,但是她的說話風格和行為舉止都像是有恃無恐。
她知道雲月樓和神機閣是先後的勢力,這些年她努力滲透進去,但忙活許久效果甚微。
裏麵涵蓋的家族眾多,幾乎都是以死效忠的死士。
凰羽安插進去的人,不是傳假消息回來,就是被其他理由踢出了雲月樓。
關於凰炎的這件事情,她也不是沒有疑心,畢竟人死不可能複活。
可能是因為凰羽自身做賊心虛的緣故,讓她明知道這是一個坑,還是止不住地往裏麵跳。
其他六國中的勢力她全然無法掌握,本國境內她也無法控製,就連這許掌櫃都還是她威逼利誘,綁了她的家人才得以使喚。
這許掌櫃上頭的人凰羽不知道是誰,許掌櫃也不知道,平日聯係都是書信,隻知道對方那人代號為鷹。
“罷了,你且回去,有什麼消息再說。”
“是...”
許掌櫃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養心殿。
女帝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眼神中透露著狠戾。
昨日她還“恭賀”了凰玥即將新婚,直呼她揮金如土,娶個王君拿出的聘禮甚至超過她迎娶皇後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