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房間中十分安靜,隻有心電監護儀的聲音。空曠的地下室中,病床上的少女微微轉醒。“嗯……”少女輕輕地動彈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睜開眼後看著眼前的天花板突然笑了。嗬,沒想到她還活著,看樣子應該是烏丸蓮耶救了自己,真是諷刺。少女打量著身邊,各種昂貴的醫療儀器圍在床邊,儀器上的各種靜電管和電線連接在自己的身體上,看著讓人莫名的頭皮發麻。房間沒有窗戶,牆壁上貼上了白色的軟包,地麵是白色的瓷磚加上黑色的地毯,給人一種詭異的壓迫感。但少女看到這些沒有一點反應,淡定的拔掉了手臂上的電極和針頭,房間內的各種儀器頓時響起嘈雜的報警聲,血液粘稠而緩慢的從針眼流了出來。
憑著儀器屏幕,少女在看到了現在自己的樣子。她現在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臉蒼白的可怕,銀白色的頭發也有些雜亂,瞳孔是墨綠色的,骨架也十分瘦弱,好像人馬上就要暈倒過去。突然門被打開了,從門口進來了一群穿著白色大褂的人。“天哪!你終於醒了,這簡直是個奇跡。”一個像是醫生的人走近,“請不要亂動,讓我來檢查一下。”少女聽了順從地讓他們檢查,看著他們在紙上記錄信息。少女頭也不抬的的問:“我昏迷幾年了?”主事的醫生猶豫了一下不肯回答,少女麵無表情的說:“在那位沒收回我的代號前我還是有權命令你的。”聽到這話醫生才恭敬地說:“十四年,準確來說是處於植物人狀態十四年。另外,為了穩妥您身上的設備暫時不能撤掉。”說完又和其他人將剛剛被拔下來的針管,電極又安了上去,全部完成後,他們才離開房間。
可能是因為身體太差,少女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儀器已經撤了,原本空蕩蕩的房間已經大變樣。病床的對麵被擺上了電視,一邊的牆上掛上了鍾表和日曆,房間中又多了一些他儀器,牆邊擺上了一個書架上麵放滿書,一旁還有幾盆綠植,瞬間就讓原本有些詭異的房間變得好了許多。少女從床上下來走到書架旁拿了一本書翻了一下後對著天花板的一個角輕輕地說:“不錯,不過我不喜歡被人監視,放心,短時間內我不會離開。”讓少女反感的存在——監視器在少女說完後的幾秒就關上了。另一個房間裏,“他的身體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一個戴著烏鴉麵具的老人坐在已經關閉的在監視器前問道。“身上的傷幾乎全痊愈了,身體數據幾乎正常,出現差距也是因為躺了十年。”一個醫生模樣的人站在老人麵前回答:“不過以她的恢複能力預計一個月就會正常。”
半個月後,少女的身體已經接近從前,少女覺得有些事可以做個了結便在有人為她送飯時冷淡的說:“我要見那位先生。”那人回答:“我會轉告先生,不過請您耐心等待。”少女說:“我不急,記得不要給我準備白色的衣服。”那人愣了一下說:“是,大人。”下午,一個穿著妖嬈的金發女郎拿著一件黑色風衣推開門走進來,皺著眉打量了少女許久才說:“我是黑死酒,先生讓我帶你過去。”之後又小聲說:“一個小孩而已,有什麼資格去見先生”少女接過風衣穿在白色襯衫外後什麼都不解釋,冷淡的說:“好了,我們走吧。”黑死酒不情不願的帶少女出去開車送她過去。
紅色的蘭博基尼正朝著東京都外的區域駛去,坐在駕駛位上的黑死酒點燃女士香煙小口抽著,黑色的眼眸時不時瞥向副駕駛,坐在副駕駛的少女眼前被蒙著黑色的綢帶,視線被遮掩的嚴嚴實實,少女厭惡的對黑死酒說“把煙掐了。”同時還把注意力集中在腦中構建出地圖。幾個小時後蘭博基尼在一棟陰森森的房子前停下來。黑死酒率先下了車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冷冷的說:“到了,可以解開綢帶,先生吩咐隻讓你一個人進去。”少女解開綢帶淡定的下車,在進入房子前冷淡的說:“你可以走了,稍後會有人送我的。”黑死酒翻了個白眼說:“要不先生誰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