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的笑吸引了冷雨煙,冷雨煙上下打量一眼,突然一腳踢在楊小天腳彎上,楊小天隻感覺一股大力傳來,差點就屈膝,幸好小時候也經常被老爸用這一招,生生硬挺過去,身體整個向前移動了一步,膝蓋卻沒有彎。

冷雨煙點點頭,從一疊資料中抽出一張,念道:“楊小天,西康軍區特別行動小組中最差的一名隊員,格鬥、射擊、實戰演練沒有一項合格……不過看起來沒我想象的那麼差嘛。”

“報告教官,我做人一向謙虛低調。”

“對於任何一個士兵,我都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不過現在看起來,至少輕浮的評價沒錯。”冷雨煙說完走了開去,楊小天心裏腹誹著那個打小報告的黝黑組長。

訓練場對麵高樓上有一掛巨型時鍾,時間過的很慢,特別是兩個小時以後,楊小天感覺時間變得跟羊拉屎似的,四個小時以後,時間幾乎就完全停止了,步槍背帶像鋼絲一樣纏著肩膀,而這四個小時裏已經有十幾個人因為始終站不正軍姿被淘汰,四個小時後,開始有人不支倒下,而每倒下一個人,冷雨煙就說一句:“抬走,送回原部隊。”

楊小天死死的硬撐著,不斷用催眠大法麻痹自己:“我是一棵樹,我是一棵樹,受五百年風吹,受五百年雨打……”

“咚。”

時鍾三針重合,敲出十二點的鍾聲,離結束隻有五十分鍾了,楊小天仿佛又凝聚了一點力量,努力的堅持著,身邊陳小虎已經雙腿打顫,前麵那士兵有氣無力地念著:“女,魔,頭,言論,無,罪~~”

每個人都靠本能地站著,全身僵硬。幾乎沒人還是標準的軍姿,隻有兩人除外,一個是楊小天的另一個室友,名叫劉石,矮個子,大概不到165,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來自南部某軍區一名普通的士兵,據說在軍隊裏表現平平,楊小天真沒想到他能站這麼久。

另一個就是那個長頭發女兵。

“女魔頭,啊~~。”隨著楊小天前麵那士兵最後的一記發力喊叫,六個小時終於到了,數十個士兵一齊癱在地上,楊小天也想癱,可是強撐著身體,艱難地把身邊陳小虎拉起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要不是小時候天天在農田裏插秧,一插插一天,一定站不滿六小時。”陳小虎一邊擺手,一邊抗拒著楊小天的拉動。

楊小天加大力量,一口氣把陳小虎扯起來:“別癱了,下午還考試呢,你看看人家。”

楊小天指著前麵盤頭發的女兵和敲大腿的劉石,陳小虎一下恍然大悟:“是啊,下午還考試呢,你說~~”陳小虎忽然露出恐懼的表情:“下午不會考軍姿吧?”

陳小虎的話把楊小天心提到嗓子眼,兩人慢慢轉頭看向冷雨煙。

冷雨煙緩緩走到隊列前方,站定,開口:“訓練結束,下午耐力測試,軍姿,一點整開始。”

“什麼,就十分鍾休息時間?還要吃飯,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怎麼可能考出真實水平?”還是楊小天前麵那個士兵,果然是個心直口快的家夥。

冷雨煙冷聲道:“特種部隊是快速反應部隊,難道每次出任務都要等你睡到最好狀態嗎?一個正常士兵,站崗十二小時是家常便飯,何況你們要進的是特種部隊,測試一點鍾準時開始,遲到一秒鍾視為淘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