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九陽針,李去濁足足施展了半個小時,方才停下手。
起初,他以為隻需要按照自己記憶中將針具一一刺入身體就好。
可是等他真正施展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一點也不容易。
需要耗費很大的精氣神。
所以當李去濁走出簾帳的時候,他臉色蒼白,麵孔上更是覆滿汗珠,看起來很是虛弱。
白先生飛快拉過條椅子讓李去濁坐好。
又為他倒了杯熱茶,讓他恢複恢複。
門外一直守著的丫鬟第一時間走了進來,去簾帳裏麵為馮清穿好衣服。
“李先生,怎麼樣了?清兒醒了嗎?”馮天奚焦急的問道。
李去濁搖搖頭:“放心,雖然還沒醒,但她體內躁動的寒毒已經穩定下來了。不相信你們可以去看看,她臉色已然正常。”
丫鬟替馮清穿好衣服後,馮天奚急忙去看了眼。
果然,先前馮清虛白的臉色恢複正常,漸漸有了些血色。
因為她體內寒毒作祟,馮清即便是昏迷,也瑟瑟發抖,身體溫度低到極點,令人恐慌。
摸著跟一具冰涼的屍體沒啥區別。
而被李去濁施展的子午九陽針治療後的馮清明顯恢複許多。
身體也有了溫度,呼吸變得平穩,一看就是治療起了作用。
“李先生果然醫術超群,您能救下清兒,便是救了老頭子我的命啊。請李先生受我一拜。”
馮天奚,蓉城頭號大佬,竟然直直衝著李去濁鞠了一躬。
這種事兒,說出去恐怕沒人會信的吧。
李去濁也連忙將馮天奚扶起。
“馮老言重,上天既然派我遇上馮清姑娘,那便是緣分,正巧我還有能力,自然無法推辭。”李去濁道。
他對這位馮老的印象極好。
不愧是能成為蓉城第一大佬的男人。
這份氣度,一般人可沒有。
像一般人,稍微有些成就,就目中無人,根本不會把李去濁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裏。
但人家馮老,竟然會甘心鞠躬施禮,人家能有如此成就,實屬應當。
“李先生,不知清兒體內的寒毒,是否就此拔除了?”馮天奚問道。
李去濁搖頭,將茶杯放下:“非也。馮清姑娘體內的寒毒壓抑許久,想要拔除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我所施展的針灸之法,可以一點點的為她治療。”
“這就好比融化一塊堅硬的寒冰,需要持之以恒。”
馮天奚像是早就預想到了這最壞的結果。
不由歎了口氣:“唉,清兒小丫頭命很苦啊,若是如此,還希望李先生日後能常來為清兒治療。”
李去濁點點頭:“自是可以,我相信隻要堅持,她體內的寒毒終有拔淨的一日。這樣,因為子午九陽針太過強勢,馮清姑娘的身體又極為虛弱,每天施針,她未必承受得了,我每三天來一次如何。”
“那,李先生能給我一個聯係方式嗎?或者您的住址可以告訴我嗎?我到時好去接您。”馮天奚道。
住址?
聽到馮天奚這話,李去濁不由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
“李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若是住房問題有壓力的話,您可以住在我馮家。”馮天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