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生如夏花之絢爛(1 / 2)

仔細打量,‘瀟湘月’的琴弦,琴枕與吉他一樣,試著調了調音,竟驚喜的發現其音準不錯,音色柔美,還有點潺潺的流水的韻味,這回還真是歪打正著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為了表示對你九爺的謝意,把十二生肖都按這隻豬和兔子的奇怪畫風湊齊了給我吧。”老九提要求了。

“為了表示對你十爺的謝意,再唱支小曲來聽聽。”老十臉皮更厚。

假裝沒聽到,坐在椅子上喝茶,老十耐不住寂寞了:“今天九哥發了筆小財。咱們和那幫傻子打賭,不用梯子也不打破宮牆就站在牆根兒不動也能看到牆外的景色,結果他們每人都賭二十兩,嗬嗬,爺把潛望鏡一拿出來,那幫傻子就搶著看又爭著買,光賭注就贏了兩百四十兩,最後納爾蘇當場花了六十兩把潛望鏡買了去,還有九個交了定金,巴巴的等著咱們交貨呢。”

老九取出銀票道:“老十出了力氣,董鄂出了點子,咱留下一部分作本好生利,剩下的就犒勞自己吧。”說罷給了我和十阿哥一人一張一百兩麵額的。

我狐疑的睜大了眼:“這麼大方?”

“當然,爺享受的是賺銀子的樂趣,而不是銀子本身。”

此時思寧進來通傳說五阿哥到鹹福宮請安來了,宜妃讓‘那兩個早把額娘忘到辮子梢上去了的小王八羔子’趕快過去,還說董鄂格格不是一直嚷著沒見過五阿哥嗎?也別管什麼臉不臉的了,也一道過來。

那個在戰火中毀去容貌的,後來被封為恒溫親王的,傳說中最最溫柔敦厚的五阿哥胤祺?興致來了,拔腿就走,卻聽到老十嘟噥著什麼花臉貓兒出門去……

我打量著五阿哥,不免暗暗歎息,本是玉樣美男子,偏偏臉上貫穿了一道猙獰的疤痕,又轉念一想,熱血男兒征戰沙場舍生忘死,這道疤又何嚐不是記錄那段崢嶸歲月的勳章呢?五阿哥含笑道:“董鄂格格可是聲名遐邇,今日得見,果真是非同凡響,竟效仿嶽母刺字般,在臉上留下了‘至誠’二字。”

竟然打趣我?我也懶得再爭辯了,便回道:“這是胎記,天生的。”一時間眾人都笑不可抑,宜妃笑岔了氣,隻指著我卻說不出話來。

“五哥,董鄂格格從剛才就一直嚷著要唱歌給你聽呢,你看,她把她的獨門樂器‘瀟湘月’都帶來了,你就賞她個麵子吧。”九阿哥一邊笑眯眯的把他自己拎過來的瀟湘月硬塞進我懷裏,一邊睜著眼睛說瞎話。

眾人興致勃勃,氣氛溫馨而熱烈,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突然憶起上輩子,一同班的高才生意外高考落第,情緒低落,悶在屋裏不肯出來,於是,我和另外兩死黨便自創詞曲,抱著吉他在他家陽台下一遍又一遍的唱,後來他終於出來了,整棟樓的人都是一片喝彩,突然竟萌發出把那首歌唱給總是瞅著人少時才偷偷溜來看望自己母親的五阿哥聽。於是,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酷的Pose,朗聲說道:“那奴婢可就不自量力,拋磚引玉了。”輕撥琴弦,一曲娓娓而出:

逃避不一定躲得了

麵對不一定更難過

孤單不一定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