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蝶根本不關心這些。
她飛快的撲過去扶住安嵐。
上官蝶抱著安嵐,她能夠察覺到安嵐體內的炁已經亂了。
經脈、五髒六腑都被雷霆灼傷了,可這個男人依舊站在這裏,身子都不抖。
我,安嵐絕對不會倒!
“安嵐,你沒事吧?”上官蝶淚如雨下,“你可不能死啊!”
“誰死了,老子都不會死。”安嵐笑道。
很疼,可安嵐依舊笑的很開心。
老子接下了薛村長三招。
但這隻是一個開始。
以後,薛村長都接不了老子三招。
四周圍觀的人們都看呆了,安嵐竟然接下了薛村長三招?
“小蝶,我沒事。”安嵐發出沙啞的聲音,“我能自己走出鬼城。
你帶著百損走!
出了鬼城就殺了他!”
上官蝶飛快的點頭。
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對手麵前,是絕對不會服軟的。
哪怕我渾身是傷,我依舊要自己走出去。
上官蝶的眼淚滑落,卻不去擦,她彎腰拎起地上的百損。
她跟在安嵐身後,看著這個男人慢慢朝外麵走去。
步子很慢,卻很穩,身子也沒有一絲的顫抖。
四周被安嵐打到的人也紛紛站了起來,他們從一開始厭惡安嵐到尊重。
雖然是敵人,但安嵐贏得了他們的尊敬。
很多人想起剛剛步入江湖的時候。
那時為了一口氣,就可以拚個你死我活。
為了守護自己的信念,可以不顧生死。
而現在隻是一個寄人籬下、苟延殘喘的窩囊廢。
所有人都挺直了身子,站在道路兩旁,目送安嵐離開。
就算是敵人,也是一個可敬的敵人。
安嵐每走一步都要承受無法想象的痛苦。
但他必須走。
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不能做一個懦夫。
體內的白澤血脈、炁在飛速運轉,修複傷害的經脈、五髒六腑。
但那痛楚也是無法想象的。
人身體有自我保護機製,痛到極點就會暈倒。
但安嵐堅持不讓自己暈倒。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看輕我。
走到鬼城入口,安嵐終於到了極限,他身上殘破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上官蝶再也忍不住,一腳踩在了百損的心口,震碎了百損的心脈。
帶百損離開鬼城,和在鬼城殺人,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這是薛村長的底限。
上官蝶撲到安嵐身邊,扶住安嵐,哭道:“安嵐,你不要再堅持了!
我求求你了!”
安嵐發出沙啞的聲音:“上官蝶,我沒有堅持啊!
我隻是告訴自己,從那天開始,我不會再低頭。
我安嵐,天生命硬學不會彎腰!”
安嵐說完這句話,暈了過去。
上官蝶扶著安嵐朝汽車走去,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安嵐的身影已經牢牢刻在了記憶深處。
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扶著安嵐坐在副駕駛,上官蝶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安嵐,你不能死啊!
你這麼驕傲的男人,不能死啊!”
她從身上掏出了一個袖珍針管,給安嵐注射進去。
稀釋的生命原液,一支就要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