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承嗣又跑了進來。
他看到範梓桐臉上留下一座五指山,又看到範賽君一副怒發衝冠的樣子,他知道恐怕是範梓桐招惹了範賽君。
看著範梓桐走開,他才走到了範賽君身邊,沉聲說道:“老爺子,蘇天浩車隊已經往上浦那邊的高速開過去了。”
蘇天浩不來殺範家?
範家嫡係們瞬間心頭狂喜。
範賽君怔了怔,激動的說道:“你是說,蘇天浩沒帶人過來我範家?”
陳承嗣搖頭道:“沒有呢,老爺子。”
範賽君點了點頭,他隨即長呼了一口氣。
可他的眉頭還是緊皺著,誰知道蘇天浩暫時不過來範家,是不是就等於放過範家了?
“快去,讓梓桐好好準備,一定要誠心跟蘇天浩道歉。”
範賽君連忙催促陳承嗣。
陳承嗣點點頭,連忙轉身去找範梓桐。
範賽君看向了剛才坐在範梓桐身邊的一個婦人,這婦人乃是範梓桐的妻子,範明德的母親,王雯佳。
他咬了咬牙,對王雯佳厲聲喝道:“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聯絡明德,讓他立即滾回家,千萬不要讓他再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兒來。”
“是,老爺子。”
王雯佳臉色驟變,她深知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所以她一邊走開,一邊掏出手機,快速的撥打著電話。
範賽君這才繼續坐下沙發,他的臉色還在緊繃著。
到現在為止,他已經確信,當時蘇天浩說鏟平範家,那絕不是無能者的氣話,那是強者的警告。
四家族雖然都是三流家族,而範家是二流家族,但是那又如何?強者發飆,二流家族也是隻是一個屁。
此時此刻,範賽君還真的希望蘇天浩將他們當做一個屁而放掉,希望蘇天浩能接受範梓桐的道歉。
否則的話,範家被蘇天浩屠掉,也不是不可能。
“我範家屹立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絕不能就這樣倒下去。”
“所有範家人都給我聽好了,絕不能去招惹蘇天浩,誰要是招惹了蘇天浩,我就將誰給逐出範家。”
“還有,等明德回來,我會對明德禁足一個月,以示懲戒。你們誰要是學明德,我就加倍懲罰,聽明白了嗎?”
範賽君連忙對範家嫡係們警告一番。
“聽明白了!”
範家嫡係們齊聲回應。
範賽君對一個女傭人招了招手,然後在女傭人的扶持之下,到了樓上。
範家嫡係們又是議論紛紛。
“都怪明德。老爺子以後恐怕對我們嚴格了。”
“他自己想玩女人就玩,偏偏去招惹蘇天浩做什麼呢?”
“現在就看大伯怎麼了,如果他的道歉沒有換來蘇天浩的原諒,我看我們還是凶多吉少。”
範家嫡係們再次將矛頭指向了範明德。
恰好在這時,範明德走了進來,他聽到範家嫡係們的議論,隨即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這都是蘇天浩那魂淡給害的!”
“如果不是蘇天浩,家裏這些廢物哪裏敢說我什麼?”
“蘇天浩你給我等著吧,我絕對會找你報仇。”
範家嫡係們看到範明德,他們更是對著範明德當麵指責起來。
範明德沒有理睬他們,他接到了王雯佳的電話,需要上樓對老爺子認錯懺悔,也就徑直上樓去了。
留下一眾範家嫡係們在喋喋不休。
上浦分區,東方小區。
四家族被屠的消息傳出後,媒體記者們就蜂擁而來,將小區出入口給堵住了。
保衛室的保安已經全員上班,紛紛警戒起來。
但凡有偷偷潛入的記者,也都被保安們以偷竊罪直接報警。
所以,小區出入口也拉起了警戒線,一眾製服逼人的武警在戒嚴著。
一車隊開了過來,圍堵的媒體記者們紛紛讓開。
由於戒嚴,所以車隊也隨即停下,而領頭的是一輛加長賓利橋車,範梓桐正坐在後排一座位之上。
後方一輛寶馬車上跑下了一身穿白色西服的短寸頭男子,他連忙跑上前去跟武警和保安們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