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那頭死肥豬後,吳起一共打了三個電話,一個打給了楊簡,將妹妹交給他照顧,一個打給了警察自首,最後一個電話,他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打給了費瑾。
費瑾自己不是說欠了吳起一個人情嗎,於是吳起給了他這個還人情的機會,那就是幫他擺平這件事。
沒想到費瑾這小子竟然真的一口答應了,為他請來費家麾下的禦用律師,為他負責法律方麵的博弈。
雖然吳起並沒有把所有期望放在費瑾身上,但這所謂的人情能起作用依舊是一個意外之喜。
他微笑地和葉鍾握了握手,客氣道:“葉律師久仰大名了,這次的案子就拜托你了。”
“其實案子很簡單,以費家的能量,警局最多也隻能將你拘留幾天,但你姑姑一口咬定你這是以修煉者身份強行欺壓平民,試圖將案子往罰惡司負責的方向引去,這就有點麻煩了。”葉律師搖搖頭,並不持樂觀態度地回答道。
“哦?他們是想掀起什麼輿論嗎?”
“與此無關,你姑父那邊在罰惡司有點關係,案子轉到那邊就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了。雖然費家在那邊也有熟人,但你懂的,費瑾少爺畢竟隻是個少爺。”
吳起麵色依舊平靜,他雙指輕扣桌麵,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費瑾做不了費家的主,在罰惡司動用費家的關係,已經超出他幫助的範圍。”
“讓我先出去把秘境試煉完成,這條能做到嗎?”
葉律師推了下鏡框,肯定地說道:“目前案子還在警局負責的範圍,沒有移交罰惡司,鑽個空子還是能出去的。”
“幫我做到這點就行,其他的我自己辦。”吳起堅定地回應。
一日後,吳起成功走出拘留室的大門,卻沒想到門口還有個驚喜等著。
拘留室門外,一大群記者就像是眼泛綠光的餓狼,一看見吳起立即如蜂窩般湧了上去,開始了七嘴八舌的叫喚。
“吳起同學,據說您因為父母將大部分財產留給姑姑一家撫養妹妹,進而對其懷恨在心,成為修煉者後進行了打擊報複,請問情況屬實嗎?”
“吳起同學,您依仗修煉者的身份,將姑父打得重傷住進醫院,還拐走了妹妹,不愧疚嗎......”
這些嘰裏呱啦的問罪言論,讓吳起煩躁不已,他露出凶狠的目光大吼道:“吵死啦,一天天跟蒼蠅似的,聞見哪裏有腐肉就往哪裏湊,滾開!”
被吳起這麼一嚇,眾多記者紛紛噤聲,但在之後卻爆發了更猛烈的聲潮。
沒有辦法,吳起隻得一臉厭煩地撇開眾多蒼蠅,和葉律師一起迅速坐車離開了。
車內,葉律師無奈地笑了笑,“這些無良媒體就像是一條狗,給它一塊肉吃,叫它咬誰就咬誰。”
吳起沒有回話,平靜地觀望著窗外流動的街景,心想:“秘境試煉的時間也快到了,而一切都將在那之後完美結束。”
在各大媒體搖頭擺尾的賣力下,吳起成功地被報道成了一個得到修煉力量後膨脹,進而挾私報複的典型,這同時也引起了罰惡司的注意,漸漸的案子由警局轉交到了罰惡司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