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道士看在眼裏卻暗中不動聲色,隻叫眾人趕緊把裝備拿好,早點出發。大掌墨和鄭七爺忙拿了各自的東西,文盛則背了一大捆繩子,手裏拿了把柴刀。劉彪三人也將周身裝備妥當,拿了鋼釺,提了一盞馬燈,就帶頭往南邊的坑道走去。
邱道士心知南北兩條坑道隨時有礦工采礦,餘三眼等人要做在礦下手腳絕對不會選這種人員經常來往的地方,必然是選東邊這條無人的天然裂縫。但這話不能和劉彪三人明說,要知道這礦下麵的礦工,可有大半都是餘三眼找來的,這劉彪等人,以前也沒打過交道,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餘三眼一夥的。之前和孫麻子說的可是帶大掌墨下來祛除陰氣,必須小心不讓劉彪等人起疑心才行。想到這裏叫住劉彪,故意裝模作樣地說道“稍等片刻,待我用小六壬掐算一下,看哪邊陰氣重一些?”
說完嘴裏念念有詞,左手快速掐算一會,說道“老道剛才掐算一番卻得了個小安的卦象,有道是小安事事昌,求謀在東方,怕是要走東、方這條坑道才行。”
鄭彪麵露難色“東邊坑道已經廢棄多時,現在少有人出入,裏麵岔道極多漆黑難行,危險得很啊”
鄭七爺笑道“沒事,我等帶足手電幹糧,沿途做下記號,憑邱道長這小六壬卜卦測方位的本事,絕對不會迷路。”
邱道士也撚須說道“隻要不是突然塌方堵住洞口,想來應該無事,隻要找到極陰之地,我等定然不會耽擱,隻要為大掌墨祛除陰氣,馬上就退出來。”
劉彪聽完,已有點意動,畢竟是孫麻子交代的,自己小心行事,將人帶進去就算了,葛大卻陰陽怪氣的說道“以前進去挖煤的礦工,死了不下三五十人,好多屍首都找不到,人家都說裏麵邪門得很,可不單是迷路那麼簡單,說不定有不幹淨的東西作祟。你們沒進去過,根本不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我們隻是幫忙的,可不想送命。”
旁邊背繩子的文盛聽完,嘴裏不忿道“這都是吹出來嚇人的,就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邱道長是活神仙,一並收拾了,就是我哥也會得幾手魯班術,一點邪祟可奈何不了我們,你們若是像娘們一樣,膽小害怕進去,就在這裏等我們好了!”
葛大臉上立時掛不住,嘴裏嚷道“誰他媽是娘們,我是好意提醒你們,既然你們不怕死,勞資今天陪你們走一趟又如何,到時候可別哭爹喊娘!”
說完向蒲蠻子打個眼色,提了照明的馬燈,居然帶頭走向東邊坑道。
劉彪向邱道士尷尬一笑,連忙招呼幾人跟上。
邱道士連忙讓大掌墨緊跟蒲蠻子,文盛走在中間,自己和劉彪在後,鄭七爺提了馬燈走在最後。
東邊的坑道典型的天然結構,抬頭望去全是經年累月地質運動留下的裂縫, 有的裂縫中還有植物的根係垂下,還有的裂縫甚至隱隱有光線射入,能夠聽到呼呼的風聲。地上則全是碎煤和大小不一的亂石,都是以前采礦遺留的產物,隨處都有礦工留下的痕跡,一些留下的鐵鍬已經被鏽蝕成一堆鏽渣,還有一些破爛的工作服,已經爛成漁網。
路上隨處可見的亂石讓行走變得分外費勁。有的地方已經有點坍塌,隻留下很小的縫隙,甚至要爬過去才行。眾人吃力地走了1個多小時,估摸已經深入七八裏路了,岔道變得多了起來,隨處可見大小的分支縫隙,眾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把隊伍收攏,一個緊挨一個往前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