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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十九章收服九黎(2)
“什麼被你嚇跑了,是被蚩尤打跑了。”刑天聽此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白阜站在他的身後。刑天故作不懂:“是嗎?我以為是被我嚇跑了呢?”
隻聽蚩尤道:“過癮,過癮,真過癮!”
誇父跑到被蚩尤打倒的人的身邊,用腳踢了兩下道:“起來,手下敗將。”
隻聽神農噗嗤一聲笑了,道:“想不到我們幾個人中,竟有這麼多無恥之人。”
這話說得刑天臉紅,誇父直翻白眼。女貞對誇父道:“你不覺得臉紅嗎?”
誇父道:“我臉紅什麼,你沒看見我一腳就把野人踢出很遠嗎?兄長這句話不是說給我的,是給刑天聽了!”說完了還向刑天白了幾眼。刑天瞪了誇父一眼,無可奈何。
這下秋秋又開了眼界,跑過去要摟蚩尤的腰,可是她的個頭矮,隻能抱到蚩尤的大腿根,蚩尤慌忙躲開道:“不好,有人,不好!”
神農道:“野人跑了,但不會跑遠,可能是去搬取救兵,很快就回來,大家要小心了。”
神農說得果然不錯,時間過去不久,來了更多野人,神農一數,大約有幾百號。聽訞道:“這麼多人怎麼打呀!”女貞、秋秋更是恐懼。白阜、刑天臉也變色。神農心雖沉重,可臉色平和。倒是蚩尤、誇父喜形於色,無所畏懼。神農道:“對方人多,硬打不行。我看對方人群中,有一人上身披一虎皮,定是個頭人,蚩尤想法把頭人擒來,但不要製死,或許可勝。”眾人一聽尚有勝算,心下坦然。
野人越圍越緊,那頭人是一女性,站於野人之後,手中拿一隻鹿杖,東搖西擺。蚩尤看在眼中,待野人圍到身邊,一個下山猛虎衝入野人群中。野人中有人見過蚩尤之威,便有人後退讓開一條路,不明之人衝上前來立時遭到蚩尤拳打腳踢。野人群一陣大亂,棍棒對蚩尤來說根本就無擠於事。這邊野人也開始圍打,誇父依其長腿飛來飛去,刑天、白阜各有火把,三人站住三麵,來人打人,來棒抵棒,將神農、聽訞、女貞、秋秋護在當心。人叫聲棒擊聲響成一片。蚩尤已衝到距頭人不遠之地,野人尚不明蚩尤之意。蚩尤忽地就近抓起一人,並用此人作棍,在頭上、身前、身後甩開來,直轉得如狂風刮過,呼呼直響,野人一見,不敢上前,給蚩尤了可乘之機。蚩尤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頭人身邊,將那野人甩開,順手將女頭人抓在手中,大叫道:“得手啦!”
眾野人一看,女頭人已被蚩尤高舉過頭,女頭人臉色蒼白,嘴中“嗚啦嗚啦”直叫,有些野人前來相救,蚩尤又將頭人扔起揮圓,野人便不敢靠近。蚩尤一步一步將那女頭人舉到神農身邊。神農道:“將她輕輕放下,不要摔壞了。”
蚩尤依言而做,並大喊道:“你們別打了,再打我就摔死她!。”眾野人便停止爭鬥。神農上前將女頭人扶住道:“我們從黃河邊是為了尋找草食而來,不想與你族相遇,但我們不想打架,我們友好相處好嗎?”
可那頭人搖頭不懂。神農無耐,隻好用手比劃所說之意,用了半天時間,女頭人方才明白過來,她對野人說了幾句,眾野人便散開。神農見女頭人終於明白,又比劃著說道:“我等可以去你們部落看看嗎?”女頭人懂後點頭。她便走在前,神農、蚩尤、誇父等與眾野人跟在後。路上,有野人對蚩尤指指點點,大有讚許之意。還有野人看著刑天所舉的火把,他們是既好奇是又害怕,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第十九章收服九黎(3)
走過幾片樹林,頭人領他們來到一座大山之下,走進山腳一個很大的山洞之中。白阜道:“無怪是野人,還住在野人洞裏。”此洞設置與當初燧人等所住山洞一般無二,但是卻比那個山洞大了很多很多,而且高低錯落,裏麵有奇形怪狀的石頭,黑呼呼的,能盛得下千八百個人。女頭人還有些風度,讓野人取一些生肉遞給神農等人讓他們吃。神農笑笑對刑天道:“你去將這些肉用火烤熟,分與野人。也讓他們嚐一嚐熟的肉是多麼地好吃吧!”
刑天便取柴搭火,將肉放於火上。神農等人進了野人洞,洞裏一下有了光明,眾野人頭一次看見了山洞真實的模樣。他們一陣吆謔之聲。一會兒的功夫,刑天已經將肉烤熟,那肉發出了誘人的香氣,這些野人竟然不知道是那肉發出的味道,他們的鼻子發出尋找氣味的聲音,讓蚩尤等人感覺甚是好笑。神農先取一塊遞給女頭人,女頭人吃後大叫。待刑天將那肉送入他們的口中,他們不吃則已,吃兩口便大聲地亂呼亂叫。眾野人紛紛搶起這些熟肉來。此肉一吃,雙方關係立時好起來。
雖然語言不通,神農還是聽白阜建議,決定在此先住下來。白阜道:“我火鳳凰部族以前拓展疆土,也曾遇見野人異人,燧人族長具不放過,一一征服。可在這淮水以南之地尚未有我族領地。此次南巡,走了這麼多的路,見到這麼大部族人實是很難得。此族之人對我等已經未有太多的敵意,且受我族之恩。魁隗兄你要收服他們不是很難的事啊!”神農點頭稱是。他們便與女頭人和野人們朝夕相處,逐漸地將做網罟及網魚捕獸之法、做鍬之法、搭屋之法、耕種之法等一一傳授。時間一長,雙方語言也有互通,神農這才知道,此部族名曰九黎族。
九黎族當初所在之地,應該是今日的四川省、湖南和湖北的交彙之處。神農等人將九黎之地稱之為蜀。
自從蜀地九黎人學會用火,九黎人便皆奉神農為神,就連女頭人對神農也是奉為神明。神農一邊在九黎周圍繼續尋草尋食,一邊又教會九黎人種粟種黍。因為甜菜籽和葫蘆籽都已經留在了火族土壤裏,神農便沒辦法在九黎教授。神農又用刀耕火種之法,在九黎燒了起來,神農發現,有一些木料用火燒過後,很容易彎曲,而在火幹了以後,那彎曲的木料便再也直不回來。對這一發現,神農極為高興。他便用火使木料彎曲做成耒,砍削樹木做成耜,耒耜組合便成為今日耕地使用的犁。區別之是那時的犁用木料做成,而現在做犁的材料是金屬的。犁做成了,神農在犁上綁上繩索,用人或牲畜拉動犁來耕種。可是用小的牲畜拉犁怎麼能拉的動呢?神農、蚩尤、誇父等人就抓了一些比較大的牲畜。那時候還沒有用馬,羊和鹿都太小了,他們就把重點用在牛的身上,還別說,用牛拉犁配合的還非常默契。誇父、刑天說:“這牛可真是好東西,用牛拉犁真是神農的一大發明啊!”
為了更好更多地運用牲畜,神農還將伏羲在太昊設牲畜圏的方法用到了九黎,教會九黎人飼養家畜。畜牧業在九黎也逐漸地開展起來。當九黎人看到他們抓回來的野獸竟然能在圏中生長並能下崽長大,對神農更是奉若神明了。
刀耕火種和耒耜在九黎的發明使用,以及用牛耕犁,使神農在九黎獲得了極大的聲譽。很多很多的九黎人跟在神農的屁股後麵轉過來轉過去。九黎人以前沒見過更沒用過火,當神農在九黎人所住的洞穴給他們點上一堆一堆的冓火給他們帶來無盡的溫暖時,當神農他們放火燒山時,九黎人發出了一陣一陣地一次又一次地高叫,而且也不住地狂歡亂舞。女頭人和經常接近神農、蚩尤、白阜、誇父、刑天、聽訞、女貞以及秋秋近的人,也逐漸地開始懂得了神農他們所說的話的含義,有的九黎人竟然用他們所知道的不多的語言來描繪神農刀耕火種的情景,叫做“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並把這句話贈給了神農。神農笑了,對於九黎人的濃厚的情意,他隻能接受。於是在九黎以後的時間裏,神農便不再有人叫他“神農”、也沒有人叫他“魁隗兄”了,就連蚩尤、誇父、白阜、刑天、聽訞、女貞、秋秋都覺得好玩,也將他叫起“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來。
第十九章收服九黎(4)
因為神農給九黎人帶來了無限的光明,在九黎人心中,神農就向天上的太陽一樣,所以,九黎人又奉神農為太陽神。
轉眼之間,兩年已過,神農等在九黎也所獲非淺,他在距離九黎不遠的地方又找到了一種新的可食之物,那是一種大葉的植物,神農為其取名為麻。可他們終是思念母親、外公外婆和燧人,決定歸回故裏,便向女頭人講明:“我等離開部族已兩歲有餘,出來之前,我奉太昊族長之命,尋找人間食物,今即得了麻,又會栽種果木。也到了服命之時。是故我等要離開九黎,所以向你告別。”
誰知女頭人堅決搖頭不讓離去。女頭人又告之族人,族人竟聚眾挽留。可神農去意已定,女頭人見留不住,千思萬索想起一法,就是讓神農領九黎族長,領全九黎族人呼啦啦皆跪倒在地道:“我九黎全族從今日起,推天國神人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為本族族長,統領全族,如果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不接此任,我全族人均長跪不起。”
神農推辭無用,白阜卻極力讚成,神農無奈,隻得接起族長大任。神農道:“我既任族長,全族人定須聽我一言,今我任命女頭人為付族長,如我有事不在,仍由女頭人管理全族,同時任命蚩尤為九黎族護衛使,護衛全族安危。”
蚩尤在九黎族人中被奉為戰神,蚩尤一聽,心中大喜道:“想不到,我也成了九黎的大官。”
神農隻好又留下來,按著太昊部族的巷路模樣建起了部落。這一留不要緊,神農在九黎周圍巡視之時,又發現了那種稱之為“麻”的植物長成後即是好吃,那麻竿尚能取皮,那麻皮又薄又長又結實,用它很容易就撮成了繩,而把繩撮細串成密密麻麻的串披在身上,就成了衣裳。神農非常高興,天天圍繞這麻琢磨來琢磨去,終於做了一個紡輪,用來把麻皮織在一起,做成麻衣。神農將披在上身的麻衣就叫做衣,而把穿在下身的麻衣叫做裳,衣裳就這樣產生了。有了衣裳,它能穿在身上,那可就解決了全九黎族人無獸皮披的難題。於是神農令女付族長率全族女人抽麻做裳做衣,幾經試製,終得完成。至此,人類有了第一件麻衣。
神農一下又來了精神,他不辭勞苦,仍尋遍千山萬水,又在南方找到了在水田中能生長的水稻,這水稻加上麻、黍、菽、粟等已經形成了後來人們所說的五穀,將這五穀作為一種耕作業來播種,便先在九黎之地形成了人類社會的第二次大分工:農耕業與畜牧業之間的分離。神農也真正成為了農耕文明的創始人神農氏。從製衣到種植穀物,每成一事,全九黎族人皆是狂歡舞慶。
可神農終是思念親人,便將蚩尤、秋秋留下,領聽訞、誇父、女貞、白阜、刑天上路。神農貴為族長,族人隻能聽之任之。他們走的那天,隻聽九黎人一片叫喊“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之聲和“太陽神”的呼叫聲。誇父竟是拉著蚩尤的手落了淚,還說:“蚩尤啊!你留在了九黎,沒有人和我逗著玩了,多沒意思啊!我會想你的。”哎!真有些難分難舍的淒淒慘慘之相。蚩尤也落下了眼淚,他和神農、誇父、刑天等人相擁相抱。並對神農說道:“我不在家,照顧母親的事就靠你了兄長。”
神農拍拍蚩尤的肩膀道:“放心吧,弟弟。我們又不是訣別,以後見麵的時候多了,用不了多久我還會回來的!”說完硬著頭皮領著誇父、女貞、刑天、白阜、聽訞五個人出了九黎,
第十九章收服九黎(5)
幾個人不止一日終於又返回到黃河分流洛水的岸邊,神農見濤濤洛水東去,遠望洛水之遼闊蒼茫,洛水北岸樹木山川依稀可見,洛水遠處就是北方最大的河流黃河了,就長歎道:“如果不是河水阻隔,我們到家已是不遠了,可有這黃河,我們還要幾個月甚至幾歲呀。要是在這河中橫貫一座山脈,就能直接過去了,那該有多好。”
聽訞道:“如果走來時之路,必然是應該先到我家。而若從這往下走,那就可能先到你家了。”
神農想了想道:“你很聰慧啊,可這水向東流去,水勢越來越大,恐怕向東麵走回不去呢。可是我們離開太昊之時,太昊族已經有六片領地,大基和陳州也是距離黃河不算太遠的,如果直接過了那滔滔不絕的黃河,究竟先到哪裏我還說不明白,不過居我自己所能感覺到的方位來說,應該是火族更在南方,而太昊的陳州更在東方吧!可是如果我們走來時之路,我們又回到了西邊的那高山高原上,而太昊距離那些山領也不算遠,不然我外公怎麼來往於昆侖山呢?”
白阜道:“來時之路雖然遠,必竟我們走過,我看還是繞過這黃河吧。”
刑天見誇父一路上不言不語,用腳輕踢他道:“老兄,你怎麼不說話,啞巴啦!”
誇父登他一眼道:“說什麼?”
神農回頭道:“誇父,你怎麼了?”
誇父道:“沒有蚩尤在真沒意思,他在時,多熱鬧啊!”
刑天笑道:“你那追日還沒追夠啊!”
誇父卻道:“追日怎麼啦,累點苦點而已。早晚我還要和蚩尤比比看的。”
白阜道:“蚩尤必須留在九黎,才能保證九黎屬於火鳳凰部落。”
誇父聽了卻反駁道:“我看還須屬於我們太昊部族呢。”
白阜道:“屬於火鳳凰。”
誇父大聲道:“屬於太昊。”
白阜又道:“屬於火鳳凰。”
誇父道:“九黎歸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管,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屬於太昊,是以九黎歸於太昊。”
白阜道:“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早晚是聽訞之夫,是以早晚是我們火鳳凰部族族長,是以九黎應該歸於火鳳凰。”
兩人各持一詞,說得聽訞臉色通紅。
神農道:“別吵了,九黎族歸於誰,天地自有定數,不是你我能說了算。”
誇父道:“不行,我要和白阜打賭。”
白阜道:“賭什麼?”
誇父道:“若九黎歸了太昊,我贏。白阜要當一回羊,學一聲羊叫。”
白阜道:“行,若九黎歸了火鳳凰,我贏,誇父要學牛叫。”
誇父道:“就這麼定了。”
刑天笑了,對神農道:“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啊,這回可不是我挑撥了,他們真賭上了。你們倆還能不能賭一下,我們是先到太昊呢還是先到火鳳凰?”
誇父道:“賭就賭,我說先到太昊。”
白阜笑道:“明白人誰不知道我們先到火鳳凰。我如果賭,算我欺負你!”
誇父盛氣淩人道:“你敢不敢賭?”
白阜道:“我不欺負你,我不賭。”
刑天道:“誇父,白阜不敢賭,他明明賭必然是輸,他能賭嗎?”
刑天這一激,白阜氣壞了道:“旅途中人,你刑天最是壞東西。大能耐沒有,挑撥離間比誰都高。誇父,別信他說什麼,我們來的時候,是從火族走的,回去必然是先經過火族的,這東西南北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太昊部落在什麼地方,可剛才聽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的說法,我們想如果先到太昊,我們必須自此向東行走,你看這黃河,在河的上遊水流小水麵窄,而到了此處,水流湍急,水麵寬闊。再往東去,勢必越來越急,越來越寬,我們怎麼能過得河去。盡管你個高腿長,也是一樣的。而我們走來時之路,既使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想先回太昊,我想火鳳凰也是必經之路。因為你們來的時候經過了火族,後來我們也是從火族走的,這賭明擺著你必輸無疑,我怎麼能和你打呢?”
第十九章收服九黎(6)
神農對誇父道:“白兄說得對,打賭這東西,必須有多種可能而又雙方均不明之下才算公平。所以啊,誇父還是別打此賭了。”
女貞搖晃誇父之臂道:“聽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的話,沒錯!”誇父無奈,不再相爭。
幾個人向西行去。走著走著,忽聽聽訞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順她所指,見黃河水中,有一物慢慢而走,隨波蕩來蕩去,似物似人。此物似從河的對岸向此岸飄來。神農站住,搭手向對岸望去,忽然又驚又喜道:“是外公,是我外公伏羲氏啊!”
白阜道:“不可能吧,你們的族長怎麼能進得水中?”
神農道:“你們看對岸,搖搖之中是不是有座高台?”
幾人均相望,果然在很遠的地方,有一處比平地高了很多。聽訞道:“好象真有一座高高的平台。”
神農道:“那就對了,那高台就是外公練法之處。”
他說完了,也不管別人,竟自向前跑去,邊跑邊大聲喊道:“外公,外公,我是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啊!外公,我是……我是……魁隗啊……”
刑天用手撓撓頭問:“誰是……魁隗?對啊!以前他叫魁隗兄啊!怎麼全忘了。”
那河水中的人物似聽到喊叫聲,竟慢慢向神農之處使來。白阜、聽訞、女貞奇了,女貞問道:“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的外公怎麼能在水中?”
誇父道:“你們沒去過太昊族,那伏羲在太昊可是神人,精通陰陽、醫術,數術、能掐會算。這春夏秋冬、南北東西,都是他製定。無論黃河、洛水、薑水、渭水,他自己就能遊過來的。”
白阜聽了驚道:“是嗎,那真是神了,我們也去看看。”
那物越來越近,終於分得出人影來,不但是一個,還有另一個人。神農辯認道:“啊,還有舅父姬伯。”
誇父道:“這麼寬的河麵,他們既然能過來,我們也能過得去啊!”
隻聽刑天道:“壞了,壞了,誇父,這次遇見族長,我等定是先到太昊了。你沒打賭,虧了,一場熱鬧沒得見了。”
神農瞪他一眼道:“就想你那點事,你們沒見我外公和舅父姬伯是騎神龜而來嗎?”
眾人這才看見,在伏羲和姬伯坐下,有一隻大白龜慢慢遊動,忽兒頭露出水麵,忽兒又鑽進水中。伏羲、姬伯也看見了神農,喊道:“小魁隗”。
伏羲、姬伯來到岸邊,慢慢地走上岸來。那神龜便到一淺水處歇息。伏羲問道:“魁隗,你們怎麼在這?”又指指白阜、聽訞、女貞問道:“他們是誰?”
神農便把離開太昊以後之事大致地講給伏羲聽。當聽到燧人已建立起火鳳凰部落之時、聽到神農、蚩尤等收服九黎族時、聽到魁隗已找到麻、粟、穀、黍、稻五穀及能移種果樹時,伏羲神色昂然,大聲叫好。
伏羲又知,原來這聽訞便是燧人的後人,便仔細端詳道:“燧人的後代也這麼大了,時光過得真快啊!昔日之事竟然在轉瞬之間。燧人……他還好嗎?”
聽訞見這伏羲高大魁偉,說起話來聲音響亮,晃如燧人從前,便道:“他還好,他也時常念著你哪!”
伏羲大笑道:“哈哈……我與燧人過去乃是薑水部落中兩隻蒼龍,現在又各創一人間天地,聽起來爽快,爽快。哈哈……。”說完大笑不止。
神農問道:“我母親和外婆都還好嗎?”
伏羲道:“還好!你母親和你外婆都不知有多麼地想你呢,快隨我回太昊吧!”
伏羲說完,將手中一物放於嘴角,便有一種悠揚之音從那物中傳出,煞是動聽。隻見河中神龜聽到音聲,隨即遊來。伏羲對姬伯道:“伯兒,我先帶魁隗、聽訞到對岸,然後你帶誇父等人分兩次過河去。”
第十九章收服九黎(7)
姬伯道:“是。”
伏羲便一手牽著神農,一手拉著聽訞,用力一帶,兩人竟輕輕離地騰於空中,不知不覺已隨伏羲踏上龜背。隻聽小風隨即吹於耳邊,河水浪濤聲嘩嘩直響,聽訞見浪花滾滾而來,嚇得驚叫不止。伏羲道:“聽訞,把眼睛閉上,一會兒就到了河對岸了。”
刑天、誇父、女貞、白阜驚得目瞪口呆。待他們回過神來,伏羲三人已踏波濤於黃河中心。誇父叫道:“神了,神了,幾歲末見,族長更是神了!”
白阜臉色陰沉,似自語道:“伏羲之能,在燧人族長之上也。”
神農等到了對岸,用手碰碰聽訞道:“睜眼吧,已經上岸了。”聽訞睜開眼睛,見已踏上實地,看看伏羲,臉色紅暈。伏羲笑道:“想不到蒼龍後人,竟然怕水。”說完又吹起那物,神龜便掉頭返回對岸接姬伯而去。
神農指發音之物道:“外公,此為何物?這般神奇,連大龜也聽它的!”
伏羲道:“此物叫笙,還有一物叫簧,皆是我做的音樂之器,各有五十孔,用力吹奏,五十孔各發不同聲響。因我長期騎龜而奏,作曲《嫁別》,龜辯聲音,便知所做。”
神農讚道:“真是神物也。”
伏羲卻道:“這算什麼神物,世間真正之神物,應為氣也。陰陽之氣,化成天地萬物。人有氣則生,無氣則亡。會用氣則有神,會提氣則能飛,會聚氣可敵萬物也。你來看……”
伏羲說著,用手指著遠處一棵腿粗的小樹,然後凝神、聚氣、推手,隻聽“喀嚓”一響,樹幹便斷,樹冠向伏羲砸去,伏羲卻一動不動。神農大叫一聲“外公”,去救已遲。傾倒樹幹砸在伏羲身上,又斷幾節。而伏羲竟若無事一般站起身來,對神農道:“魁隗,你懂了嗎?”
神農這才知道,外公竟用親身試驗教導自己,無不動容。
待姬伯將誇父等人均接到這岸,伏羲便領他們人向太昊走去。此處離太昊所居之陳州並不太遠,僅一晝夜時間便到。神農終於回到了太昊陳州,回到了伏羲的統天殿中。神農一進院,一眼就看見母親女登和外婆女媧領少俞、伯高、宓,他大叫一聲,首先撲入母親女登懷中。女登這才發現,自己日思夜想的孩兒魁隗終於經回來了。
神農從母親懷中出來,又跑進外婆懷中,兩眼有淚奪眶而出,思念之情溢於言表。
親情敘畢,神農發現義父蚩天不在,問道:“怎麼不見義父蚩天?”
女媧看看伏羲,伏羲看看女媧,對神農道:“你義父蚩天已經不在了。”
神農不解,又看母親,見母親女登臉色不對,疑惑問道:“義父蚩天不在了,他去哪裏了啊?”
女媧道:“今日先不說這些,你們千裏迢迢而歸,是天大喜事,我要後廚做最好的飯菜招待你們!”說罷拉聽訞之手道:“想不到燧人之後這麼清秀,讓我好好看看。”
誇父搶言道:“不用著急看,火鳳凰族長已決定招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為聽訞之夫啦!”
女媧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是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
誇父道:“這你們都不知道啊,這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就是……就是他啊!”誇父指著神農。他把神農的名字早就忘了。
女媧看看伏羲:“這是誰給他取了這麼長的名字,叫起來多別扭。”
伏羲道:“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這個名字還真是特別,很有意思。魁隗,你這個名字究竟是怎麼來的,你也沒跟我和你舅父說啊!”
第十九章收服九黎(8)
神農道:“我們初到九黎時,語言不通,我教九黎人用火,製陶、農耕,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地語言就有了交流。後來我傳授給他們刀耕火種的農耕方法。以前,九黎人不知道火,當他們看到放火燒山的壯觀景色時,就喊叫什麼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因為這刀耕火種是我告訴他們的,他們就將這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給我叫上了,開始是一個人叫,以後大家都叫,就連誇父、蚩尤、刑天也叫了起來。”
伏羲道:“名字的寓意很好,也很大,就是叫起來太羅索了。”
女登問道:“魁隗啊,你弟弟蚩尤呢?”
神農道:“後來我做了九黎部落的首領,而蚩尤做了九黎族的總護衛長。這次我要回來,九黎族說什麼也不幹,怕我不回去。他們知道蚩尤是我弟弟,就把他留在了那裏。”
女登點點頭說:“他沒回來還好,他如果回來就壞了。”
神農問:“究竟怎麼了?”
女登看看女媧,又看看伏羲,歎了一聲道:“這段時間,你親生父親少典曾經回來過,可是就在他回來後不久,你義父蚩天就不見了,你外婆和你舅父領全族人各地方都找了,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女登還沒有說完,竟落下了眼淚。
女媧道:“孩子剛回來,先不要說這些令人不快的事,等晚上有空了你們再說吧。讓孩子們先進屋,我們去做些肉和粥類,魁隗,是不是你們都餓了吧?”說著,女媧拉住了聽訞的小手。
神農讓刑天取出少許自九黎帶回之米,令女貞幫助做熟,用來孝敬外公伏羲、外婆女媧和母親女登。
他們償了後,對神農所做所為大加讚賞。
誇父道:“現在這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不但是你們之後,還已經成為了九黎族之族長,在火鳳凰部落的時候,火族人還給人為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取了一個名號呢!”
伏羲感興趣地問道:“那火族人給他叫什麼?”
誇父看看聽訞問道:“聽訞啊,在火族,你叫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是什麼來?”他見聽訞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就故意追問道:“聽訞,叫什麼來?”聽訞一下就藏到了女媧的身後。
誇父這才故意道:“我想起來了,他們叫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是魁隗兄啊!哈哈……”誇父的話給大家帶來了和藹的氣氛。
刑天補充道:“烈火炎炎燃燒的大地還有另一個名號呢!”
伏羲道:“又叫什麼?”
刑天道:“太陽神!還有,蚩尤在九黎也混了個名號,叫戰神!“
伏羲聽了自言自語道:“太陽神?戰神?”說完了站在那裏,凝思起來!
停了片刻,伏羲又道:“看來魁隗這次出去,收獲頗大,名號之事暫且不說,單說他既找到了五穀,又想到了栽種果樹,還找到了燧人部落,收服了九黎,同時還會製作了麻衣,真是有些不可以想象啊。都超乎我的意料之外!”說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可是你們知道不,就在你們走後許久不歸的時候,我受到了多少埋怨,你外婆對我是公開的百般埋怨,你母親女登呢,雖然不敢公開埋怨,可從她的眼神裏,我也早就看出來了,她們當然也是為了你好啊,是唯恐再不能見。現在看來,還是多出去多煉厲一些好啊!”
聚餐後,伏羲讓女媧找大庭來,給誇父、刑天、白阜、女貞安置了歇腳之處,誇父就領女貞出去了、刑天也將白阜叫走。關於火鳳凰族和九黎族的事跡,便日漸在太昊傳播開來。神農每日或從外公外婆,或從母,或與姬伯、少俞、伯高與宓在一處,漸漸地了解到,這幾年太昊也發生了很多的重大變故。而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他的義父蚩天不見了,從各方麵得來的消息來看,這件事很可能和其父少典有直接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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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有熊部落(1)
原來在神農等人西行不久,族人中又發生了一件有一件的怪事,首先是有些人不見了,後來是這些人的家人一家家都不見了,到後來有一個少亢族人的一大部分族人都不知道哪裏去了。再後來就是蚩天也不見了。伏羲常年在外,女媧又要照顧少俞、伯高、宓後,顧前不能顧後。女登又要管理農耕業,太昊族的主力就主要靠姬伯了。可是現在的太昊今非昔比,除了成紀外,還有藍田、新市、孟津、陳州和鳧山。姬伯就隻好穿梭在成紀、藍田、新樂、孟津、陳州和鳧山之間。女媧在成紀,而女登在藍田。等到伏羲回來感到族人失蹤之事特別是蚩天失蹤之事很嚴重的時候,他便進行了親自的調查,很快就有了兩個重大發現,其一就是從剩下的少數少亢族人中得知,那位失蹤了很多年的女登之夫少典回來過,而且得知,已經失蹤的大部分少亢族人很可能是跟著少典走的。同時伏羲和姬伯又發現,在距離薑水不太遠的姬水旁邊的一大片丘陵地帶,也就是距離藍田和陳州不遠的地方,又新掘起了一個新的部落,號稱有熊氏。
這個有熊氏新建的部落就是現在的河南省新鄭。
伏羲感到奇怪,這有熊氏以前從來也沒有聽說過,特別是它又是離太昊這麼近的一個部落。為了揭開這個謎,伏羲便隻身潛入有熊部落中,他在部落巷路中看見有熊部落有很多人都在那裏搭屋蓋房,也有的在挖壕溝,有的在做牲畜圈,也有些人在撮繩做網。伏羲心想,怎麼這些人所做和我們太昊有很多雷同之處呢?他仔細一看,這裏麵的有些人他似曾見過,就是那些少亢族人,還有一個人,伏羲一看就認了出來,就是曾經想娶女登的少男。因為伏羲對他印象較深——在女登比武招親以後,少男因為比武輸了,他曾經為少男張羅過一段婚事!他看見少男時,少男正在指揮一些人做事!
伏羲心想:誰有這麼大能為,竟能將我的族人弄到這裏來呢?他見前麵不遠有一處已經蓋好的大院落,能與自己在陳州建造的統天殿相比,便想這可能就是有熊族長之宅院。自己不妨先進去探個究竟。伏羲一看,此院雖是土木建築,可屋舍高低錯落,院牆寬大恢宏,門口還站立四個衛士。不能從正門而入,就動用輕功躍過高牆,看見院內有一出處高大的房子,便上前透過屋窗往裏麵觀看。
伏羲不看則已,一看卻是大吃了一驚,原來在屋裏坐在炕上的人,竟然是伏寶,少典卻是站在地上,與她麵對。伏羲一下就明白了,這個有熊部落是伏寶和少典建造的。
隻聽少典道:“少亢氏族人都已經過來不少了,我們又收服了丘陵之中另外一些有巢野人,算起來有熊氏也有上千戶人家,四五千人了。我們從太昊出來快有近二十歲的光景,先是收複了有巢的部分人類,至今已經占領了我們所知道的一大部分。現在按著你的想法,我們又將太昊少亢族人帶到了這裏,這麼快的拓展你總該滿意了吧!”
隻聽伏寶道:“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我父親、母親也可能還不知道。父親整日鑽進什麼陰陽八卦中,無暇顧及太昊之事,我們要乘機將太昊族人多帶來些,壯大我們有熊部落。”
少典道:“太昊族長做事,一直是光明磊落,我從小都是他在昆侖山帶大的,我現在這樣做,心中一直慚愧。在昆侖山,我見過他的功夫,深不可測。我怕一旦讓他知道了我們所為,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做得太絕吧!”bao.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十章有熊部落(2)
伏寶大聲道:“什麼光明磊落,他探求天地所得之物,什麼太極八卦、什麼河圖洛書、什麼醫病九針,總該傳我一份吧,可他欺負我是女孩,讓我學什麼陶器,學陶器有什麼出息,能當太昊族長嗎?”伏寶說話,雙手揮舞。
少典道:“好啦,女登是你姐姐,她也是女人,你父親不是也沒傳她嗎?你現在已做了很多愧對乃父之事,心情也該平靜了。我也一樣,做了對不起你姐姐的事!”
伏寶辯道:“父親雖然沒教女登什麼,不是也把農耕的事教給他了,而且還讓你與她成了婚嗎?”
少典道:“我和她成婚頂什麼用,現在女登什麼樣了?早已經是另嫁了他人了吧!還有,我和女登的孩子什麼樣了,我竟然還是一點都不知道,這十幾年以來,我一直在聽你的支配,我呢,到是成了地地道道的你的丈夫。現在,太昊恐怕早已經是男人管天下了,可你呢,還一定要在有熊堅持那個所謂的女權社會,用玉來麻痹有熊人的精神世界。……”
隻聽伏寶大聲說:“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麼了,自古以來一直是女人當家的,出來了一個老東西……出來了一個伏羲就想把我們女權給顛倒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告訴你,隻有一個有熊我是絕對不滿足的,我還要太昊。那個老東西他不是不傳我什麼嗎,我還不要了,我要就要太昊族。”
伏寶的話剛說完,神色卻突然大變,少典用手摸她頭問:“你怎麼啦?”
伏寶用手指少典,嘴角直動,卻說不出話來。少典迷惑之中,覺得肩膀下麵被人輕輕按住,回過頭來才見伏羲站在身後,少典也是一驚,結結巴巴道:“族長……”
伏羲一笑對伏寶道:“如果我把太昊族都給你,你能滿意嗎?”伏寶不語。少典問道:“族長何時來的,你坐。”伏羲搖手道:“你們還當我是族長啊,為什麼背著我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伏寶、少典還處在驚愕之中,兩個人一時沒有回答上來。伏羲道:“我在問你們,怎麼不說話。”少典看著伏寶,伏寶突然道:“為什麼?因為你偏向,同樣是你的兒女,你卻偏向兒子?”伏羲道:“伏寶,你是我女兒,我隻你和女登及宓三個女兒,對於我的三兒三女,我都有一個總體的安排,我怎麼會對兒女有所偏向呢?”伏寶不語,伏羲續道:“女孩和男兒有所不同,女孩力小而心細,經不起寒暑吹曬,而我所創之八卦、九針、河圖、洛數之術,皆須觀天文、通地理、經風雨方得錘煉。而我讓你學陶,在屋舍中便可操作,在人類生存進取中也是大有天地可為,你怎麼能就說無用呢?再說了,你不是也用懂得的跟著你母親看到的那點製陶的方法幫助你收服了有巢部落了嗎?”
伏寶聽伏羲說完,有點吃驚地道:“這……”
伏羲雖也心激情動,但語氣仍是平和,他歎息一聲,取一木筒放於嘴角吹奏起來,樂曲或高或低,有時婉轉流暢,有時高亢激昂,吹著吹著,伏羲煞然而止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我專門為你和少典娶嫁之日所做樂器笙簧及樂曲《嫁別》,曲之大意我可讀給你聽:吾之愛女兮,別父離母,此去安泰兮,天頤地護,與君相伴兮,朝朝暮暮,何時歸來兮,親親顧顧!你母親女媧也特意做儷皮為禮。準備等你們哪天回來之時就給你們辦理婚事。你和少典可是知道,你們二人當初私離太昊,急得你母親動員全部落人到各地尋找,你兄姬伯還去了華山。你姐姐女登天天哭泣。可你呢不顧任何人的感受,還偷了我的那塊有巢部落人贈給我的玉器。這些,我們都不怪你,因為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孩子。可是一晃之間,十幾年已經過去,你們竟然一次也沒有去看看我們家裏人,你呢,也從一個小孩子變成了一個大人,剛才我聽你們的談話,好象你還成了什麼有熊部落的頭領。既然已經是個大人,還是個頭領,就要做大人和頭領的事情。而你們呢,我看對人類有益的事情卻沒有幹,卻去做一些既不光明也不正大的事情。這次回來離太昊這麼近,給我和你母親帶回了什麼?”伏羲見伏寶和少典都不回答,就大聲地問道:“我問你們,太昊部落中,少亢族人先是一家一家地少,後來很多的少亢族人都沒有了是怎麼一回事?還有,蚩天沒有了又是怎麼一回事?”
第二十章有熊部落(3)
伏羲見女兒不答,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少典。就轉過身來盯著少典問:“少典,你告訴我,那少亢氏原是少男所在的那個部落,後來你在女登比武招親贏了以後,曾經和少男混的很好,而且少男也很服你。為什麼我太昊別的氏族的族民不丟,而偏偏丟了少男少亢族?”少典看看伏寶道:“少亢族是我回去先把少男帶來,然後少男又回去說服他們過到我這裏來的,他先把熟悉的一些人叫了來,然後他們又回去將他們的家人都領了來。”
伏羲怒道:“少亢是我太昊部落裏的一個較大的氏族,你將他們都弄到有熊來想幹什麼?”
這時伏寶道:“這不是少典的事,我是有熊的首領,是我讓他做的。伏羲,你可能要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告訴你,是因為你對我有太多的不公平。”伏羲道:“還有什麼不公平你說說看。”伏寶道:“當初,我想要河圖,你不給。我想要洛數,你也不給。我想要八卦你不給,這些你都給了姬伯。我想要九針,你給了少俞。當我偷偷地看上了少典的時候,你們卻想法把少典給了女登。你不是不給嗎?我不要你給,我會自己拿。少典不是讓我給帶到有熊十幾年了嗎?我現在和你一樣,也成了有熊部落的族長,手下也有幾千戶人家。我現在,凡是你沒給我的東西我都想要,除了河圖、洛數、八卦、九針以外,我還要太昊。剛才你還說什麼笙簧、什麼《嫁別》、什麼儷皮,這些是些什麼好東西嗎?如果你覺得我還是你的女兒,你呢真是還心疼你這個女兒,就把太昊給我,如此,你就是我最最好之父親。”
伏羲歎道:“我之一生,開始之時並沒想創什麼太昊,此事由你母親所定,我是不得以而為之,可現在太昊已是一個大部族,並非向八卦、河圖等屬我私人所有,而我之誌,仍是將八卦不明之處研深究透。至於太昊部落,說實話,我想把太昊部落族長之位讓出之心,不是沒有,可這繼承之人,必定是能使太昊族人安居樂業者,能將太昊發揚光大者,你若能做到這些,就是讓給你又有什麼不可。可是就你現在這套做法,你配嗎?你覺得自己是有熊首領了,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嗎?那你就去取取看,太昊是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動的。至於河圖、洛數、八卦、九針之類,在你沒走之時我就說過,這些並不是我想給你就能給你的東西。你知道我將河圖、洛數、八卦給了姬伯,可是我告訴你說,到現在為止,姬伯學到手上的也隻是九牛一毛啊!在這方麵,你的悟性比姬伯差多了,你能學到手嗎?依我看,搖搖玉器,到是你不學而自通的東西。”
伏羲說完,轉過臉來對少典道:“那你告訴我,蚩天是怎麼一回事?”少典的神情有些慌亂,他看看伏寶,那伏寶也在看著他。少典道:“我……我不知道蚩天是怎麼回事,你……你別問我。”伏羲道:“你既然不知道,那你慌什麼?”少典定了定神說道:“我真得不知道蚩天是怎麼一回事,我知道你武功好,我……我怕你打我和伏寶。”伏羲瞪了少典一眼,又看看伏寶道:“早晚,我會調查明白的。”說罷出屋而去。
待少典追出門來,伏羲早已不見蹤影。少典問衛士:“ 你們見到伏羲族長嗎?”衛士均搖頭說:“不見!”
少典回屋道:“族長已知,我們怎麼辦?”誰知伏寶反問道:“少典,你告訴我,蚩天怎麼了?”少典道:“我……我真得不知道。”伏寶道:“我讓你去帶太昊的人,可沒讓你去找什麼蚩天,這個蚩天看來現在對太昊很重要的,你是不是對蚩天做了什麼?”少典搖頭道:“沒有,真的沒有。”伏寶道:“你騙不了我,我可以去問那些和你同去的有巢人,一旦他們說你和蚩天有什麼事,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吧?”少典道:“那你就去問吧!”伏寶又大笑起來道:“沒有事就好,虧你還是個男人,長這麼大的個頭,卻是這麼膽小怕事。一見到伏羲就向豬羊見到老虎一樣。”少典道:“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我們怎麼辦?”伏寶道:“他不已經告訴我等該怎麼做了嗎?我現在娶不了太昊,早晚也要拿過來。我已有一法,定能拿到太昊族,但不是你,也不是我。因為我們現在和他去拚不知道有幾成把握。如果我們不行,希望我們的孩兒行!”少典道:“你說什麼,我不懂。”伏寶道:“不用你懂,你隨我辦就是。隻一點我可告之,我已身懷有孕了!。”少典大喜道:“是嗎,我又要做父親啦!”說完臉上又憂鬱起來!電子書分享網站
第二十章有熊部落(4)
次日,伏寶領少典和一些有熊人來到姬水之地,看上去兩人纏纏綿綿,或唱或跳。也是老天助人,晴晴天空突然陰雲密布,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驟起一陣大雨。少典扶伏寶回家,見族人便道:“伏寶被雷電擊中,竟而懷孕。”
消息傳開,有熊族人議論紛紛:“伏寶受上天靈感而孕,我們有熊族人欲有天神問世了。”“天神降世,有熊將更加興旺了。”
人們盼啊!等啊!禱告啊!兩年另五個月後,伏寶終在壽丘之地,生下一男孩,伏寶為其取名曰軒。這個壽丘,在現在山東省曲阜市內。
伏寶生軒那天,正是少典、伏寶領一群有熊人因追趕一群野豬群而來到這裏的,到這裏時,伏寶感到腹中疼痛難忍,終於生下了一個後來叱吒風雲的了不得的男孩子,這就是黃帝軒轅。《帝王世紀》道:黃帝,少典之子,姬姓也。母說附寶,見大電繞北鬥樞星,照郊野,感附寶,孕二十四月,生黃帝。《河圖握樞》道:黃帝名軒,北門黃神之精。母地祗之女附寶,之郊野。大電繞門樞星耀,感附寶,生軒。胸文‘黃帝子’。《帝王世紀》和《河圖握樞》都是在說附寶感雷電之孕降生黃帝軒的過程。
《史記五帝本紀》道:黃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孫,名曰軒轅。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聰明。是說黃帝成長的過程。要說,這個伏寶之子小軒也真是不負眾望,長得虎虎實實,雙目炯炯,不足半歲,既會說話。稍長一點,就通百事。在有熊部落中也設有捕牲隊,既專門捕捉野獸之隊,一日捕牲隊頭領來找伏寶道:“族長,今見一野獸,形狀似牛,但衝撞更勇猛,多人收服不了,現被族人困於流波山上,請問如何發落?”伏寶尚未開口,小軒便開口道:“夔,用網。”那頭領大吃一驚道:“夔,對,是夔。這個野獸可能就是我們平常說但始終都沒見過的夔獸。用網,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法子呢。這孩子真是太機靈了。”直說得伏寶哈哈大笑。
正笑之間,衛士來報:“族長,外麵有一人自稱是你之長兄,名叫姬伯,還帶著一個人說他的名字叫魁隗,說要見你。”
伏寶看看少典,疑惑問道:“長兄姬伯來此幹什麼?”少典道:“他是你之長兄,你且不知,我怎麼知道。”伏寶突然笑曰:“長兄來此,快快有請!”
姬伯領著神農彬彬有禮地走進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