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上班太累了麼?”舞老爺子關切的問道:“恰好,陳嘉做了幾盅紅棗血燕窩,等會晚飯之後補補。”
“不是的舞叔叔,”雲棟搖了搖頭又左右四顧:“我們進房間裏麵再說。”
舞為見到雲棟嚴肅的眼神,知道這小夥子一定有正經話要和自己說。於是側身開步,把雲棟引進了書房。
舞家的書房布置十分典雅,除了一般的木桌和文房四寶之外,居然還有各式各樣的盆栽和竹子環繞。
但細心的雲棟很快就發現這書房遠遠沒有這麼簡單。牆紙後麵隱約可見為了隔音而鋪設的多孔海綿墊,看似簡約的書桌下麵實質上還隱藏著一些按鈕,隻要觸動按鈕,和書桌一體化的多媒體設備就會彈出來。
因此這裏實質上是舞為和商界大亨們談論事情的地方,不僅可以方便的展示各種各樣的商業方案,還可以防止他人竊聽。
而舞為之所以把雲棟帶進來這是,是因為他多多少少已經猜到了雲棟要說的問題。
“喝茶嗎?”舞為用一個精致的電熱壺裝滿了清水,然後又按下了底座的按鈕。
雲棟搖了搖頭:“不了,舞叔叔,咱們直入正題吧。”
沒有想到,舞為卻是打斷了雲棟:“你是想說公司的問題?”
雲棟微微一愣。看來作為舞家的家主,舞為還保持著對公司狀況的時刻關注。看來鴻翔集團確實麵臨著一些問題。
“舞叔叔,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人要打舞柔的主意了?”
舞為手一抖,滾燙的茶水差點從茶壺裏麵溢出來。
“什麼,居然有人要打舞柔的主意?”舞為震怒道。
作為舞家的一把手,舞為是知道鴻翔集團目前內外交困。自從自己卸任之後,不少競爭對手甚至公司裏麵的股東都想要瓜分鴻翔集團這塊大蛋糕。
但舞為從來沒想到這群狼心狗肺的家夥居然還敢打自己女兒的主意。這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我舞某一輩子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要是誰敢動她一根毫毛,我追到天涯海角散盡家財都要你血債血還!
“舞叔叔息怒,現在一些問題也隻不過是猜測而已。”雲棟擔心舞為身體不好,趕緊補充說道。
聽到雲棟這樣說,舞為的心情才稍稍放鬆了一點,但依然尚未平息。
“你給我說說看,究竟是誰想動我家凝兒。”
於是雲棟為兩人各自斟好茶水,把這兩天發生的兩件事情細細和舞為道來,並且還加上了自己的判斷和推測。
但雲棟知道的也就是一些表麵的事情,包括從高管口中套出來的秘密雲棟其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至於其他事情,雲棟就更加不知道了。
舞為聽完之後微微頷首,眼中的怒火已經化為思考的深邃。
“舞叔叔,你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會對舞柔不利呢?”
舞為緩緩說道:“聽完你的敘述,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不過對方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這幾天你還是保護在凝兒身邊,等我布局完成之後再將這群逆賊一網打盡!”
雲棟再次感受到了這個半百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那是麵對困境臨危不懼的泰然,以及萬軍叢中取敵人首級的自信。
既然舞老爺子不打算多言,雲棟也沒有在這裏待下去的必要了。正如舞為所言,自己隻要做好保護舞柔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了。
雲棟鞠了一躬,便打算和舞老爺子告辭。
沒想到舞為卻從口袋中掏出兩包東西遞給了雲棟:“你拿著這個,你吃白色的那包,柔兒吃粉色的那包,記得在晚飯之前吃下去。”
雲棟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還是拿著走出了書房。
這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啊。雲棟把自己的那包撕開了一個小角,然後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一股難聞的粉末氣息直撲雲棟的鼻翼。自小在山上熟悉中草藥的雲棟馬上判斷出了這些東西都是給男性壯陽用的中醫藥材。
雲棟不用想都知道給舞柔那包是什麼東西了。
這老爺子也真是的,明明公司正處於非常時期,居然還有心思來弄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