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申推門進去,看見陸祺祥正低著頭,查看著什麼文件。
聽到方申進來的聲音,陸祺祥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陸祺祥,便又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沒有理會方申。
方申有些不知所措,來到陸祺祥的桌前站著,心中思索著對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祺祥都沒有任何表示,依然還隻是看著手中的文件,似乎根本就沒察覺到方申的到來。這讓方申的心中非常的忐忑。
“咳。局長,您找我?”最終方申忍受不了這樣的沉寂,率先開口,隻是聲音中透露著一些心虛。
“嗯,不找你我早就趕你出去了。”陸祺祥終於抬頭看了一眼方申,回答道。隻是說完了這句話,再次低下頭翻閱文件,不再言語。
“你奶奶的,難道你找我來就這麼站著?”方申在心中暗罵,雖然陳大偉表露過要扶自己坐上局長的這個位置,但現在陸祺祥畢竟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方申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滿。
“那…那局長請指示!”方申決定繼續裝孫子。
陸祺祥將手中的文件隨手往桌上一丟,抬頭盯著方申,令方申感覺頭皮發麻。
“彙報一下我出差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吧。”陸祺祥拿起桌上的茶杯,邊喝茶邊說。
方申聞言,就將分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工作一一向陸祺祥簡單的作了彙報。
“那個叫雲棟的孩子,是你抓回來的?”陸祺祥放下茶杯,死死的盯著方申。
“是我抓回來的。”聽到陸祺祥問起雲棟的事情,方申心中稍微安定了些,把雲棟抓回來完全是合理合法的,隻不過是在其中動用了一些手段而已。隻不過,難道雲棟還有這層關係?讓局長親自過問?
“他犯了什麼事?”
“蓄意傷人。還不肯道歉,不肯私了,所以我把他抓回來了。”方申鎮定的說。
“放你的狗屁!”一直平靜的陸祺祥突然暴起,聲音瞬間大了好幾分,“打傷的誰?我了解過了,難道東鱉堂帶著好十幾號人上去西餐廳,是去喝茶的嗎?!”
東鱉堂的總部就在東江市海岸分局的轄區裏麵,因此對於東鱉堂平時的一些動向,陸琪祥都是了如指掌。
出了這件事之後,舞為還親自打了電話過來詢問,讓本身就心有疑慮的陸琪祥不由得親自去調查一下。
小混混打架這些事情是最容易調查的了,隻需要調用一下店裏麵的監控錄像就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陸祺祥提起東鱉堂,方申沉默不語。
“而且他們十多個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居然還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打傷,蓄意傷人?”
“陸局長,這是真的!那雲棟他會武功。”方申非常激動,終於能夠理直氣壯的說上一句真話,為自己辯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些勾當!這麼多年來,你幹過什麼事情你以為我都不知道麼?也不看看自己那吃相!”陸祺祥怒喝。
最後陸祺祥站了起來,走到方申身邊,語氣平和下來,說:“方申,你的辦事能力確實出眾,為我們警隊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如果你肯好好幹,別說我這位置,以後到總局裏你肯定也前途無量。別毀在自己的貪欲上!”
方申低頭不語。
陸祺祥歎了一口氣,最後拍了拍方申的肩膀,“好自為之。”便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陸祺祥要去的地方,正是雲棟所在的拘留室。
今早在巡視拘留室的時候,陸祺祥就已經注意到了雲棟。本來陸祺祥對這些被抓到拘留室的犯人是沒有任何興趣的,他覺得這些人都是社會的敗類,如果不犯事的話根本不會來到這個地方。
但是雲棟和別的拘留室中的人不一樣。
當他看到雲棟的時候,發現雲棟正在床上閉目打坐,胸口有規律的一起一伏。陸祺祥本來就是一個練家子,看出來雲棟打坐時是按照一種奇特的方式來進行呼吸,並不是裝的。
這種呼吸的方式讓陸祺祥琢磨不透,不懂是什麼高深的功法。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就算是裝的,還能在已經待了近一周的拘留室中如此平靜的打坐,絕對不簡單。便對雲棟產生了好奇。
此時雲棟依然還是坐在床上,閉目打坐。這幾天連續的打坐,讓雲棟有了不小的收獲。
運用在星雲大陸上麵的吐息方法,再根據地球的環境加以改進,讓雲棟的內息以及內勁強盛了不少。同時在冥想的過程中,雲棟也推演了一些以前從來沒有嚐試過的身法,並加以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