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個身著素衣的女人全身被汗水浸透，躺在床上，她雙腿張開，痛苦的叫喊著。
“夫人，夫人您下身用力些，就快生出來了！”
圍在她床前的兩個產婆安撫著她的情緒。
一旁，兩個小丫鬟忙著往屋裏端進端出的送熱水。
女人豆大的汗珠與淚水混雜在一起，她痛苦道：“我沒有……沒有力氣了……”
說著，她猛地抬手拽住了離她近些的產婆：“城主呢……啊，城主在哪！”
產婆顫了顫：“城主……城主他……”
女人淚眼朦朧地看著她的欲言又止，突然大笑了起來：“在那賤人那裏！他……又去了那賤人那裏對吧？”
產婆不敢接話，又將注意力放到了女人的下身上。
“夫人，您用力，小少爺馬上便出來了。”
她話雖這樣說著，實際上隻是安撫。
孩子還未露頭，女人的下身隻有血流不止，染紅了床榻。
有丫鬟遞上一個帕子，女人合上眼，嘴裏緊緊咬住帕子，發出痛苦的嗚咽。
“啊！”
一直守在榻邊的產婆猛然尖叫一聲。
房中的丫鬟趕忙湊了過去：“怎麼了？”
產婆慌忙趕她們出去：“快！去請城主大人！去請大夫！夫人這是……難產。”
——女人的下半身，露出一隻小小的青紫色的小腳。
得了消息的丫鬟慌張地跑進另一側的院中：“城主，城主……”
院子中，緊閉的房門中傳出女人嬌媚的聲音。
“大人，您別這樣……姐姐今夜生產，您得過去看看呀。”
房中，一襲湛藍錦袍的男子斜躺在椅上，他懷中抱著個衣料單薄、僅能蔽體的女子。
男人勾起女子的下巴，在她嫣紅的唇上印了一下：“媚媛啊，你可不隻嘴甜。”
說著，他伸指在她胸前點了一下，繼續道：“心地也善良。”
媚媛一臉嬌羞，輕輕拂開他的手：“大人討厭，姐姐那邊使了奴仆來喊大人，大人快去吧。”
城主笑著，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白皙的小臉，才起身開門。
門外的丫鬟跪的戰戰兢兢，一抬眼便看見城主一臉厭煩：“什麼事？”
丫鬟道：“城主，夫人她……生產不順，請您過去。”
城主涼薄地勾了勾唇：“生產不順就去尋大夫，找我過去幹什麼？”
聞言，垂頭跪地的丫鬟渾身一震。
城主的身後，穿好外衫的媚媛手持茶盞，本在慢慢淺飲，卻在聽見城主的話後，眸色變涼。
她抬眼，冷冷注視著城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不遠處的房中，女人的氣息已經孱弱。
鮮血順著她光裸的腿潺潺流下，產婆們已經慌了神：“城……城主呢，需城主來決斷，是保大還是……保小……”
可城主並不關心此事，下人來稟時，他隻愣了一刻，便漫不經心丟下一句：“保小吧。”
而後再度關上了門。
因著下腹再度傳來劇痛，女人幽幽轉醒，卻還是孱弱無力。
床榻前，有一個接生的產婆還在忙碌。
屏風外響起說話聲，女人的眸子瞬間燃起希冀的光芒，卻在聽見了那聲音後立刻消失。
屏風外圍，產婆的聲音有些不忍：“城主說……保小？”
傳話的丫鬟點頭：“是啊。”
產婆道：“那城主呢？就是連最後一麵也不來見一見夫人嗎？”
丫鬟垂下頭：“城主還在媚姨娘房中。”
“嗬。”
床榻上，女人發出一聲冷笑，緊接著，她開始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