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到這個打人,表麵上看來是一件挺輕鬆的事情,好像隻要你有足夠的武力,到了現場直接一陣毆打也就了事了。可這事情實際要操辦起來,那可不是如此簡單呢。
特別是任務書之上要求的“要狠,但不要打傷或打死,要讓她一直都怕我”這麼一個要求,著實是讓衛斯理及三陸兩人挺頭疼的呢。人家可是“屠婦”呀,每天以殺豬賣肉維生的主角。雖然其也是一個女生,可是每天做這麼粗暴的事情,一直做一直做地,也把她的性格給養成得十分的男人了,如果是簡單地去打她一頓,她肯定不是一個會服氣的主角,到時候要是她找上另一大幫人去與那委托人德哥火拚,那可就不好了。
畢竟衛斯理以及三陸可是拿了別人3000文錢的一半做為傭兵呢(另一半進入了中介機構的腰包),如果不把事情給人家處理好,這可怎麼辦呀?
兩人一陣密謀以後,最終決定,為了那可愛的一千五百文錢,這手還是得下的。
但是呢,為了穩重起見,可能還是智取比較好。
兩個家夥先是拿了三陸所精心配出來的黑瀉藥,給那女人一家混家食物之中給吃了下去,但人家卻隻以為是食物不幹淨一點兒也沒想到那生意之上的事情;接著衛斯理去把那女人的小孩子給修理了一頓,他在他回家的路上裝鬼嚇他,把那男孩嚇鬼以後,那男孩卻沒敢把這事情告訴屠婦阿祥嫂;最後甚至他們連把對方家裏一扇牆都弄塌了,卻隻是讓對方以為是地基不穩房子失修太久所導致的事情……
總之,一切就是“什麼都不順”的狀態。
直到兩人來到這個村子裏的第七天,這連去寄賣所換來的錢全都花完了,兩人也仍沒有解決掉這一件事情。吃著晚餐的時候,三陸拿著手裏的一個麵包坐在河邊,說道:“兄弟呀,如果今晚我們再不下手,那就一定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想也不用想,到了明天,我們就是一個餓死街頭的命。”
這一句話講得很悲傷,也很煽情,衛斯理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好。”過了許久,他隻應了這麼一聲,然後將手中的蔥油餅給全部吃完,將那個裝著餅的袋子給打穿了兩個洞,然後套到了頭上,道:“這下就沒人可以認得出我們了,今晚,我們就幹這麼一筆吧。”
“得了吧,”三陸好像挺不喜歡自己這個好友的作風,直接將那餅袋一下子就扯了下來。他說道:“要做妓女還想立這貞潔坊呀,做完這一次,道上的人全都會知道是我們做的。咱就別戴什麼頭套,冤有頭,債有主,有事兒就讓那些人來找咱吧。”
三陸越說越起勁,接著道:“所謂一日傭兵,一世傭兵,咱傭兵就是憑借手中的一點點本事過活,如果本事不如人,那這透露誰想拿去就趕緊帶走吧。如果自己想多活久一點,那就少玩一點兒,多寫點兒本事才是正道兒呢。”
衛斯理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不過,現在卻不是在這種問題之上糾纏的時候,兩人吃完了這一頓以後,就呆在這村外的河邊,等天色暗下來以後,各自互望了一眼,然後就快步往那村尾的方向而去了。
從任務簽之中雖然隻是簡單地描述清楚了阿祥嫂的職業以及名字,並沒有具體的信息,但是衛斯理以及三陸通過這幾天的偵查,兩人已經基本摸清了對方的生活習性以及習慣,沿著熟悉的路線,兩人很快就到了阿祥嫂的門前。
因為經常殺豬的關係,這裏充滿了豬的騷味。兩人捂著鼻子走了進去,看到外麵的門和裏麵的門都完全沒關。
“真是的,一點兒職業操守也沒有呢,好逮也做一點兒抵抗嘛……”衛斯理踢飛了放在路邊的一個水桶,裝出了自己在電視之中常看到的那種大爺一般的姿態,然後推開了外麵的門,帶著三陸走了進去。
他看這裏屋裏好像也沒有人,便直接衝了進去,剛走到了這方屋子裏,卻聽到一陣又一陣的農婦的呻吟之聲。往前一看,這下可好,一個看起來快五十歲的婦人,整個身體都發出了那種膏藥一般的臭味,沒個人照料不說,還獨自地往自己那膝蓋之上塗著又黑又臭的藥體呢。
熟知藥物習性的三陸一下子就開口了,他問道:“你這是有外傷啦?”
那個婦人在床上又是一陣的呻吟,一時沒能回答三陸的問題。看得出來,她受的傷真的很嚴重。
她自己呢喃了一會兒,然後斜著眼睛看著衛斯理以及三陸兩人。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她就好像已經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一樣。她說道:“我知道我在賣豬肉的生意之上肯定得罪了很多人,而且,甚至我平時在生活的細節之上也得罪了很多的人士,但是,在你們下手之前,請聽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