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就像讓那胖子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一般,一下子惱羞成怒地衝上來。他一拳把那個少年打得翻倒在地,然後在那少年要上來再次拚命之前,“砰”的一槍扣響了手中的板機。
而那少年的反應卻更是嚇人,隻見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來,一下子握住了那槍口,然後及時地向右一拉。那子彈雖然從他的虎口直接射了進來,簡直快要把他的一隻手給廢了,但這少年硬是忍著巨痛,用左手在那胖子的胸腹上連著插了好幾刀。
唰唰唰,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像殺豬一樣地在胖子的身體上宰殺著。胖子的兩隻眼睛瞪得老大,他連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來得及擺出來,就在一片驚訝的神色之中,像一頭兩百多斤的大豬一樣,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把這一切做完以後,年輕人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長長地吐了出來。他把這個動作連續做了五六次,這才讓自己腦門那已蹦出來的青筋收回去了一些。
而到這個時候,那個在墳前蹲著的女生,才好像發現了這邊的異常。她站起了身來,看著下麵那片寬廣的平台。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常人看不出來的情緒。
這時衛斯理卻發現,不知何時,一個手中拿著長長的煙鬥的男子,已經默然地站在了女生寧宇紋的身旁。
那個男子,可是化成灰衛斯理都認識的呀。
就是那個拿著長煙鬥的家夥,在那時,在那出租屋之中,把吳小鳳給綁走了!
這個人的名字,就是白無雲!
原來白無雲竟也認識暉哥的妹妹寧宇紋?那也難怪,他竟能站在寧宇紋旁邊了。如果不是很受器重的話,又怎麼會能如此地靠在那旁邊?
這個時候,寧宇紋目睹了剛才的殺人事情,她的做法隻有一個。
她向旁邊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那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就默然地拿出了一柄手槍,也不用瞄準,直接就一槍射了出來。
這個西裝男子離那個右手已經被廢掉的男子起碼有十多米遠,但是這一槍雖然隻是隨便地射了出來,可卻一下子就命中了那男子的胸口。
男子捂著胸口倒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山雞哥,一臉的不服氣與不甘心。
麵對這樣的場景,山雞哥倒是表現出了一種很不好意思的姿態。同一時間,寧宇紋說道:“你來參加暉哥的祭禮,還穿得這麼鮮豔的顏色,看來你並不是很尊重他。”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光是這一項,就可以讓人打死你了。哼,更不用說在他的墳前打架出人命了。”
這寧宇紋身材雖好,但說起話來時卻是一點兒也不含糊,有一種讓人驚訝的語調。那山雞哥以及噴子哥也各自讓自己的人把槍收了起來,在這繼承人之位還沒有決定好之前,他們是不會想鬧出更多讓其它的競爭對手詬病的事情來的。
寧宇紋在這個時候,說到了一個很多人都沒想到她這個時候會說的話題。她說道:“你們這麼熱心來給我哥上墳,雖然我一直都沒說什麼,但我也一直都有看在眼裏。現在幫派裏的勢力,說白了就是各自占著一個山頭。而我也知道你們都互相打不贏其它人,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你們才會想來找我這邊的支持。畢竟,有了‘正統繼承人’的光環以後,再加上我這邊給你們的力量,其它勢力也一定不敢會有太多的說法了。”
她一下子把這幫人心裏的壞想法全都說了出來,可這些人卻都假惺惺地不敢承認了起來。
“寧小姐,也許其它人是這樣子的,但我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對,誰敢動寧小姐一分,我就弄死她。”
“我不是自己想做這接班人,是看不慣山雞那幫人作賤了暉哥的財產。”
一時間,這平台上聲音四起,各個小黑幫老大都看著彼此,你罵我來我罵你,好像在玩一個很過癮的過家家遊戲一種。
這罵人隻是出工不出力而已的事情呀,誰不喜歡呀。
寧宇紋想必也是知道了這幫家夥的心思。現在她雖然依靠著哥哥留下來的一些勢力而有著保護傘,但是做事畢竟也不能做得這麼決,公然與那麼多股有勢有利的人員作對。畢竟這些當家的敢出來競爭這總老大這麼一個職位,肯定也是經營很多年,覺得自己是勢在必得才會出來冒這個險的。
寧宇紋的裙子下擺在風中飄了起來,她緩緩地抬起了頭來。這個時候衛斯理注意看到了她的表情,這個姑娘一點兒傷心的情緒也沒有露出來。她隻是以挑釁一樣的神情看著那下麵的一群人,然後,她清聲說道:“我跟白先生已經討論過了,這老大的人選嘛,就由這樣的方式先出來好了。”她絲毫也沒有停頓,然後就說了下去,道:“我們決定出海。”
“什麼?出海?”
“真的要出海嗎?”
這句話一出,下麵的那些競爭者們都語大了。看得出來,他們挺害怕這件事情的。
可寧宇紋卻沒有要修改自己作下的決定的意思:“沒錯,就一起出海,看誰的表現最好,回來我們就會支持那勝利的一方。”她看了天空一眼,道:“我想哥哥在天上,也一定很同意這個做法的。畢竟,他也想幫派在最強的人的領導下,得到這一份的權力,把幫派再繼續做大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