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抓著穴土刀的衣領,把他給拎了起來,道:“我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我隻需要你證明,你不是星暉幫的人。不然的話……”這後半句的話衛斯理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不想馬上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但其實他的話講到了這裏,也已經坦白得差不多了。
“好啦,好啦,告訴你們好了。”那名字為穴土刀的男子用手拍開衛斯理的雙手,活動了一下脖子,走了兩步,他好像要說明自己的身份的樣子,嘴裏還念了一句髒話。但下一刻,他竟像一條粘人的魚一般地在衛斯理以及向潔兩人中間穿梭了起來。
“快抓住他,讓他再逃出去,那就慘了。”此時的衛斯理已經完全把這個家夥當成了一個星暉幫的探子,現在對方已經快要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再讓他逃出去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衛斯理與向潔都施展起了自己的一身才能起來。一開始衛斯理用自己那敏感和強大得多的力量和身體素質去追,後來向潔也加了起來。可這個人就像一條在水裏的泥鰍一樣,又狡猾又靈活,任憑你怎麼用心機去對付他,都好像是一種無力可使的感覺。
然後兩人用上了異能,衛斯理那火焰雖然強大,但如果是要用一個大範圍攻擊技能的話,也很容易引來更多的關注力。抱著這樣的想法,衛斯理用那火係異能,就像一個追著蟑螂踩的屋主一樣,雖然他的手腳很生氣,但卻怎麼也弄不死那個可惡的目標。向潔的藤條也一樣在屋子之中亂飛,甚至她的藤條都與衛斯理的火焰做了幾次強有力的砰撞,卻仍是抓不到這個人的身影。
“哼,你們剛才不是要說大話要抓我嗎?有本事的話,那就來好啦。”
“你小子……”衛斯理被這話給氣到了,想準備好好觀望一下,抓住相應的機會使一個大招,一下子把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腳底抹了油的小子給弄下來。可卻忽然發現,這個家夥不知如何使了一個身法,卻早已坐到了進門左手邊衣櫃二層的那個小木隔板上麵。
“別廢氣力啦,沒用的。”穴土刀悠悠地說道。剛才他在這房間裏跑來跑去這麼久,竟然一點兒汗也沒出,他就好像進屋以後,一直都是坐在那裏一般呢,“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我既然能看出你們的來曆來,就一定是有事情想找你們商量。如果我想出賣你們的話,那早就跟星暉幫他們講了。”
他繼續說道:“跟你們想的不一樣,其實我非但不是星暉幫的人,相反,我還是他們的對頭呢。”
這一句話引來了衛斯理的興趣,他問道:“你跟他們有什麼仇?”
穴土刀道:“這就不用告訴你們了。”衛斯理剛想生氣,他又說道:“為表誠意,我先告訴你們一些有料的東西好了。我告訴你們喔,這一躺行程,寧宇紋一定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想在這船上找什麼繼承人。”講到這裏的時候,年輕人的臉色有點黑,好像是因為他接下來所說的那句話一般。
他說道:“她的目的,是把這船上的混混們,全都殺掉。”
“全都殺掉”這樣一句話,一下子就讓衛斯理與向潔所在的這個房間,好像多出了很多的陰涼的可怕的氛圍,他輕吸一口氣,估量了對方這話中的真誠之意,然後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樣的秘密?”
“哼,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就不用跟你解釋了。”穴土刀像紙片一樣地落到了地上,他的眼睛再次對上衛斯理的眼神時,已經帶著了一種狡猾的感覺。他說道:“總之,你知道我有我的目的,而星暉幫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那就沒錯了。”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怎麼樣,我說的這句話,沒錯吧。”穴土刀把手伸出來,放到了向潔的麵前。
他好像是有意這樣做的一般,他明明知道衛斯理跟向潔這兩個人之中是男生在做著決策,卻主動找那女生說話。
在衛斯理忍無可忍之前,他才忽然把那隻伸出來的手伸向了男生,道:“怎麼樣,那跟你握一下吧?”
衛斯理伸出手來,右手與這個長相普通的男人握在了一起,然後,他使上了很大的力氣。“啊”的一塊慘叫,穴土刀大聲地把手給收回來。
“衛斯理,這樣會讓其它人過來的。”向潔驚聲,讓自己的同夥收手,而後者則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是他先挑釁我們的。哼,我倒是要讓他知道一下厲害。”
對於女生的忠告,衛斯理雖然有些不爽,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把手給鬆了開來。
通過這幾回合的較量,衛斯理知道這個人的力量和身體素質上並不強,但他卻特別的靈活,應該也是在這方麵有某些特長或者異能之類的吧。在沒有明白這個人的全部之前,衛斯理覺得保持十足的警惕心是十分有必要的。
隻見穴土刀揉了揉自己那痛得要死的手,然後嘴裏罵著說道:“你這個呆子,我說過我是跟你們同一陣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