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接著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故事。
在說出這個故事之前,他先從有些遠的地方介紹起。
他說道:“你們所說的那個李白,其實也是我認識的人,他原在騎士家庭裏做下人,憑著一份上進之心,慢慢做了那騎士家族管家室裏的人。”
所謂管家室嘛,就是一群人來打理騎士家族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宜了。上到裝備出行,下到吃飯住宿,都是這幫人在打理相應的瑣碎細節。因為這騎士家族的人多呀,一個人肯定弄不過來,所以就找了一大幫人,組成了一個管家室,以團隊的方式來分工合作完成這些事情了。
這李白原本不知道是什麼出身,但肯定不是什麼富家子弟,他也是在落難之際被這管家室給收留了下來,從此走上了這一條以侍候人為生的行當裏。
他雖出身低,但在那一群人裏也算是有上進心的,隻要是他經手的事情,他就一定會爭取做到最好。這樣一來二去,慢慢地也變成了一個人物。
到了一定級別以後,李白就可以開始掌握七騎士這等角色的行蹤了。他手上的事情,也開始慢慢地重要了起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千長裏從騎士家族裏偷到玉而逃出來的那天晚上,也正隻有李白很敏銳地嗅到了這其中的不對。不知他是從哪裏或者什麼細節給推斷出了什麼來,但總之,在千長裏拿著盒子裝的寶玉而從那院子裏騎著快馬出來,跟自己的手下會合以後,往南飛快逃離而去之時,他在院子的門外,十多米外的地方,看到了李白那個人。
李白那時身上的衣物都很零亂,看得出來他也很匆忙。他看著千長裏,眼裏是很複雜的神色,基於職位上的原因,他必須要阻止千長裏;但是千長裏帶著這麼多手下,他肯定一個沒有異能的下人也阻止不了他們。
他還是說話了。他說道:“千長裏公子,騎士家庭待你不錯,你實在不需要選擇這樣的道路。”
這也是那晚他所說的唯一一句話。
在這句話之後,千長裏的手下們就親自衝了上去弄死了他。具體的戰鬥過程根本不值得描述,李白就那樣死掉了。在千長裏等人的馬匹從他的屍體旁離去的時候,他已全身上下至少有十餘處的致命傷,而他的眼珠子也已外翻,這是一個人已經喪失了生命特征的標誌。
“哼,我也不相信,李白那樣子的傷勢,竟也還能治好。”千長裏這樣說著,但他的心裏也升起了一股疑問來。
如果那個時候李白就已經死掉的話,那自己在那客棧裏看到的人,又將是誰呢?
也不知他是不是為了解開千長裏心中的結兒,隻見這小矮子趕緊說了下去。他說道:“我以前也是那管家室裏的人。”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接下來說出來的故事,有點兒奇怪。為了讓你們好理解一些,我先展示一下我的異能好了。”
“喔?”
聽到這裏的時候,千長裏倒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在這騎士家族的管家室裏麵,竟也還有這樣的人物。要知道,那些管家可都是下人,既然是來侍候人的,那也便不會是什麼有本事的人所願意做的事了。
看到千長裏眼光裏那驚奇的神色,此時已經是板上肉的小矮人倒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將手往自己臉上一抹。
在他的手擋住自己的臉部表情的那一瞬間,衛斯理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能量異動一般。隻見他的手放了下來以後,那張臉竟變成了一個完成不同的臉。
肌肉的線條不同,五官的長相不同,甚至是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而這個人,可真是李白不是!
看著眼前的情形,衛斯理以及千長裏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你是什麼家夥!”大驚之下,千長裏手中的黃金長劍又被召了出來,這劍柄壓在了小矮人的脖子之上。就連他這個掌權者手中的寶劍,都已經發起抖來了呢。
“別,別……”小矮人的聲音顫抖著,因為怕被殺掉的關係,趕緊解釋道:“我的異能就隻是偽裝能用的而已,沒有戰鬥力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剛才我也不會站在一旁怎麼也沒出手了。”他看著一旁的屍體,似乎有些傷感,道:“這死掉的是我的哥哥……”
他這隱藏的話鋒的意思是,如果我打得過你,又怎麼會讓自己的親哥死在我麵前。
千長裏想想,這話也的確有意思,趕緊將劍氣一收,道:“快把你的故事講下去。”
小矮人這才繼續說道:“你先等我變完。”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又將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東抹抹,西抹抹,而同一時間,他的身體也在發生著奇特的變化。隻見他手抹過的地方,身體部位都變了樣。
不一會兒,他就真的變成那李白的模樣啦。
看著千長裏那吃驚的目光,此時的小矮人卻是一點興頭都提不出來。他苦笑著,說道:“我這異能每三天能用一次,每次的作用時間大概是十到二十個小時左右。”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衛斯理等人解釋這些,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每一次,我就是靠這異能的保護,化為這李白的樣貌,去跟那客棧的兒子約會。”
這句話的效果,是讓衛斯理一下子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跟那客棧老板的兒子約會?”衛斯理驚道。
要知道,從千長裏等人從那龍族的山峰上下來,路經這小鎮的時候的見聞來看,那客棧老板的兒子,與“李白”的關係,顯然不僅僅是約會這麼簡單呢。
他們肯定已經發生了,超越肉體上的關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