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伸手摸遊漓的脈,手猛地一抖,道:“你是遊無涯的後人?遊無涯的靈脈在你身上?”
遊漓一驚,道:“老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徐夫人道:“那小子年輕時,常常找我診脈的,他的脈怎麼個節奏我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來。”
遊漓問:“老師父,您多大年紀,我祖父都去世啦。”
徐夫人道:“記不清啦,也就一百來歲,比你爺爺大個二十來歲吧。你先不要講話,讓我把你的脈摸完。”
遊漓便住了口,將頭枕在暢吟的枕頭上,他的枕頭與他人一樣,味道幹淨,讓人心安。
徐夫人切過脈,便將暢吟的被子蓋在了遊漓身上:“可以了。你現在除了刀傷,身上有兩樣病症。”
暢吟比遊漓還要心急,忙問:“是什麼?”
徐夫人笑笑:“遊漓,你是不是最近經常做夢?晚上總是睡不好?而且經常夢遊?甚至老做春夢?”
遊漓偷偷看了眼暢吟,捏了捏鼻子,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徐夫人道:“嗯,這是腎氣不足。”
遊漓不解的看著徐夫人,徐夫人便換了個說法:“就是腎虛。”
“什麼?!”遊漓坐了起來。
他雖然不學醫,但是從春宮畫本上知道,這是嘲笑男子那方麵不行時候才用的話。
他一個男人,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況且暢吟還在旁邊!
“你先不要激動。”徐夫人忙安撫遊漓。
“我……老師父,你不要亂說話,我堂堂一個童男子,強著呢,什麼腎虛腎實的,不信你看看!”遊漓說著就要脫了身上的褻褲。
暢吟忙攔住他:“你聽師父說完。”
徐夫人道:“你看,脾氣急躁,也是腎虛的表現。”
遊漓氣得直咬牙:“我等著!您先說。”
徐夫人:“你也不用急,我知道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別人說自己腎虛,但是,氣脈騙不了人的,你的腎脈都快摸不到啦。”
遊漓死命按住脈搏,想要自己探脈,恨恨道:“怎麼可能。老師父,腎脈在哪裏,你快告訴我,我自己摸摸看。”
徐夫人道:“別費勁啦,你聽我說,你身上一根汗毛都沒有,作為男人,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也是虛的表現。”
遊漓無言以對,要說夢遊什麼症狀倒還可以胡謅一個原因,但是這汗毛的問題,他沒辦法解釋。
徐夫人見遊漓熄了火,便繼續道:“你虛的原因有二,一來,你在娘胎裏就沒養好,第二個,就是練了異術之後,精力虛耗過多。”
遊漓皺眉,一字一頓的問:“那、怎麼、辦?”
徐夫人:“一個字,養。”
而後衝暢吟壞笑,道:“不可胡思亂想淫逸之事,更不可朝雲暮雨耗費精力。”
遊漓臉跟火燒的一樣:“老師父,我哪裏能懂這麼多,再說,我同誰朝雲暮雨啊。”
徐夫人哈哈一笑:“這我就不管啦,我隻是提醒,再者,還有一個,就是短期不可再修習異術。”
遊漓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還要去報仇呢……”
徐夫人道:“你如果再修習異術,腎氣繼續嚴重損耗,就不單單是夢遊和長汗毛的問題了,可能會影響你以後那個……我這老家夥這麼大歲數說這些也真是不要臉……”
暢吟打破砂鍋問到底:“影響什麼?”
徐夫人道:“影響情欲,變成無念之人。”
遊漓垂眸:“老師父,我知道了,你說第二個問題吧。”
徐夫人:“第二個問題,是你的脈息過弱,不足以支撐遊無涯這小子強大的靈脈。這東西,在你體內時間長了也會虛耗你的精力。需得想個辦法,把你祖父的靈脈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