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熠終於光明正大的走在宮殿中。
身後跟著慕容麟和嚴恪之。
在下一個轉角,便見到了含笑等候的慕容楠。
曾經的“朝鳴台四魔頭”聚齊,幾人相視一笑。
他們坐在朝鳴台的牆根下,看夕陽斜照宮牆,好像同小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慕容熠居最左,而後是嚴恪之,慕容麟,最後是個子最矮的慕容楠。
朝鳴台中傳來陣陣稚子慘叫,那是先生在懲戒頑皮的學生。
慕容楠最先說了話:“以前,最調皮的就是大哥了,總是帶著我們調皮搗蛋。”
慕容麟道:“他是始作俑者,我是被慫恿者,先挨罰的總是我。”
嚴恪之:“還有我。”
慕容楠問:“那我呢?”
慕容熠淡淡道:“你是最小的,我們總得護著你。”
慕容楠愣了愣,又輕聲道:“大哥,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慕容熠眸光暗沉下來:“哪怕是回來同你爭王位?你也高興?”
慕容楠垂眸不答,神情有些不自在起來,他們彼此都對過往的一切心知肚明。
慕容熠在淒涼國被抓,十有八九是他將消息透給了傀人,他就沒想讓慕容熠再回來。
慕容麟是個聰明人,從二人的話語和神情中聽出了一些端倪。
嚴恪之打破沉默:“這樣說話真幹,不如一起痛快喝一場。”
於是,幾人又來到慕容熠的居所。
以暖居為名,擺起了一桌酒席。
慕容熠扣住杯口:“我不飲酒,你們喝便好。”
慕容麟:“過了生日都二十一歲了,怎麼連酒都不碰?”
慕容楠:“就是,大哥活的太素了,你看麒哥哥,十九歲就娶親了呢,今年孩子都多大了,上次見你也沒問你,到底你成親了沒有。”
嚴恪之一臉猥瑣笑意:“你們不知道,他可……”
“閉嘴。”慕容熠耳尖發紅,冷聲打斷嚴恪之。
慕容麟與慕容楠相互對視:“那我們也明白了,你這是有了。”
“嫂子是哪裏人?”
“嫂子長得可好看?”
想起遊漓,慕容熠的心就亂跳,於是強壓住內心緊張:“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
“他才不可能胡說八道,他最實在了,上次,你比武那回,我和楠殿下都看出來,上麵那人是你,大王拿不準,便旁敲側擊的問恪之覺得台上的人誰能贏,恪之毫不猶豫的就說暢吟肯定能贏,他這麼一說,大王立馬確定,台上那人就是你了。”
嚴恪之道:“為何我說暢吟能贏,大王便確定了?”
慕容楠答:“因為你平日裏看別人比武,不到最後一刻,從來不會輕易說誰輸誰贏的,那天你態度反常,他們兩個還沒有過招,你便說了暢吟能贏,那麼在你心裏,你本能的就認可他。要知道,從小到大,除了慕容熠這個名字,讓你認可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是一個陌生人?所以父王通過你的回答就確認了台上那個叫暢吟的人就是大哥。”
嚴恪之撓頭,悶聲道:“怪不得我爹會瞪我,跟你們這些人在一起,一百個心眼子都不夠。”
慕容楠:“所以,恪之哥哥,快同我說說,嫂子究竟長什麼樣?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