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漓出了暢吟的營帳,便悶悶的跟在遊濤屁股後麵。
遊濤怪聲怪氣的道:“難得喲,你之前都是暢吟長,暢吟短的,一個月沒見,怎麼不同他膩歪去了?”
遊漓一臉煩躁:“哥,你以後改名字吧,叫遊滔滔不絕算了!”
遊濤用力彈了彈遊漓的頭,看在他方才在戰場上立功的份上,不同他計較。
不遠處,庭翠寒正同一個副將模樣的人寒暄。
那人叫李平,正跟庭翠寒致謝:
“要不是你們救國英雄盟關鍵時刻來助陣,我們恐怕今日這城便守不住了,我們將軍說了,今晚設宴,款待眾位英雄。”
將軍?慕容熠?
遊漓有些好奇那個叫慕容熠的長什麼樣子,便走過去,問:“你們將軍會來嗎?”
李平:“當然,我們將軍說了,要親自感謝各位呢。”
庭翠寒拱手:“替我謝謝將軍的一番好意,但這本就是木燕人應該做的,麻煩轉告將軍,酒席不必準備了,隻給我們眾弟子一處棲身的地方,一些幹糧就夠了,把我們當作普通兵士對待即可。”
到底是年長一些,庭翠寒為人謙卑,說話滴水不漏。
李平有些遲疑:“那請……容我回稟將軍。”
過不多時,李平又來找人:
“將軍說了,你們一路行進,已經很操勞,且立了大功。”
“今晚務必備下宴席犒勞眾人,日後再同眾將士待遇一視同仁,還有,”
李平頓了頓,看了眼遊漓:“將軍額外囑咐了我一定要請英雄盟的幾位幹將來他的營帳中赴宴。”
遊漓心想,看我做什麼,自己救的人始終隻有暢吟而已,跟他慕容熠沒什麼關係,我才不去赴宴!
庭翠寒見慕容熠執意如此,便也不好再推辭,便應承了下來。
暢吟整個白天就沒再露麵,他一直同嚴恪之及幾位副將商議後續應對傀人的對策。
待商議完畢後,太陽早已落山,外麵酒飯飄香。
遊漓整日躲在營帳中睡大覺,不去找人。
遊濤覺得遊漓有些太不正常了,便用力推醒迷迷糊糊的遊漓:“你怎麼不去找你男人?”
遊漓一下子從席子上坐起來,怒喝道:“遊濤,你能不能別這樣惡心,我也是個男人,為什麼叫我去找男人,我沒有男人!”
遊濤壓根就聽不進去遊漓的話,自顧自的問道:“決斷了?”
遊漓臉一紅:“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說著又用袖子蒙住頭,不理遊濤。
遊濤問:“那你飯也不吃嗎?我要跟著庭翠寒去將軍營帳呢,你這個立功的幹將,不去嗎?”
遊漓知道暢吟一定會去赴宴,他可不想看到暢吟與舊情人眉來眼去的樣子。
於是悶聲道:“要去你們去,我在外麵跟大家吃,為什麼非要上趕著呢。”
遊濤笑笑:“你不好奇你情人的舊情人長什麼樣?我都有些好奇了。”
遊漓被人徹底惹惱了,直呼其名:“遊濤!你知道我經常趁你睡著了的時候練功吧?保不齊,我今晚練個新的術法,叫蟲子爬進你嘴裏去!”
遊濤還真有點不敢惹這個術法突飛猛進的弟弟,便不敢再逗弄人,便大步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傳來篝火畢畢剝剝的響聲,兵士們圍坐一圈,吃烤肉,喝濁酒,唱小調。
遊漓一天沒吃東西,身上各處潮乎乎的,確實需要在火邊坐一坐。
他找了一處地方坐下,隨便聽營中的士兵們閑聊,自己也時不時插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