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恪之此時衝了過來,遊漓閃身,輕點嚴恪之胸口:“得罪了!”
霎時,一股灼熱的力量從指尖過給了遊漓。
嚴恪之軟下身子,癱倒在地上。
遊漓略過遊澴和顧盈,分別輕點剩下幾個男人的胸口,分別將他們的元氣吸走了幾分。
傀狐所修習的術法與遊漓有很大不同,此時並不知道遊漓在做什麼,隻是嘲笑道:“現在給他們過脈是不是太晚了!”
遊漓此時再不受那些聲音的影響,隔著火牆向傀狐走近:“你叫傀狐是麼?你過來。”
傀狐心知火牆穿不透,便有些得意:“來就來,你能把我怎樣!”
隻見遊漓笑盈盈,食中兩指向傀狐額頭點去,傀狐湊過去。
他以為火牆會將遊漓擋住,豈料隻一瞬間,遊漓的手似乎由一層冰護著穿過了火牆,點到了自己的額頭之處。
瞬息之間,傀狐覺得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在向遊漓的指尖湧去。
他在吸收自己的元氣!
傀狐拚命掙紮,一眾手下也停止念咒,拉扯住傀狐,可他們竟然一連串的被遊漓吸附住了。
隻幾聲嚎叫的功夫,遊漓便將他們的元氣幾乎吸幹了。
傀狐,連抵擋都來不及,便昏死在地。
怨氣仍有餘波。
火牆還在燃燒。
遊漓此刻不怕了,他的心中充滿力量。
他比劃指訣召喚無形空間中的各處精、靈,將火牆之內各種邪惡驅散掉了。
外人看去,他此刻就像個瘋子,在火牆之中胡亂揮著袖子。
而後,遊漓輕點火牆,清越咒音落下,火牆變成了冰牆,一踹即碎。
被定住的眾人也紛紛轉醒,渾身卻酸軟無力。
遊濤問:“遊漓,怎麼偏偏你沒事?”
遊漓皺眉:“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你們且在後麵慢行,我先走一步,暢吟恐怕有難。”
說著,便施展輕功原路返回。
嚴恪之悶聲道:“除了遊澴和顧盈,他把我們體內的元氣都吸到自己體內去了!”
*
果真。
慕容熠帶著的人馬已經亂作一團。
他們雖然還沒有到自相殘殺的地步,但是眾弟子和將士都被怨氣殺氣恐嚇,嚇似無頭蒼蠅一般在火牢裏亂轉。
他們剛穿出火牆,身體便化成了一撮白灰。
張醉煙、蕭起、許靜芝帶著幾名神誌清醒的弟子紛紛在人群中點穴,不叫那些被嚇瘋的人亂動。
他們也是抖著手強壓住體內殺人的衝動,還在強撐著告訴別人:“不要亂跑,靜氣凝神!”
慕容熠抽出六界通屠,讓它在空中飛旋吸收咒怨之氣。
他自己卻被傀雉的聲音幹擾。
“我今天就告訴你母親的死因。”
“她是吃了我的糕點,中了慢性毒藥死的。”
“她死的那天,你見到的那一幕是我安排的。”
“連你偷花,也是我刻意設計的。”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木燕人,你是國君的兒子!”
慕容熠眼底猩紅,臉上肌肉顫動。
那個叫傀雉的女人近在咫尺,但自己竟不能殺他。
因為被那火牆挨了身子,便會化成一撮骨灰。
“你過來,殺掉我!”
“來呀!”
“嗬,你就是沒種。”
傀雉語氣妖嬈,不停的激怒著慕容熠。
終於,慕容熠從腰間抽出了自己那把無名劍。
傀雉似是很興奮的整個人趴在火牆上:“來,慕容熠,讓姨娘好好疼疼你。”
劍刺不透火牆。
傀雉此時卻施法放出一股怨氣鑽進慕容熠心裏。
心尖絞痛,慕容熠退後幾步。
李平、王超忙扶住慕容熠:“殿下,你怎麼樣?”
慕容熠轉頭,看到的麵前的人都頂著胡十八的麵孔,衝自己露出妖媚且得意的笑。
他咬牙恨恨的看著無數個胡十八,將掉落在地上的劍撿起,朝那些人的喉嚨削去。
牆外,是傀雉放浪的笑:迷魂陣啊迷魂陣,還真是管用。
李平、王超躲不過慕容熠,更不敢還招,慕容熠長劍將挨未挨兩人喉嚨之際,隻聽空中一聲大喊:“暢吟!快住手!”
是遊漓的聲音。
慕容熠停下手循聲望去。
“暢吟哥哥,你不停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