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倩兒聽見屋外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握手裏的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身體不由自主打起哆嗦,指尖顫抖,剛鬆散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麵色慘白。

文溪兒看她二姐這般,更是恨毒了張氏母子,她今日勢必要為她二姐討回公道,哪怕不要自己的名聲。放下碗筷,怒氣衝衝跑了出去。

文允海叫都沒能叫住。

李妙妙怕她出事跟了上去,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個極品,能把好好的人磋磨成那樣。

徐老夫人見此,眉頭緊皺,她沒發話文允海等人也不好出去,屋裏寂靜無言好一會兒徐老夫人才說:“他張家人不把咱姑娘當人看,咱也不必再給他留臉麵,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別傷了性命。”

文允海聽罷,原本黯淡的眸子驟然亮了。

“兒子知曉了娘。”他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顫,若不是他娘攔著,張家雜碎早就被他給打死了。像他那般沒有擔當的男人,早就該死了,自己的女人不僅不護,還跟著欺負,每回想起他都是一肚子氣。

文溪兒怒氣衝衝取下門栓,打開院門,那雙眸子死死盯著眼前母子,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由於慣性,張老婆子身形不穩,一個踉蹌就栽了進去。眼看老婆子就要往文溪兒身上撲,李妙妙趕忙上前將她拉開,才沒讓老婆子近身。

“哎喲!殺千刀的!可算是摔死老婆子了。”

“娘,娘,你咋摔了?”張小四看他娘親摔倒,也沒做他想趕緊將她扶起。

張老婆子眉毛一挑,張嘴就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呸!你這個挨千刀的小娼婦,眼睜睜的看著老婆子摔倒,也不知道扶老婆子一把。

周氏就是這般教導自家閨女的?哼,也難怪了,文倩兒那賠錢貨在俺老張家白吃白喝五六年了,也不見得生個帶把的。原來是家風不正呀。”

此時的文溪兒已經被她的言語氣得雙眼通紅,咬牙切齒:“你,別太過分了。”

張老婆子聽罷嘴角往上一撇,滿臉不屑。

李妙妙見此,將文溪兒往她身後拉了拉,上前兩步道:“說吧,你二位今兒一早就堵在人家家門口,是來幹嘛的?”

張老婆子見說話的人是個生麵孔,語氣依舊不屑。

“來幹嘛的?自然是來討要個說法。大冷天的,俺老張家的媳婦兒不想著在家好好的伺候公婆,倒是一個勁的往娘家跑。

存心跟老婆子我過不去啊,想要餓死老張家的一眾老小,心腸歹毒!”

李妙妙今日也算是見識到了,這老婆子顛倒黑白的能力,她不想跟這老婆子過多掰扯,直奔主題道:“今日他們母女二人誰也帶不走,二位還是請回吧。”

張老婆子一聽,瞬時變了副嘴臉。

“我呸,放你娘了個屁,俺老張家的媳婦還不讓俺帶走了?你是個什麼玩意兒,給俺讓開,這小賤人俺今日非帶走不可!”說著就要上前推搡李妙妙。

“住手!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是文家灣,不是你們張家坳,要撒潑打滾,滾回你們張家坳去。”徐老夫人這番話可謂是中氣十足,震的張老婆子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文溪兒見自家祖母出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時底氣十足,捏著拳頭向張氏母子揮了揮,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張氏母子看一下子出來了這麼些人,霎時沒了剛才的氣焰,人也跟著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