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叫明炎?”
良久之後,徐景輝抓著明炎的手,怎麼也不放。
“是,我是明炎。”
明炎任由徐景輝抓著自己的手,重重點頭。
“好,好,我聽你父親說過,你去當兵了,現在是退伍回來了嗎?結婚了嗎?沒有的話,你看我女兒徐玥怎麼樣?有住得地方嗎,我家正好空著呢,都是一家人,要不要搬過來住?”
聽著徐景輝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而且一句一字,無不是為自己著想,明炎深深感動的同時,也頗有些哭笑不得。
“爸,你說什麼呢。”
旁邊徐玥嗔怪地說道,話落之後扭捏地看了明炎一眼,本是灰塵冰冷的麵孔上,湧上了絲絲的血色,顯得青春萌動無比。
徐景輝看了看明炎身後的梅香和蘭夢,問道:“難道你……”
看看梅香,又看了看蘭夢,徐景輝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炎哪還看不出徐景輝是想多了,不由得哭笑不得地說道:“徐叔,我沒退伍,還在部隊任職呢,這兩位一個叫梅香,一個叫蘭夢,都是我的副官。”
徐景輝恍然大悟的樣子,不好意思地衝梅香和蘭夢笑了笑。
梅香欠了欠身,還以微笑,對這位忠義的大丈夫,梅香也很尊敬。
蘭夢則咯咯地輕笑了兩聲,大概覺得氣氛不對,就又停住了。
寒暄之後,明炎這才問起徐景輝的病情。
“徐叔,您病了有多久了?”
徐景輝麵色一苦,卻擺擺手道:“沒多久,剛剛病倒,這念舊稍微大點,身子骨就不爭氣了,沒事沒事,過段時間也就好了。”
徐玥在旁眼眶通紅,有淚水在眼眶內打轉。
“爸爸都病倒一年了,自從明伯父和伯母過世以後,爸爸就病倒了,本來這病是可以治好的,但醫生說爸爸最重要的,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心病。”
明炎一聽,心下又是一番感慨,徐景輝卻是瞪了徐玥一眼。
“當著你明炎哥的麵,說這些幹嘛!”
徐玥眼眶更紅,眼淚就要不爭氣地掉下來了。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呦,這麼熱鬧啊!”
話落,一行五六人,齊齊湧進了病房。
為首一人,二十多歲的年紀,留著長發,麵孔氣質,皆透著一股陰柔狠毒的味道,尤其那雙三角眼,被他盯上,就仿佛被毒蛇盯上一樣,讓人不自禁的有身心俱寒的恐懼感。
“你們……怎麼又來了!”
徐玥明顯也很怕那為首的陰毒男子,但還是強硬地站到了所有人的身前,衝陰柔男子嬌聲喝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陰毒男子嘿嘿怪笑著,隨後抬起手來捏住了徐玥的下巴。
“三千萬,拿得出,我們走,拿不出,嗬嗬,那你跟我們走好了,以你的姿色,三千萬很快就能賺到。”
被陰毒男子捏著下巴,徐玥就像是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似的,連忙跳開,接著一臉警惕的道:“你想幹什麼?!”
床上的徐景輝怒道:“你們不要太過分,錢我會還你們的,我有公司,有房有車,我還能跑了嗎,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咄咄逼人?”
陰毒男子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