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池所說的話讓寧嚐感覺非常不安,也不管什麼害不害怕,上前抓住了江非池的衣角。
“您這話是何意?”
江非池抬起了寧嚐的下巴“意思就是,你活不長了。”
寧嚐鼓起全部勇氣,雙手抓住了江非池的手腕“我為何活不長,我一定能活下去的,我也必須活下去。”
江非池嗤笑了一聲“這世間每日每日,又有多少人不想活呢,多你一個又何妨。”
“您這般講,可是您要殺我嗎?”
江非池嗤笑一聲“奴才殺你作甚?”
“那你既不想殺我,可否幫幫我?我可以給你錢,隻要我能活下去。”
江非池饒有興趣的注視著寧嚐。
“你這隻瞎貓倒是恰好碰上了我的喜好,我是喜歡錢,但你看我缺錢嗎,而你又能給我多少?”
“所有!一切!隻要你要,我都給。”
江非池放開了寧嚐“倒是個有趣的,你想活下去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什麼辦法?”
“除非,那個瘟神能愛上你。”
語落,江非池為寧嚐重新蓋上蓋頭,轉身上了馬,向愣在原地的寧嚐喊到“公主,快些進喜轎,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不過不一定,也可能是你的死期。”
寧嚐的心一下子就被江非池的話沉入穀底,被周圍的侍衛強行塞進了喜轎中,起轎時除了沉重的馬蹄聲以及刺骨的寒風外,什麼都沒有。
沒有喧鬧,沒有鼓樂,除了雪地中的那抹乍眼的紅,根本沒有任何婚娶的跡象,這哪是婚嫁,明明是送死啊!
此時都城王宮內--
“淩將軍,朕思索了許久,即刻攻打南國,娶一個即將要亡國的公主這件事情,委屈你了,但朕也沒想到你居然會救她。”
殿中央,淩獲剛正不阿的站在那裏,想來那支箭,就是皇帝派人射出的,在皇帝眼中,和親公主必死。
“稟陛下,當時情況危急,臣不敢妄加揣摩陛下的定奪,不能不救。”
“既然那公主還活著,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北帝眯著眼睛,似乎很期待淩獲的回答。
“出征前,臣便會處置了她。”
“哈哈哈不錯!就連一介女流也不放過,朕就喜歡你這樣。敵人永遠是敵人 ,不分男女。”
淩獲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陛下所言,甚是。”
“對了,你今年剛剛弱冠吧,可有字了?”
“回陛下,臣的兄長已為臣取好。”
“哦?可是你那身患腿疾的兄長,可惜了,朕還想為你賜字呢,既然已經取好了那便作罷吧,你兄長為你取了何字啊?”
“回陛下,無欺。”
北帝口中斟酌著這二字。
“無欺,淩無欺倒也是個不錯的字,好了那明日你便即刻啟程攻打南國領地吧,朕在都城等著你的好消息。”
“臣領旨。”
正當淩獲即將退出正殿時,江非池緩緩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對北帝行了個禮。
二人幾乎擦身而過,直至淩獲走遠,北帝才緩緩開口“非池啊,你說淩獲這回,會不會死?”
江非池思索片刻“不好說,這南國周邊城池居多,四國三邦中除了我國,就屬南國最為強大,雖不及我北國國土遼闊,但兵力也不可小覷,即便淩將軍武藝過人,精通兵法,但南國終究與西東二國不同,是個相對來說難啃的骨頭。”
“哎呀,朕如今能統一這北西東三國,淩獲的確功不可沒,死了也怪可惜的,那若是他死了,豈不是就無人幫著朕,製衡那群隻會耍嘴皮子的文臣了,不行不行這淩獲還是得活著,培養一個群臣嫌的武將不容易,你去跟著,順便再添些兵力給他。”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