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蹲下,仔細一看發現林雅芝腳踝骨處破了一道口子,還在滲血。
張洋連忙給她包紮。
看著張洋認真的樣子,林雅芝心中一股暖流湧過,城裏人情淡薄,大家各顧各。
嗷嗚。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野獸嚎叫嘯聲。
聲音淒厲帶著哀怨。
張洋臉色微變,眼睛轉向遠處。
聲音是從藥王穀傳來的。
他眼神不僅露出一抹濃鬱忌憚。
一想到村裏關於藥王穀的詭異傳說,張洋不由吞咽了兩口唾沫。
“林小姐,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此地不宜久留,太靠近藥王穀了。”
張洋眼前閃過那塊佇立在藥王穀口的墓地,背部冒出一層冷汗。
林雅芝覺得叫聲淒厲幽怨,感覺不好,立刻點頭。
“你不是說野豬還有用嗎?要不,你把野豬弄下山,我自己慢慢走就成了。”林雅芝看著張洋道。
張洋搖頭,“你的腳能行嗎?走路都恐怕有問題吧。”
林雅芝被張洋說破了窘境,俏臉不僅一紅。
“那你說怎麼辦?”林雅芝好奇道。
“我背你,咱們先下山再說,野豬我回頭處理。”
張洋說完,示意林雅芝上他背上。
他都已經蹲下去了。
林雅芝倒有些不好意思。
張洋苦澀一笑,“林小姐,沒事,你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
林雅芝自然知道他的人品,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行,你背我。”
趴在張洋背上,林雅芝嗅到了張洋的氣息,不僅腦袋微微一懵。
她很少與人有這種近距離接觸。
下山後,林雅芝感激張洋搭救她一命,也感激張洋帶她找到了藥草,就把帶來還剩下一千多都給了他,張洋也沒推辭,因為他現在需要錢。
“這是我名片,你拿上,以後如果需要幫忙的,給我打個電話。”
張洋也沒拒絕,點頭說了一聲好,把金色名片放在懷裏。
林雅芝上車,他立刻轉身一臉急慌朝家裏跑去。
“息壤,山海經中注解,自動生長,永不減耗,滋生萬物……”
奔跑之時,他的腦袋裏自動蹦躂出一些文字。
“照這意思,這銅磚就是息壤,可以自動生長,且不會損耗,還能滋養萬物,浸泡產生的水,有催生效果,我身上的傷口能在很短時間內結疤複原,那這東西能不能祛除妹妹體內病毒?”
“病毒一旦祛除,那妹妹不就可以在段時間內複原嗎?”張洋眼睛露出狂喜,忐忑,他現在還隻是在腦袋裏設想,並不確定息壤具不具有這種功效。
懷著激動忐忑的複雜心情,張洋很快來到了家裏,卻看到了白醫生正從堂屋走出來,媽媽拉著他的胳膊,哭道:“白醫生,求你救救我女兒啊。”
“我……我就這麼一個女娃啊,我可憐的閨女,你的命咋這麼苦啊?”
媽媽張翠花抽噎的不行,哭的死去活來,張洋隔著老遠聽到媽媽的話,鼻子忽的一酸。
白醫生道:“小花媽媽,不是我心狠,我是真沒辦法,你們快準備後事吧,如果需要棺木的話我可以給幫你們……”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張洋憤怒走到白醫生身邊,狠狠推了他,因為身體被息壤改造過,力道太大,一時間沒多想控製,白醫生被他直接推倒在地,摔的那叫一個慘。
“張洋,你幹什麼?我知道你心情,但你也不能這麼胡來吧。”白醫生惱火不已。
“你治不好,我能治好,你個庸醫,憑什麼這麼說我妹妹。”張洋心急如焚,太愛妹妹了,說話也沒多少顧慮,不過這也怪他白醫生說話沒過腦子。
你一個當醫生的,救不好病人,還想著讓病人找棺木。
這不是有咒人家快點死的意思嗎?也怨不得張洋不惱火。
白醫生一聽自己成了庸醫,頓時急眼,“張洋,我是庸醫?我告訴你……”
嘭。
門,轟然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