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公寓供電的管理員為難的看著這位古怪的租客。
“先生，我們的供電功率有嚴格的要求，不可能為了您做調整。”
啪。
對方把一個方方正正手提箱扔到桌子上，按動了一下鎖扣，露出了裏麵嶄新出廠的鈔票。
管理員伸手拿了一疊，在仔細檢查後沒有發現異樣。
“哈哈，不過我們可以聯係電力公司幫您單獨接一條線路，最遲後天就能完工！”
戴著麵具的男人拿出一疊厚厚的合同，顯然是請了專業律師起草。管理員翻看了幾頁，但作為工程師出身的他對這些法律條款實在不是很在行。
“我需要和公司商量一下，明天給您答複可以嗎？”
“可以。”
麵具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果不是對方的身體很健壯管理員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個古怪的老頭。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管理員拿起合同退出房門，接下來他有很多關係需要打理，畢竟這可是一個大單子。
公寓裏隻剩下麵具男一人，但由於堆放了各種各樣的液氮罐和供電設備，此時房間裏顯得狹小而吵鬧。
戴維摘下麵具，此時他的雙手還有些畸形，聲帶似乎也出了問題，但他現在沒有時間和金錢去管這些。
檢查了一下各個管道的密封性，又用儲能電池做了備用電源防止停電導致循環終止，這些設備就花了十幾萬歐元，並且它們的維護和運轉還要消耗大量的金錢。
戴維當然拿不出這麼多錢，他現在已經欠下老船長十五萬歐元，和歌子那邊也借了五萬。
“雅拉姐......”
戴維打開機械設備的金屬門，露出被玻璃罐裝的人頭。
如果不考慮脖子上那道斷口，雅拉此時真稱得上是一位絕美的藝術品，因為失血而蒼白的皮膚和殘留著血液的發絲與眼角，此時的她就像是用人血為自己畫上精致妝容的吸血鬼女王一樣。
“永生的技術，生物科技，黑血病，我身體的變異。
雅拉，你不會死的，我說過的。”
叮叮叮。
電話此時不合時宜的響起，雖然滿心不悅，但看到打電話的是自己的兩位債主之一，戴維還是接通了電話。
“和歌子？”
“戴維，你的事安頓下來了嗎？”
“基本完成了，需要我出任務嗎？”
“沒錯，荒阪和軍用科技已經開始和清道夫交火，再不動手可就什麼都不剩了。
接下來的幾周你要隨叫隨到，最好能和我的人住在一起，行動起來也更方便。”
“沒問題，但是你要派一個人來幫我看護設備。”
“我會安排的，你先過來吧。”
掛斷電話，戴維最後用手摸了摸玻璃的表麵，哪怕隔著雙層玻璃和隔熱膜，低溫也幾乎凍傷了戴維的手指。
“雅拉姐，我要去幹活了，爭取這幾天就把和歌子的錢還完，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HPL的更多線索。”
鎖好設備的開關，戴維騎上那輛熟悉的改裝阿波羅摩托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