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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老大屋裏。

“我不活了啊!”

大嫂哭天搶地,很快四周的鄰居全部給引了過來,瞧著自家小院前多了許多人之後,她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方老二搶了東西還要打人了!”

“老天爺,我活不下去了。”

一邊哭著還一邊擤著鼻涕。

一些和大嫂走的近的急忙上前問事情緣由。

“這方老二太不是人了,前些天我給了他五碗麵,昨天去找他要,他瞅著我家男人不在,將我給打了。”

“沒想到,他們今天更是不要臉的闖到我家來要車子。”

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大屁股一搖一擺的扯過曬在竹竿上的褲子。

“你們看看,這老方給我做的新褲子,昨天就給他這臭流氓撕爛了!”

說著,她又開始賣慘:

“我家當家的不在,他們就欺負我這婦道人家,沒天理了!沒天理了啊!”

方正看著大嫂這個樣子,隻覺得惡心極了。

別看大嫂是個文盲,但是在村裏,他的名號是響當當的,在撒潑耍橫死不要臉這方麵,無師自通。

她更是知道如何運用輿論的力量,俗話說舌頭底下壓死人,隻要控製好婦女們的嘴,他就能永遠的站在贏的一方。

在幾十年後人們也經常用這個辦法,特別是一些大爺大媽,怪不得有人說不是壞人變多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在後世叫做“道德綁架”。

很快,大媽們的口風就一邊倒的壓向了方正這邊。

當然,也有站在方正這邊的。

這時從人群中間傳出了一道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餘寡婦一首端著飯碗,一手夾著筷子,指著大嫂說道:

“劉桂花,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們家當家的在家,他就能讓你不受欺負一樣。”

眾人一聽,立馬哄堂大笑,包括那幾個和她比較要好的婦女也笑了。

也難怪她這麼說,實在是因為方家老大這個人真的是太窩囊了,那耳根子軟的,整個村子裏就沒有不知道的。

又有這麼一個強勢的媳婦,那就更軟蛋了。

自從聽大嫂回來說明天老二要來拿自行車,他知道肯定免不了爭吵,所以他早早的就借口出門了,眼不見心不煩,跑的那叫一個圓潤。

應桃是個什麼樣的人?人長得好,說話輕聲細語的,一個逆來順受的主。

方正又是什麼樣的人?好吃懶做、好賭、好打老婆,從不關心家裏的事。

而且當初劉桂花從應桃那裏“借”走自行車的時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人家當家的來要回自行車也理所應當啊。

被餘寡婦這麼一攪和,讓大嫂差點哭不出來了,她使勁的擰了一把大腿,緊接著又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我的命喲,咋就這麼苦啊!方家老二這是要逼死我啊!”

劉家人也聞訊趕來了,一把摻起地上的大嫂。

“妹子,你跟哥說說,這方老二怎麼欺負你了!哥為你做主。”

劉一軍和趙玉蘭一人攙著大嫂的一隻胳膊。

大嫂一見自家人來了,那哭的嗓門一下子變得更大了,村口那隻小黃狗被人打斷腿的時候叫的都沒她這麼淒慘。

“老哥哥呀,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方老二不是人啊,我不想活了。”

趙玉蘭一聽這話,氣的胸口直顫。

雖然說這個村裏的人大部分都是逃荒的時候過來的,但是幾十年過去了,也分成了幾大派係,農村人又極為好麵子,這欺負他們劉家的閨女,那就是不給他們姓劉的麵子。

昨天自己也被這小子欺負了,今天自己家的老爺們在,還當著這麼多鄉親的麵,她要好好的出氣,要將這方老二囂張的氣焰給壓下去,否則今天要是再給他欺負了,那老劉家以後在村子裏都抬不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