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大叔,你們曹村有沒有人我不知道,但我敢確定瞎子肯定不少!”
“你什麼意思!”黑漢子冷喝道。
“什麼意思?地上那麼多的棍棒,我們這邊就倆人,你們這邊光躺在地上的就有七八個。”
“你的意思是我們沒事找事拉一車磚頭,故意從這過來打你們的人嗎?”
黑漢子被方正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一時詞窮了。
“你...你...我們的人被打躺在地上這是事實吧?”
“你是以傷殘來辨別對錯的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呱出所和法院的人都可以下崗了,隻要有個醫院鑒定下誰傷的更重不就好了。”
“年輕人!你這是胡攪蠻纏...”
還沒等黑漢子話說完,方正便怒聲回懟:
“我這就胡攪蠻纏了?這幾個混混是啥逼樣的,你這個當村長的不知道?”
聽著這個話眾人都愣住了,都齊齊的看著地上的人。
現場似乎陷入了沉思,鴉雀無聲。
這幾個人在曹村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前幾天還被抓進去一個瘋狗,這幫人最喜歡耍勇鬥狠,拉幫結派欺負鄉裏。
這裏大多數人都被他們欺負過,這些人仗著人多,隻要惹毛一個,那結果就是跟捅了猴子窩一樣一擁而上,就差沒把村部給拆了去。
但就是這樣的一幫人,就被眼前的兩個人給收拾了。
有不少人暗暗的在心裏鼓掌叫好,頓時那種群情激奮的感覺沒有了,很多人看方正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明明都是屁民,過得都是泥地裏刨食的活,卻要操著憂國憂民的心,狗屁的集體榮譽感。
他們似乎被方正一下子點醒了一般。
黑漢子咽了咽口水,他也感覺相比這些混不吝,眼前的年輕人是更值得信任一些,但是他身為一村之長,自己的村民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受了欺負,他總得要討個說法,語氣就稍微緩和了點:
“年輕人!可這是在我們村的地頭,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這做法太欺負人了。”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
方正再次掃了這些村民一眼繼續說道:
“既然你們曹村的老少爺們都在,那咱們就好好說,凡事總有個理字。”
“好!年輕人,我是這個村裏的村長,你可以叫我老曹,如果是這幫兔崽子惹事,你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但是你要說不出個瓜田李下來,那就別怪我們把你扭送呱出所了!”
方正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
“曹村長,要扭送呱出所,那咱就一起去,我要是不去我就是個沒卵蛋的。”
他繼續說道:
“這位!相信大家有認識的吧!”方正轉身拉了一把龐育讓他跟自己平齊。
很多人點頭稱是。
方正繼續說:
“鎮上的螃蟹,我們出來的時候,螃蟹開的車,這幫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回來的時候,我讓螃蟹躲在磚頭頂上,我開車,這幫孫子就出來了,一個個拿著棍子棒子,讓我交出車子。”
指了指剛才說要打斷自己腿的人說道:
“還有人說要打斷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