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
村裏首屈一指的富戶,三層小樓的院落裏,劉翠娥滿麵紅光的從外麵一瘸一拐的回來,一屁股坐在柚子樹下的躺椅上,拿起旁邊小凳子上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一通猛灌。
“娘的瘌痢頭,真他媽的帶勁兒!”
想起剛剛經曆的事,她不由得腿又軟了。
她踢掉腳上的涼鞋,將一隻腳架到躺椅上,嘿嘿一笑,
突然門家的院門“咣當!”一聲從外麵推開。
聽見聲音劉翠娥隻是把頭抬了抬,看見是自己的母親趙玉蘭就再次仰躺了下去。
哪個閨女在家裏不被老娘嘮叨,她早就免疫了。
他娘平日裏潑辣凶狠名聲早就在外了,在裏也一樣,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看看你!坐沒個坐像,躺沒個躺樣,穿個裙子就這麼敞著,真不像話!”
“我這樣涼快!”
劉翠娥懶得理她,慵懶的回答。
她哪裏是涼快,那牛一樣的瘌痢頭讓她都浮腫了,這會兒不透透氣一準晚上上廁所都疼。
“你剛去哪裏了!”
趙玉蘭上前踢了她的腿一腳,將她的兩隻腳合到一塊。
“哪也沒去啊!這不是一直在這躺著呢麼!”
“放屁!我都聽人說了!還不承認!你看看你的衣服!”趙玉蘭一指劉翠娥的胸前,這火氣噌噌的往上漲,都快燒到天靈蓋了。
劉翠娥低頭一看。
頓時才發現,她連衣裙的扣子竟然扣歪了。
手忙腳亂的解開再重新扣上。
“我就是扣錯了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你給我閉嘴!明天,明天就就給我滾回你婆家去!,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一肚子壞水的趙玉蘭,對待別人有的是法子和陰招,偏偏對自己的女兒無可奈何。
“誰又惹你生氣了?我的皇太後?”
趙玉蘭拿起茶缸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砸吧砸吧嘴巴,感覺今天的茶味道怪怪的。
“哼!還不是那個餘寡婦和那個方強。”
於是她把在餘寡婦門口受的氣給說了出來。
“又是這幫刁民!等爹回來好好治他們!”
“你可安生幾天把,你吧今天第一天去糧管所上班,位置都還沒坐穩。”
趙玉蘭一屁股坐在竹椅上,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真的受不了這個氣!
“不能來明的,難道還不能來暗的嗎?”李翠娥陰惻惻的一笑。
“你什麼意思?”趙玉蘭忽然來了精神。
“他們不是嘴硬嗎?那就給她下藥,讓他們來點真的,嘿嘿嘿!”
昨天他爹從村裏的老獸醫那裏弄來了一包藥粉,她今天還特地弄了點給瘌痢頭吃了,那藥可猛了,差點沒把她給弄散架。
下午五點。
劉一軍回到了家,兩個女人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劉一軍說了。
看著女兒拿著的那包藥粉,劉一軍眼睛微咪,沉吟了片刻說道:
“這樣!你們聽我的安排!”
......
方正帶著龐育回到了劃柴坡,遠遠地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在宅基地邊幫忙撿石頭。
今天一天的動作很快,這劃柴坡上麵的一些荊棘叢都差不多全部清理幹淨了,還剩下一些不大不小的樹。
一些婦女也拿了鋤頭和鐵鍬來幫助自己家孩子的忙,好讓自己家人早點結束早點回家,幾個婦女紮著堆兒一邊幹活一邊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