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你別太張狂!”劉局長大喊一聲。
他心裏想著:隻要讓老子抓住你一丁點的把柄,老子一定好好收拾你。
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幾個字恨之入骨。
他和青山村的劉家人還有他們鎮的路鎮長其實帶著關係的,他們早就看上了劃柴坡那塊地方,隻是一直苦於拿不下來,還把劉家人和路鎮長全都折了進去,上個月,這個家夥還獲得了嘉獎,他就更難辦了,見著有人舉報他,剛好自己也是分管這塊,就牽頭來逼宮。
本想這他隻是個農民輕鬆拿捏,哪知道,這個家夥和官麵上的事一點也不搭邊,想拿都拿不住他,對他沒轍。
這方正做事情好像一切都早有預料一般。
現在把他當做普通人一樣,絲毫不給自己的麵子。
他堂堂一個局長,啥時候被一個傻逼農民如此輕蔑嘲笑和針對過。
不收拾他他決不罷休。
可他不知道的是,廖大師已經是,方正的狗腿子了,什麼事都告訴了他,想占他劃柴坡的他就是牽頭人,方正自然對他沒有好臉色。
方正看著白市長攤了攤手說到:“白市長,這你看到了,我隻是想帶領村民們致富而已,就有人聯合起來要治我的罪了,就這樣我敢跟你們當官的有牽扯嗎?可以說稍有不慎就會麵臨被打壓的風險,所以啊,我寧可自己苦點,也堅決不沾公家一點便宜,我做我的事,守法奉公,就算他官威再大,我也不害怕!”
後麵兩句話幾乎就是頂著劉局長的鼻子說的。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劉局長就是和這些人穿一條褲子的,當著這白市長的麵都敢這樣,那要不是當麵呢?
那可就難說了。
這種人,你越是給他給他麵子,他越是蹬鼻子上臉,跟你耍官腔,在你頭上作威作福,好像你必須靠著他吃飯一樣。
他也不怕這個姓劉的報複,姓劉的他治了整整一大家子,也不多這一個。
你要玩白的,我一清二白,你要玩黑的,我照樣可以跟你掰掰手腕,看看最後鹿死誰手。
白市長看到兩個人又要幹起來的態勢,連忙喝止住兩人。
“這樣!你倆先別急著吵,我對這個事不是很了解,今天在場的人都說說自己的情況。”
方正見白市長都說話也沒就沒有再說話,而是坐那等待著。
幾個廠長於是從第一個說話的那個廠長開始,逐一的說著情況。
白市長算是聽懂了,這些人還真如方正所說的那樣,既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又沒有那個能力去承包,現在國家的政策還沒很明了,也沒有說要一刀切,隻是說可以嚐試著慢慢的轉型。
可以說方正帶了一個頭,而且是帶了一個好頭,他關係著整個清河縣人民的生活。
放眼整個小池市,甚至往大了說全省,現在的農村情況都是一窮二白,要啥沒啥,要不是前幾年分田到戶,甚至有人還要挨饑荒。
現在國家開始改革開放,市場經濟,小池市作為一個山區的地級市,沒有什麼可以搞的,也沒有人願意到這裏來投資。
方正是拿著自己的錢反哺了他們鎮的村民。
白市長也是剛調來不久的分管經濟的市長,他不甘心就這麼混日子混子裏,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剛好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他必須得抓住。
隨後他又聽方正說了他們的情況,雖然他們廠子現在都是支出狀態,但是他有信心會在冬天來臨的時候開始大規模的進賬,於是他心裏就有了盤算。
方正這裏是絕對不能動的,哪怕自己丟了烏紗帽也要保住他,但是這些廠長他也不能不管,畢竟清河縣隻是小池市四個縣的一個縣而已。
“市長,您聽明白了吧?他這就是幹擾了市場的正常運作,這些廠長的員工大規模流失,隻是肥了他們一個廠一個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