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壯開著車,行走在漫天大雨中,雨刮器在哀嚎著,仿佛在為牛大壯的生命感到惋惜。
他一時貪心,想獨享這裏成為宗師的機會,還異想天開著全世界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這次算碰到硬茬子了。
他本來以為這是可以輕鬆解決的事情,可沒想到這個正主可不是農民那麼簡單,還是個練家子,一個能把廖大師治得服服帖帖的高手。
這些還是因為他突然境界有了進步,感覺這個方正也就是比廖大師強一點點的農民而已,等他收獲了那些東西,就會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從他的位置上趕下來。
到時候自己呼一百應。
車窗外的雨很大,車子的前擋玻璃上的雨水在逆向往上走。
牛大壯的心很亂,他在考慮是不是要打電話告訴何歡這個事情。
如果能讓何歡請動他們家的幾個供奉的話,自己可能還能活下去。
他當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師傅,可是師傅那裏沒有電話,如果讓何歡差人去請他師傅的話,那估計黃花菜都涼了,所以他師傅這次恐怕是靠不住了。
他拿起扔在副駕駛上的大哥大,這個是路易的,車子也是路易的。
他拿起電話,準備撥號去去,無意間他瞥見了自己的這隻手。
前不久他剛被方正打了一下,那個時候他感覺到有一股麻麻的感覺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而現在,那幾節手指就像是血被抽空了一般,青色的,沒有任何的血色。
不僅如此,他手上的神經似乎也受損了,一動便會伴隨著劇痛。
咬著牙打出電話:
“喂!何歡,我遇到麻煩了,點子很紮手,你能不能讓你們家的供奉過來。”
“嘶!大壯哥!我們的事情暴露了,我也因此被大哥懲罰,不過家裏的供奉確實是去了你那邊。”
何歡趴在床上,一隻手透過她的真絲睡衣,輕揉著屁股。
他那個畜生大哥說要上家法,她還以為是嚇唬他,沒想到他是真打,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等他大哥把她的那些事情抖出來,並且告訴他其他家都已經出動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
“大壯哥哥,你現在在哪裏?”何歡此時急需有個人安慰。
“我在逃命,那個人太厲害了!我必須得躲一陣子,你這段時間別找我,免得引火燒身。”
“連大壯哥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嗎?”
“嗯,你家的供奉估計在他的手上也討不到好!”
牛大壯一邊打著電話,但是腳下並沒有鬆懈,也幸好這個鎮是沒有什麼車子的,又因為下雨路上也幾乎沒有行人,他才能把車子開得這麼快。
此時他隻想離那個人遠遠的,不想再摻和這件事了,這搞不好就要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看著車子上了縣道,他終於是鬆了口氣,隻要上了縣道,他的車子就可以開得更快,他就可以很快的離開這個要人命的地方。
臉上焦急的神色也放鬆了點,跟何歡說了幾句話後便掛了電話,他從兜裏掏出一根煙出來,正準備點上,猛然間,他的餘光看到了路的正前方仿佛有一個人影。
他急忙踩了下刹車。
極速的慣性讓他的車子在路上拉出了一條很長的刹車痕跡,車子都打橫了過來。
大雨中,有一個人傲然而立,高大挺拔。
那個眼神,他死都忘記不了。
這個瘟神竟然追上來了。
他是怎麼追上來的,沿途並沒有看到有車啊!
他是怎麼超越自己跑到前麵去的?
見鬼了嗎?
他就想一個死神,緊緊的盯著自己。
之前的那種寒意再次蔓延到了心頭,難道他是宗師?飛簷走壁?這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