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衡那組的司機小哥車速很快,不多時就超過了蘇信的這輛車,甚至都沒留給蘇信打招呼的時間。
最後一段路的時候稍稍平穩了一些,前麵的司機小哥也沒有一開始的那副緊張的神情,而是邊開車還能邊和後麵的蘇信搭話:“不用緊張,這段路我都不知道開了多少次了,一直都是零失誤,安全得很!”
蘇信撇了撇嘴,暗道“安慰人心的話應該在上車前就說出來,他們都提心吊膽的坐了一路了,司機才說這段路不安全,這不等於馬後炮。”想到這蘇信的麵色也變得有點不善。
雖然司機小哥沒有回頭,但是仿佛是感受到了蘇信不善的目光,司機小哥幹笑了兩聲,毫無心理負擔的出賣了導演:“本來還有一條特別平坦的小路來著,但是導演不讓我們走那條路。”
“說是大家好不容易才能來一趟,一定要給大家留下一個難忘的體驗。”
蘇信感受到了難忘,這種感覺蘇信兩輩子加起來都是第一次。
許歲歲用力的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腳下也在不斷的輕輕踏著地板,蘇信看出了她此時的寒冷,於是蘇信果斷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許歲歲,“把我的衣服穿上吧,你一個病號別再加重病情。”
許歲歲遲疑的接過外套,“你也很冷吧,萬一你也凍感冒了怎麼辦?”
蘇信拉開外套的拉鏈拍了拍裏麵兩層保暖,“這邊晚上降溫太嚴重,我一般都穿好幾層,再說了,我身體嘎嘎健康,少穿一件衣服也沒影響。”
許歲歲雖然還是有些遲疑,但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就穿上了蘇信的羽絨服。
蘇信買的衣服一向以功能性為主,所以格外的保暖,許歲歲剛穿上的時候就感覺身上的寒意都消失不見了,她嗅著衣服上傳來的淡淡木質香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紅潤了一下。
蘇信開始找司機小哥搭話:“在山上住的話,晚上是不是特別冷?”
司機小哥由於在專心開車所以回答問題的速度並不快,他思考了一會才說道:“我們去的地方大概比山下要低七八度左右吧。”他的聲音也透露出一絲不確定,“我從來沒在山上住過,所以具體也不太了解,不過應該差不多。”
蘇信點了點頭,“那我們晚上住在哪?有人會在這麼高的地方開酒店?”
司機小哥這次沒有思考就說出來答案:“山上肯定沒有酒店啊,不然豈不是要虧死,你們大概率住帳篷。”
蘇信的聲調都高了幾分,“什麼?!”
“我們這弱不經風的小體格加上病號在帳篷裏麵睡一晚豈不是要凍死?”
這次司機小哥沒有回話,或者說也不用回話了,因為目的地已經到了。
八位嘉賓都下了車,導演從左到右看了看幾位嘉賓,“看起來大家的起色都還不錯,那我就放心了!”
“話說,有人疑惑今天晚上咱們住在哪裏沒?大家想不想知道?”鄭導話題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