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
陸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我已經有了女朋友，而幽蘭……”
薛麟對此不屑一顧。
“又不是結婚了，就算結婚也可以離婚嘛。我就想知道你的心裏有沒有表妹？”
這樣的說法的確符合他們這一階層的價值觀，維持利益的延續才是他們永恒的主題。
他們看不上所謂的“小恩小愛”，隻有家族的“血脈延續”、“資產繼承”才是他們的核心。
陸凡也沒打算和薛麟再聊下去了，他看上去是一個值得做朋友的人，但一旦扯上自己總是怪怪的。
見陸凡走開，薛麟將酒杯舉起，優雅地喝了一口。
“和薛麟聊得開心嗎？”
原本和郭辰在聊的範幽蘭，看到兩人聊了這麼長時間也有了好奇。
“嗯，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我還以為你接受不了他呢？”
範幽蘭給了一個俏皮的眼神，主動地挽住了陸凡的手臂。
“我們去外麵走走。”
她並不避諱兩人的關係，甚至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陸凡卻是小心翼翼，三步一回頭，生怕別人的目光掃到他倆身上。
“你表哥說了你父親的事。”
“哦？是嗎？”
“他還給我一個建議。”
“什麼建議？”
“他說，讓我和你的父親去聊一聊，並給你的父親畫大餅，說我們兩個結婚之後，生下來的其中一個孩子取範姓。”
範幽蘭聽到這裏，眼睛一亮，挽著陸凡的手更緊了一分。
“他倒是想出了一個有用的辦法。可惜……”
“對不起！”
“你這幾天說的對不起，比你在大學的時候說的還要多。”
她在陸凡的耳邊呢喃。
“我不想你對我說‘對不起’，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找個時間我也想見一見，看看她有什麼值得你追求的地方，我好學習一下。”
她每說一句，都像是紮在陸凡的心上。
她原本是一個驕傲的女孩子，為了他變得越來越卑微。
突然，陸凡的手機響了。
是老媽來的電話。
“兒子，還在上班嗎？”
“嗯。”
“我今天會來你蘇荷阿姨家，你到時候記得和兮然過來串門。我已經給兮然打過電話了，她就等你的安排了。”
老媽這個電話是風風火火，完全容不得陸凡拒絕。
很快地掛斷了電話，陸凡瞬間陷入了沉默。
“是阿姨的電話？”
“嗯！”
“兮然是你的女朋友嗎？”
“嗯！”
“我能去見一下阿姨嗎？順便也幫你去驗驗貨。”
她雖然嘴角還有微笑，但眼角的淚珠卻不受控製地劃過了臉頰。
“你知道的，我媽對你的印象一直不好。”
“是因為我爸嗎？”
“嗯。”
“我知道了。”
範幽蘭擦幹眼角的淚，還是給了陸凡一個笑臉。
“那你能多陪我一會兒嗎？就一會兒！”
“好。”
……
回到公司，處理了一點雜事，但此時陸凡的心情卻有些複雜，對著顯示器發呆，完全沒有幹活的心思。
很快，下班的時間也到了。
老媽再一次打來了電話。
“下班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