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鋒的表現,讓屋裏的人全都好奇的看著我,全都不知道我倒底做了什麼?讓董鋒這種混社會的人物,這麼害怕我,簡直就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又接著對董鋒說道:“我說鋒哥,你是見了鬼還是見了怪物啊?你怕我幹嘛?看看,我也是個人啊!”
其他人聽了我的話後,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我心裏暗道:“你們不信也沒有辦法!不過,隻要董鋒不把我當成怪物,那什麼都好說!”
想完後,又對董鋒說道:“鋒哥,我可以告訴你一種擺脫恐懼的良藥,要不要聽來試試啊?”
董鋒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打著顫的向我問道:“是,是什麼?你,你說,說來聽聽?”
我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一個放在桌子水果籃裏的蘋果,輕鬆的掰成兩半,把一半丟給董鋒,並在另一半上咬了一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過了一會兒後,我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懼怕恐懼,那你不能躲著它走,因為它就像惡夢一樣跟著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永遠跟著恐懼走!”
董鋒這個時候有點冷靜下來了,畢竟現在可是在醫院裏,還有他的兄弟在,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可讓他麵對一個讓自己恐懼的、會變怪物的人,他還是有點懼怕,但隻要讓他習慣了,心裏把所有的一切都放開了,也就不覺得我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我之所以丟給他蘋果,隻是為了讓他把自己緊張的心情給分散開,然後我在吃蘋果,並坐在沙發上開聊,隻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所有的一切,我都做足了,如果他還怕我,那隻能說明他的心誌不夠堅定,那我要不要他跟著我,也就無所謂了,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大事?
董鋒坐在那裏發呆了好一會,在我吃完半個蘋果,又看了看外麵的夕陽後,我起身對還在發呆的他說道:“你不回答我,隻能說明你還想活在恐懼中,那我在這裏和你說一句,以後再見到我,你最好給我躲得遠遠的,我走了!”
“等等!等~等~!”董鋒把我叫住後,又在那裏思索了一會,然後才堅定的抬起頭,對我說道:“你剛才說的,讓我跟著恐懼走,是不是想讓恐懼戰勝我?讓我永遠也不要反抗恐懼?”
我邪邪的一笑,無所謂的問道:“那你認為你能戰勝恐懼嗎?如果你認為能的話,那你可以試試看,我是無所謂。”
董鋒用牙咬了咬下唇,可又不得不歎了口氣,低頭說道:“不能,我戰勝不了,恐懼實在是太強了!如果想讓我戰勝它,還不如讓我自殺!”
他低頭說完後,又抬起頭,用充血的雙眼緊盯著我,並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我說道:“你,是一個魔鬼!”
我聽了他的話後,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指著自己的校服說道:“看清了沒有?我是三高中的學生,你如果出院了,就在我上學的時候,到三高中大門口,給我老老實實的等著我放學,我有事和你說。”
說完後,轉身向外走去,到了門口後,我又停了下來,側頭再次說道:“最後一句,你們隻要跟著我,就要學會懂得規矩,那我也會保你們前途無量的!”
………………
當我從醫院裏出來後,夕陽也要快下山了,西邊的晚霞也印紅了大地,我獨自走在一條小道上,春風吹到我的臉上,感覺真是很愜意。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的賺錢大計,現在是97年年初,眼看著就要爆發東南亞的經濟危機了,一直風平浪靜的東南亞金融市場將要動蕩不寧,到了5月以後,外彙市場更是傾刻間狂風大作,波濤洶湧。
先是泰銑、菲律賓比索、馬來西亞林吉特,不斷的大幅貶值,然後是印尼盾、新加坡元等國貨幣,也未能逃脫這一大劫難,均處於四麵楚歌,風雨飄搖之中。
盡管有關國家的中央銀行采取了種種應急措施,打擊市場上興風作浪的貨幣投機行為,千方百計地維護本國市值穩定,卻事與願違,屢施各種方策之後仍無法解脫困局。
到了7月2日,泰國被迫實行浮動彙率製,一天之內泰銖即狂跌20%。與此同時,眼看就要傾家蕩產的泰王國政府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日本、美國等金融大戶,發出了求救緊急資金援助的申請,使得在泰國醞釀已久的墨西哥式金融危機終於浮出水麵,讓世人一睹其麵目。
而這次經濟危機,不得不提一個非常牛的人物,那就是索克比(杜撰人物)。
索克比及其部下看準了這次機會,並利用了這次機會,為自己賺得了暴利,一開始時,他們不但顯得很小心、謹慎,而且還選準了從80年代未已成為地區通貨的泰銖下手。
因為印尼與菲律賓利率雖然比泰國高,但印尼彙率經常受到印尼官方人為操控,不易他們投機,而菲律賓也對外彙市場有較多管製,同樣不便放開手腳來大戰一場,一決勝負。
所以,相比之下,泰國在東南亞各國中,金融市場開放程度最高,而且資本進出自由;除了利率較高之外,泰銖也是長期緊盯著美元,彙率也相當穩定,風險也最小;另一方麵,泰國經濟的“虛假”繁榮,其景氣最旺,低迷的房地產市場,正在拖垮原來腰包鼓鼓的金融業,因此,泰銖市值實際上也就最不穩定、最易攻破的。
索克比最後之所以拿泰抹開刀,也是在於看中了上述的有利條件,這就叫作:“擒賊先擒王”,當他打破了泰銑的堡壘之後,就能夠徹底掃蕩東南亞了。
就這樣,索克比吩咐手下,將資金暗中向著東南亞轉移,以便最後時機的成熟,他們就可以大舉登陸東南亞,將這些尚在美夢之中的人們,殺個措手不及。
也就是這樣,索克比終於悄悄地向東南亞諸國宣戰了。
時間在1997年3月3日,泰國中央銀行宣布:“國內9家財務公司和1家住房貸款公司,存在資產質量不高,以及流動資金不足問題。”
索克比和其手下認為:“這是對泰國金融體係,可能出現的更深層次問題的暗示!”便先發製人,下令:“拋售泰國銀行和財務公司的股票;儲戶在泰國的,所有財務及證券公司開始大量提款。”
此時,以索克比為首的,手待大量東南亞貨幣的西方衝擊基金聯合一致,大舉拋售泰銖,在眾多西方“好漢”的圍攻之下,泰銖一時難以抵擋,不斷下滑。
到了5月份,最低躍至1 美元兌換26.70銖,而這時的泰國中央銀行,傾全國之力,於5月中下旬,開始了針對索克比的一場反圍剿行動,誌在打跨索克比及其同夥的意誌,使其知難而退,不再率眾對泰銖群起發難。
泰國中央銀行的第一步,便是與新加坡組成聯軍,動用約120億美元的巨資吸納泰銑;第二步,效法馬哈蒂爾在1994年的戰略戰術,利用行政命令,嚴禁本地銀行拆借泰抹給索克比大軍;第三步,則是大幅調高利率,隔夜拆息,由原來的10厘左右,升至1000至1500厘。就這樣,泰國中央銀行三管齊下,武器新銳,反擊也非常有力,至使泰銖在5月20日升至2520的新高位。
由於銀根的驟然抽緊,利息成本大增,至使索克比的大軍措手不及,損失了3億美元後,挨了當頭一棒。
然而,索克比畢竟還是索克比,憑其對金融的直覺,索克比認為泰國中央銀行,所能使出的全盤招數,也就莫過於此了,而泰國人在使出渾身解數之後,並沒有使自己陷入絕境,所遭受的損失相對而言,也隻是比較輕微的,從某種角度上看,索克比自認為:“他已經贏定了,對於東南亞諸國而言,最初的勝利,隻不過是大難臨頭前的回光返照而已,根本傷不了索克比的元氣,也挽救不了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命運。”
索克比為了這次機會,已經臥薪嚐膽達數年之久,而此次他是有備而來的,所以他誌在必得,先頭部隊的一次挫折,並不能令他善罷甘休,索克比還要再戰東南亞。
到了6月,索克比再度出兵,這一次,他號令三軍,重振旗鼓,下令套頭基金組織,開始出售美國國債以籌集資金,擴大索克比大軍的規模,並於6月下旬,再度向泰銖發起了猛烈進攻。
刹那間,東南亞金融市場上,狼煙再起、硝煙彌漫,對抗的雙方,從開始時就展開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戰,泰國上下一片混亂,戰局錯蹤複雜,各大交易場所簡直就像開了鍋的熱湯一樣,人們發瘋似的到處奔跑著、呼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