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喜歡他?(1 / 3)

即將勝利卻被打斷的裘紗作為占理方,用平淡的隻言片語讓四位執法通過靈珠進行緊急討論。

最終結果是讓宋於淵持扇參加論法作為亂闖論法台的懲戒,同時裘紗這種從未有先例的要求也需有相應代價。

與宋於淵的論法,如若他勝,則第一局歸阮山宗勝。

裘紗答應得痛快,她對宋於淵充滿好奇,實在想親自了解這個男人的底細,竟然以扇擋下她那充斥殺意劍意的墨空劍。

身邊各宗弟子偏首低語,猜測話語不斷灌入耳內。柳雲清微微眯起雙眼看向那旭日下神色沉著的少年。

那時殺意滿溢,等台下的他們察覺到殺心之時二人已經麵貼麵,離得極近,而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宋於淵沒有絲毫猶豫闖入論法。

柳雲清因著事先看過卷軸了解了裘紗的師門,再加上四位執法坐鎮,她並不覺得思桉師妹會在論法中受傷。

柳雲清看著宋於淵發愣,心想宋於淵似乎毫不知情,可仍在那種情境下舍身救人。

該不知說他重情義,還是一根筋。

宋於淵手指觸碰著白玉扇破碎之處,一抬眼,便與柳雲清毫不躲閃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在極短的對視後,宋於淵率先別開視線,恍惚地看向墨空劍在台上留下的那道印跡。

柳雲清眉心微動,指尖蜷起,奇怪得緊,她剛剛竟然看出了幾絲心虛與慌張的韻味來。

“阮山宗在自己的地界就是如此欺負人的嗎?”

耳旁傳來一聲不懷好意地哼笑,桀驁的口吻很是熟悉。柳雲清側首看去,來人抱胸昂首睥睨模樣,麵色抱怨又不善。

柳雲清看到那張臉,立即就知曉他的身份,即便時隔許久,他依然還是那副孔雀模樣。可很快,她便被紀懷英手中的靈果吸引去了目光。

雪白,又熟悉的靈果。

恰是宋於淵前日被巍嵐道尊使喚去送的靈果,竟然是送給他的。

“紀懷英。”柳雲清淡淡又疏離的念著他的名字,她緩緩收回目光,“你兄長都同意了,你若是有介意,大可上前質問,他可明擺著就在那坐著。”

柳雲清眼神示意台上笑得明媚的紀淮安,故意挑釁紀懷英。

紀懷英最是激不得,他頗有幾分氣急敗壞道:“你以為搬出我哥我就會怕嗎?那是因為在阮山宗,給你們麵子罷了!”

柳雲清輕笑,“你若不怕,解釋什麼?”

她學著紀懷英雙手抱胸睥睨斜視他,“況且,阮山宗何需懸劍神宗給麵子?不過就是恐懼我們罷了。”

紀懷英向來要麵子,聽不得阮山宗比懸劍神宗好的這種話,他怒火中燒,手指直指柳雲清,“你……異想天開!”

隨即轉眼一想紀懷英叉著腰一臉輕蔑冷笑道:“哼,你這回又不參加論法,前次論法你縮在阮山宗不出,此次又不參加。”

紀懷英大拇指抵著無名指,掐在指尖最上節,落在二人眼前,譏笑著:“可見你對自己幾斤幾兩掂量得很是清楚。”

他擺動腦袋,大幅度地上下打量,嗤笑道:“一點長進都沒有,白瞎了你的出生。”

“新入門弟子間的論法我為何參與?”柳雲清歪頭微眯黑眸,“論年歲,你都得喚我一聲姐姐。我又何故有意增添論法難度呢?”

“倒是你,既然出生都含著金勺子,為何要同清苦出身的弟子搶出頭的機會。”柳雲清一臉鄙夷,“居心不良,愛出風頭說得恐怕就是你吧。”

“嘖。”

紀懷英眼睛一瞪,昂首不悅地逼近柳雲清。

柳雲清淡然模樣在原地等待,手指相撚。心中暗道,這紀懷英在阮山宗都敢對她不利,可想而知懸劍神宗其心可誅。

眼前凶神惡煞的紀懷英近在咫尺,柳雲清暗暗掐訣,紀懷英目露凶光,俯首貼近她的麵頰,一字一頓惡惡道:“老,大,嬸。”

柳雲清:……

柳雲清掐訣的手指頓住,看他哂笑模樣凝住神情。

真是個,幼稚鬼。

‘咣當——’

論法台上的巨響吸引了二人的目光,隻見墨空劍劍身落地,裘紗倒在一旁癡笑。

宋於淵也落不得好處,他手中的玉扇已然無存,唯有一柄扇骨仍苦苦支撐,神情淡然呼吸卻急促。

“你知以扇搏劍不可為,便利用墨空劍身龐大,行動遲鈍的缺點進行近身搏鬥,企圖一招製勝。”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步險棋。”

裘紗施法,墨空劍落於她的手中,她緩緩起身。

“可墨空再如何龐大,它終究是劍,利、快、狠,它一樣不缺。”

“如今就連玉扇都沒了。”

“我可不會憐惜你!”

話音未落,裘紗目光淩厲,周身隱隱有氣流席卷,發絲隨之飄動發散。她桀桀一笑,身形如閃電,迅速接近宋於淵,雙手舉起墨空,對準脖頸狠狠掃去。

臨近那頎長的脖子,裘紗似乎可以看到片刻後鮮血的噴湧。

沿著脖子往上望去,雙眼一凝,不明的微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