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吃過晚飯,入寢時分,杜翰林又塞了一個荷包給李氏。
鬆了頭發的李氏坐在一麵小銅鏡前,燭光搖曳,杜翰林看著如癡如醉。
李氏放下梳子,捏了捏荷包,不比小蠻中午拿回來的輕。
“夫君,你這是找到生財之道了?”
杜翰林看著眼前的美人圖,心情一陣激蕩起伏。
揚起眉梢,快步來到李氏身後替齊一邊按摩一邊道:“是靖安與文宣抬舉我,往後咱家中飯要多做些了,這是他二人這個月的飯錢。”
李氏聞言,回頭白了杜翰林一眼:“你這是要累死小蠻那丫頭啊!”
杜翰林低下頭在李氏耳邊輕語:“娘子這是哪裏的話,咱家好了,小蠻自然跟著沾光,以後等她大了,咱們便放了身契,再給她備一筆嫁妝,多好的事啊。”
“你去與她說,她肯定會同意的,嗬嗬嗬~”
“還有銘兒與蘊兒,他們也大了,也該給他們攢一筆銀子,今後總有用錢的時候。”
李氏聽著丈夫這般說,心裏直直的歎了一口氣,終究是她拖累了他。
拍了拍肩上點火的雙手,“夫君,你想攢銀子,我可以……”
李氏話還沒說完就被杜翰林直接封了口,一番唇齒間的博弈後,李氏氣喘籲籲的倚在杜翰林懷中。
隻聽杜翰林啞著嗓子道:“娘子,刀劍無眼,你若是磕了碰了為夫可是會心疼死的,賺錢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其實在李氏看不見的地方,杜翰林瘋狂吃醋,那個會武功的小白臉休想再來拐他家娘子。
杜翰林心裏在想什麼,李氏一清二楚。
輕輕笑了幾聲,李氏仰起頭,深情的望著杜翰林,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你呀,多大人了,轉眼都要三十了,還是個醋壇子,那都猴年馬月的事了,你怎麼還記著?”
杜翰林隻裝作一副無辜樣,“娘子在說什麼,為夫聽不懂。”隻是那摟著李氏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又緊了緊。
“夫君,這些年辛苦你了,我知你對當官其實沒多大興趣,但是為了潯州府慈幼院的那些孩子,你還是在這京中一待就是七年。”
“雖說翰林編修是個沒有油水的職位,但好歹是個京官,一年之中總有那麼幾次可以入宮麵聖。想那郭家在潯州府是獨大,手眼通天,可在京城卻沒有什麼根基,因著你在京城做官他們這七年對慈幼院也不敢多造次,你的苦心我都明白。”李氏摟著杜翰林的脖子輕聲道。
“我不是一個好妻子,洗衣做飯、相夫教子樣樣不會,隻會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
聽到李氏如此貶低自己,杜翰林立刻開口製止:“誰說的,我就喜歡你。英兒,你不知道,六歲那年你替我搶回了雞腿,還將那些欺負我的大孩子都狠狠揍了一頓,當時我便下定決心,這輩子我隻娶你。”
“在我眼裏,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子!”
李氏聽到丈夫的深情表白,熱情的送上一吻,隨即問道:“那我說什麼,你都聽?”
被妻子的熱情迷的找不到北的杜翰林,腦袋不清醒的回道:“聽,為夫都聽娘子的!隻要是娘子說的,為夫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