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針法精準了且精確,正好沒入文關天突穴三分的位置,不深不淺。恰好能夠停住他的呼吸,而又不傷及他的身體。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明黃色的卷軸,發現有一點淡淡青煙,正從那紙上浮出來,就像是一層看不見的幹冰塗抹其上。
沒有多做猶豫,陳風把卷軸丟出窗外。
冷風輕輕吹過一陣之後,這客廳裏的鬆香區之氣慢慢的變淡了許多。確保安全後,陳風才將銀針從文關的穴位上取出。
“這卷軸居然已經被人下了毒,而你們文家人都不知道。看來這個幕後凶手是真的狡猾無比,早就設好無數圈套等著我們去跳了。”
陳風眼眸輕動,果然不愧是百年前就結下梁子的敵人,這麼陰險深沉。
如果他沒有陳家功法的護體,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那卷軸一直都封藏在文家的秘密地下庫,除了三爺跟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這個幕後,凶手不可能把毒氣設在這卷軸上。”
文關覺得有些不對勁,走出門外看了那被扔在地上的明黃色卷軸。
但見那麼青煙已經不再冒出,空氣中也沒有彌漫著任何奇怪的味道,他壯著膽子去將那卷軸重新撿了起來。
“那卷軸的表層可能也塗著毒,你小心一點再碰。”
陳風說話的時候已經遲了,文關已經用整隻手都握住了卷軸,並且大大地鋪陳開來,任由那白色的紙張亮在陽光之下。
“我猜的沒錯,剛才的那些毒都是文家的先人設下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偷盜者。少主作為第一個打開卷軸的人,自然就觸碰了機關。”
在嗅到那幾張上淡淡的鬆香味之後,文關才徹底確定了整張卷軸的紙麵內都塗了藥。
這就不會是敵人設下陷阱。
如果真的隻是為了謀害性命,敵人隻需要在卷軸剛開始的地方荼毒就行了,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在整張紙上都下藥。
“如果是先人設下的,難道他就不怕毒害到自己的子孫後代嗎?這未免也太過冒險了。”
陳風不是不相信文關說的話,但是他不相信會有那麼瘋狂的先人。在百年前,子孫後代可是比金子還要貴重的東西。
“在百年前文家,無論嫡係還是旁係,都可以掌握家族的秘密。但是輪到少主這一代廝殺過多,親族之間流離失所,才沒了口口相傳。”
文關滿目自信看著少主,已經是將那卷軸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麵,深深嗅了一口。
如果這殘餘的氣味還有毒的話,那他就替少主先死。
然而在他這麼做了之後,整整一分鍾他的身體都沒有出現什麼異樣,可見先人所下的毒,隻為了防備而已,根本不是下了重手。
如果不是,為了方便子孫後代開掘,那直接落見血封喉的毒,殘留的氣味都可令人致死。
“那我還真是虧在沒有個爸爸爺爺,不然剛才也不用經曆那麼驚心動魄的時刻。”
如果陳風有父親有爺爺,或許他也不會入贅,趙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