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數不清是張蘭的第幾次歎息了,陳風她這種眼神看著,好像自己已經成了全世界最可憐的可憐蟲,正等著世人的援救。
還是隨便一個路人都可以可憐他的那種程度,這種虛情假意,故作姿態,讓他的心仿佛被紮上了一根針。
“這個女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管待會出現的人是誰都一樣。芊芊,你相信我。”
陳風對身邊人低聲說道。
他從來就沒有對芊芊說過任何一句謊話,他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芊芊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會說謊。每次事情有所隱瞞的時候,說話都會有些結巴。這在外人麵前都沒有,唯獨在她麵前才會這樣。
這一絲線變化,芊芊自己也很了解。
“如果真的有張女士說的那些事情發生,我情願遭受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讓我投胎做豬,永世都不能輪回。”
這一段話是陳風故意說給張蘭聽的,像她這種小人,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發毒誓。
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話,她自己就不知道說了多少,也知道這就是一句空話而已。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報應,那些曾經許諾過無數誓言而又出爾反爾的小人,也已經有不少成為了人上人,過著別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奢華生活。
“你這些話還是少說一點吧,免得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你以前不是也說過會讓芊芊過上好日子,總有一天要出人頭地嗎,最後還不是等老趙死了之後撿便宜。”
當然冷笑一聲,白眼已經翻到了天上,他看了一下自己腕上的勞力士手表。又是開始揚起了眉毛,得意一笑。
“還有三分鍾的時間,她就應該快到了。你還是快點想好怎麼認錯,怎麼解釋吧。別讓一個女人在你麵前哭哭啼啼,你反而為了堵住她的嘴還動起手來。”
惱羞成怒的情況下,有很多人會選擇靠暴力來堵住一個人的嘴來保護自己。
但是陳風從來就不是喜歡動又暴力的人,要不是李少咄咄逼人,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
而且在跟李少交手的過程中,他也很少對他直接進行身體上的傷害。
在前兩次發生衝突的時候,他都是言語攻擊,然後使用幻術。李少的身上最多隻種過他一兩針而已,沒有留下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媽,既然人已經快來了,你也就少說幾句吧。等人到了,我們會跟她好好交涉,弄清楚這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繁瑣的話,也是讓一向耐心的趙芊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也迫不及待讓時間能過的快一點。
“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已經覺著開始維護他了。我告訴你,待會兒你可別後悔。我這是替你抓出了一個不忠的男人,還有一個被騙做小三的女人,做的可是好事。你要把我當成惡人,那可真就是上了這個男人的當了!”
張蘭言語之中已經帶了一絲鋒利,就在她話音落下沒多久,汽車聲音漸漸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