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文傑花了五分鍾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有些事情還是得麵對麵的說清楚，隻聽張玉婷的一麵之詞就做判斷也不是很妥當。
“是我和孫成龍的照片吧，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著呢。”
黑狐點了點自己耳朵裏的監聽耳機。
剛才她一直躲在另一桌聽著他們的談話，張玉婷的所有表情，還有文傑做出的所有神情反應，她通通都看在眼裏。
“既然你都聽見了，那就解釋一下吧。我相信你這麼光明正大的坐在我麵前，一定也想好了一個完美的措辭。”
文傑攤開了手，反正他們三人的關係已經近到不能再近了。如果黑狐真的是孫成龍安插在他們中間的臥底，她也跑不掉。
無論她現在要說出來的話是狡辯還是坦白都很容易可以揭穿。
“我是被孫成龍帶在身邊培養過，他教了我很多劍法，功夫，還告訴我很多治人識人之術。但是我和他之間也僅僅隻是如此而已，並沒有其他關係。”
黑狐的解釋短促而有力，幾乎是在幾秒鍾之內就把這一段話給說完了。
編造出來的話語是說不了這麼流利的。
“為什麼偏偏要培養你呢？對於他來說，男人會更加可信一些，而你不是一個殺手家族出身。更加不是任何富豪家族的千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封建家族出來的老古板會更加信任男人，文傑不需要去印證這一點，更不必說黑狐是他撿來的人。
“正因為我很普通，所以她才想培養我為他做事。孫家的女人個個都是金枝玉葉，髒活累活怎麼可能輪得到她們。”
黑狐冷笑一聲，臉上浮起了一絲悲哀。
“那些女人生來就十指不沾陽春水，家族裏的生意都輪不到她們打理。她們隻需要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寶氣和那些上流家族的少爺混在一起，嫁出去之後就高枕無憂了。”
一流家族的千金小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尤其是大家族根本就不需要再為家族多考慮，更加不用像宋玲一樣被送出去做聯姻的工具。
文傑看著黑狐麵上的悲哀，恍然也陷入了糾結。
這究竟是演出來的還是事實確實如此。
“如果我沒有點身手，怎麼去打理那一艘黑船，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遇到多少暗算。不止要防著黑心虎，山東豹這些別的船隻的人，還得提防著我的一些手下。”
黑狐眼眸一抬，在這短短一秒鍾之間，她的語氣又變得堅韌無比。
“在燕嬸出現之前，我已經遇到過比她窮凶極惡上幾十倍的殺手了。”
那一艘船雖然沒有什麼利益可圖，但是文傑也了解到他們這些船隻的老大都有著自己暗中的生意。
那一片海灘可以販賣很多禁止的東西，那些東西的利潤可以說是幾千倍幾萬倍，做一筆就能養活船上的幾百人。
“話就說到這，信不信隨你。現在的我已經是孤身一人，就算你們把我扔到南海裏去喂魚，孫成龍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黑狐身子後仰，就這麼直直地看著文傑，等著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