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汪千雅站在裏邊,愣了一下,沉下臉說:
“唷,汪千雅也在啊。你們關著門,在說悄悄話。那我不打攪了,你們談,你們談。”
她邊說邊轉身退出去。
郝建連忙對她說:
“慕總,不是的,我們隻是。你有什麼事?”
他有些慌亂。
汪千雅紅著臉,轉身看著她,想解釋幾句,卻又不知說什麼好。
慕如煙站在門口說:
“沒什麼事,你們談完,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
她說著走出門,走到門外又掉頭對他們說:
“以後,你們談戀愛,還是等下班以後再談。”
“不是的,慕總,你聽我說。”
郝建急著解釋,卻欲蓋彌彰。
慕如煙寒著臉,頭也不回走了。
汪千雅見郝建還是對她這麼害怕,這麼在乎,橫了他一眼說:
“你還是放不下她,哼,我也不理你!”
她氣得掉頭就走。
郝建站起來,走出去說:
“千雅,你不要這樣,星期天,我到你家裏吃飯。”
郝建走進慕如煙辦公室,走到她辦公桌前說:
“慕總,你有什麼吩咐?”
在汪千雅麵前,他驕傲得像王子;而在慕如煙麵前,他可憐得像個傭人。
“你們進展好快啊。”
慕如煙提著嘴角嘲諷道,臉上泛著嫉妒之色:
“正好被我撞見,很好,說明你在兩段錄音中選擇後者,也就是要錢,”
“不是的,慕總,我隻是,是她。”
郝建急於辯解,卻說不流利。
“這樣,我心裏有數了。”
慕如煙冷笑著說:
“我也不用再等你兩個半月。郝建,現在我要是再訂親,你不能再來攪局。”
“不是,我。”
在慕如煙麵前,郝建像變了個人似的。
慕如煙豔臉一拉,嚴肅地說:
“不說這個了,現在說工作。”
郝建在辦公桌前麵的工作椅上坐下,兩眼靜靜地看著慕如煙冷若冰霜的臉,等待她說話。
“這幾天,你聽到公司有什麼反映嗎?”
慕如煙反問他。
郝建知道她要說什麼,回答說:
“這兩天,我一直在外麵,沒有聽到什麼。不過,剛才汪千雅就是來向我反映的。”
“她說什麼?”
郝建把汪千雅說的話複述一遍,問:
“這些話,你也聽到了?”
慕如煙說:
“也是剛剛聽到,是張美齊跟我說的。她還說,這兩天,公司走了四個員工。兩個打了辭職報告,兩個不辭而別。”
“情況真的很嚴重。”
郝建說:
“好在明天下午就要開會整頓,否則真的要崩盤。”
慕如煙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著他問:
“要錢的事,有進展嗎?”
郝建把這兩天的事情向她作了彙報,也把於詩曼是臥底的秘密說出來。
慕如煙聽後,臉上愁雲密布:
“要是關氏集團不怕舉報,你準備怎麼辦?”
“他們不怕舉報,隻能比拚武力。”
郝建下著決心說:
“我們也要相信法律,現在的形勢是對我們有利的。國家在打黑除惡,加大反腐力度,關氏集團已經淪落為這樣的黑惡團夥。”
慕如煙滿臉憂愁:
“起訴太慢,爺爺不是說過嗎?就是打贏官司,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拿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