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是這樣的爛樹芯?這回虧大了。”
肥胖男人捶胸頓足道:
“這樣的樹芯,五萬元也不值啊。”
跟他競價的兩個買家僥幸地笑著,觀看的人們都搖著頭,紛紛散開。
慕國豪慶幸女婿及時製止他,否則太虧了,還要在老婆女兒麵前丟臉。
他邊走邊好奇地問郝建:
“郝建,你怎麼知道它不行?”
郝建神秘地笑著說:“憑感覺。”
“幸虧你扯了我一下。”
丈人稱讚說:
“請你一起來,請對了。”
走在前麵的慕如煙回頭看了郝建一眼,意思是光這樣不行,要揀漏買到便宜貨才行。
這既是過高要求,也是對他的信任和鼓勵。
郝建在市場上搜尋起來。
他眼睛掃來掃去,搜尋了十多分鍾,終於看到東北角一個攤位前,躺著一棵不起眼的黃花梨樹杆,粗細長短跟剛才那棵樹差不多,卻孤伶伶躺在那裏,無人問津。
郝建走過去問樹主人:
“這棵樹賣多少錢?”
樹主人是個幹瘦的小老頭,他打量著郝建,猶豫了一下說:
“你真心買,給四萬六千元錢,就拿去。”
慕國豪走過來一看,這回倒了個,他在背後扯女婿衣襟,朝他搖頭,示意他走,這樹不能買。
郝建不肯走,看著這棵樹出神。
這棵樹表皮更加粗糙, 顏色發灰,樹皮疏鬆不緊致,可見樹芯一定是鬆軟的爛芯次貨,劣質材料。
“這棵樹,兩萬元也不值。”
有人走上來看著它說:
“弄不好開出來,樹芯都爛了,一泡爛汙。”
它的樹梢斷得很細,樹根的分叉更多,有十四五個,根本看不出樹芯的木質和紋理。
郝建問樹主人:
“能鋸條縫看一下嗎?”
“笑話,鋸開還叫賭樹嗎?”
“那鋸開,樹芯要是極品,你也不反悔?”
“當然,這是賭樹的規則,怎麼能反悔?”
郝建抬眼去看慕國豪,要他出手買下這棵樹。
慕國豪搖手道:
“這樹不能買,走吧,到那裏再看看。不急,時間還早著呢。”
這時有個瘦高個男人走上來,一副黃花梨行家的神色:
“這棵樹是變異的黃花梨亞種,屬於劣五類雜木,最多值兩萬元錢。”
“怎麼樣?兩萬賣不賣?”
他問樹主人:
“我看你這棵樹躺在這有四五天了,無人問津。我照顧一下你的生意,兩萬元錢買走。”
樹主人猶豫著說:
“我再加一萬,我就賣給你。”
“不能再加了,再加一分錢,我也不要。”
“我出五萬。”
郝建怕被別人搶走,連忙喊慕國豪說:
“爸爸,你支付五萬元錢。”
慕國豪不肯付:
“大家都說不好,你怎麼還要買啊?”
朱紅梅也開口說:“郝建,走吧,要是買到爛貨,運回大柳,運費也很貴。”
郝建見丈人丈母娘都反對,對慕如煙說:
“如煙,你幫我轉一下。”
慕如煙見爸爸媽媽反對,也不肯支付:
“我沒帶錢,要轉你自已轉。”
郝建笑著說:
“我自已轉可以,但這樹就屬於我了。”
慕如煙不滿地說:
“屬於你就屬於你。你弄回去,賣給雪豹家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