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到飯店,你下班後就過來。在這個飯店的紅珊瑚包房,等你!
郝建把酒菜點好,隻等汪千雅到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汪千雅背著挎包笑咪咪地走進來。她在圓桌邊一坐下,就喜形於色地問:
“你今天,怎麼突然想到請我吃飯?”
她說話時,眼睛在放電。她以為郝建已經離婚,激動得上身起伏,俏臉噴紅。
“我心裏苦悶,想找你聊聊。”
郝建兜頭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我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隻有你,非常可憐。”
“你離婚了?”
汪千雅急切地問。
“沒有,但跟離婚差不多。”
“你在拿我當出氣筒啊。”
汪千雅臉色拉下來,心裏還是開心的。
“我把你當成能說話的好朋友。”
郝建邊說邊給自已倒啤酒,給汪千雅倒王老吉。
倒好,他端起杯子說:
“汪千雅,謝謝你,能來陪我吃飯。”
“是我要謝謝你,能請我吃飯。”
汪千雅舉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飲料問:
“你又受你慕總的氣了?她看不起你,還是欺負你?”
“都不是。”
郝建把一杯啤酒喝下去說:
“我反對她投資新能源汽車項目,她偏要投。這是一個火坑啊,因為操作這個項目的人,是個混蛋,也是我的最大情敵。”
“不會吧?”汪千雅善良地說,“你是不是誤會你慕總了,慕總不是這樣的女孩。”
“難說。”
郝建在借酒澆愁。
他又滿滿倒了一杯啤酒,端起來說:
“汪千雅,我跟你說,你還是有希望的,作好跟我結婚的準備吧。”
“真的?”
汪千雅紅著臉,低下頭,嚶嚀道:
“郝建,我一直想聽這句話,今天終於聽到,我的心跳得好快。”
郝建心情矛盾地說:
“但現在,你還隻是一個候選人。”
汪千雅含羞帶怯地說:
“即使最後,我們沒緣走到一起。我也感激你,因為我已經聽到,我最想聽的兩句話中的一句。”
“還有一句是什麼呢?”
“你不會不知道吧?”
汪千雅抬起頭,撩開眼皮,兩眼噴火地盯著他說:
“相愛的兩個人,最需要說的三個字,你應該知道。你跟慕如煙說過嗎?”
“沒有。”郝建說謊道。
“那她說過嗎?”
“她能說這三個字?打死她也不會說。”
郝建的臉已經有紅了:
“不要說‘我愛你’三個字,就是‘郝建’兩個字,她都沒有說過。”
“是嗎?那是什麼夫妻啊?”
汪千雅說:
“我不是挑拔你們關係,我隻是覺得,兩人都不說這兩句話,就說明沒有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有什麼意思呢?”
郝建承認說:“我是愛她的,但她不愛我,所以我苦悶,想跟你聊聊。”
汪千雅點點頭,覺得他還是坦誠的,是個好男人。要是換了其它男人,為了吸引別的美女,絕對不會這樣說。
這個情況正好相反:她是愛郝建的,可郝建不愛她。不,應該說是不能愛她。
“郝建,八點鍾還不到,我到你租屋裏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