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幫我看一看,我老婆患的是什麼病?”
鍾為華不冷不熱地說。
鬱林峰有些緊張地看著郝建。
郝建走到王老師頭邊,彎下腰看了一眼,直起身搖著頭,歎息一聲。
鬱林峰比鍾為華還要緊張,以為他也沒法給她治。
郝建胸有成竹地站在那裏,鎮靜地說:
“太晚了,有些難啊。”
“郝神醫,能給她治一下嗎?”
鬱林峰懇求地看著他。
鍾為華一眼不眨地盯著郝建,連病床上的王老師也努力睜開腫脹的小眼睛,期待地看著郝建。
“她進來前,沒有那麼腫吧?”
郝建問了一句。
“沒有,隻是嘴唇和眼睛有些紫腫。”鍾為華說。
郝建說:
“要是那時來找我,我隻要用手指給她掐幾次就能好。現在拖成這樣,難冶多了。”
鬱林峰再次懇切地說:
“郝神醫,幫個忙,救救她吧。”
郝建沒有回答,鍾為華急著問:
“她到底患的什麼病?”
郝建說:
“她患的是一種神經係統的毛病,民間俗稱‘黑虎’。患者感受濕氣,又受到某種戾氣的侵襲,體內生出一種邪火。”
“邪火攻擊人的神經係統和筋骨,引起高熱,腫痛,體虛症狀。它來起來很厲害,不及時撲滅這股邪火,生命都有危險。“
鬱林峰看了鍾為華一眼,鍾為華問:
“那你能幫她治嗎?”
郝建說:“可惜醫院把她當血液病治,不僅撲不滅這股邪火,還刺激它越燒越旺。”
“那怎麼辦啊?”
鍾為華慌張起來:“他姓郝是吧?”
鬱林峰點點頭,神情有些嚴肅。
郝建想了想,果斷地說:
“隻有馬上改過來才有救,你趕緊跟醫生說一下,拔了她左手上的鹽水,我給她連夜掐治,否則就晚了。“
鍾為華二話沒說,就走出去找醫生。
一兒會跟進來一個值班醫生,還有一個長相標致的護士。
“誰讓拔鹽水的?”
值班醫生走進來,拉著臉生氣地問。
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主治醫師,姓郭。他第一次碰到中途要給病人拔鹽水的事,很是惱火。
郝建鎮靜地說:
“我說的。”
“你是誰呀?”
郭醫生轉身打量著他。
三十多歲的漂亮護士也皺眉責問:
“你是醫生?”
郝建不想跟他們爭吵,溫和地說:
“我不是醫生,但能看她這病。她這是民間俗稱的‘黑虎’,意思是這黑色的老虎,是要吃人的。”
“什麼黑虎白虎,亂七八糟的。”
郭醫生不滿地提高聲音說:
“這裏是醫院,不是私人診室。”
郝建還沒有說話,漂亮護士陰著臉說: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年輕的江湖郎中,民間遊醫。”
她問鍾為華:
“他要你們多少錢?”
鍾為華去看鬱林峰,鬱林峰又去看郝建。
郝建說:
“我不收一分錢,我是來幫朋友忙的。”
“幫朋友忙的?”
郭醫生寒著臉問:
“你準備怎麼給她治療?”
郝建還是平靜地說:
“我不用藥,不掛水,隻用右手大拇指,再配以六根銀針,就能治好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