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植物人,你能弄醒他?異想天開!”
“醫生,我真的能救醒他。剛才我再試一下, 已經看到他的頭動了一動。”
“你憑一隻手能弄醒他,我沒有翅膀,還能飛起來呢。”
值班醫生嘲諷道,轉臉看著柳如煙說:
“他是你老公?”
柳如煙被問得有些難堪,垂下眼皮不吱聲。
護士也對柳如煙說:
“他是不是伺候得不耐煩了,想讓他早點走啊?”
郝建收回手說:
“不是的,我想讓他早點醒來,說一下出車禍情況,好追查肇事者。”
他說著又要伸手去摸柳德法的頭顱,給他注入療病光。
“住手,你是不是有病啊?”
值班醫生生氣了,提高聲音說:
“你要弄他,就到家裏去弄。在醫院裏,我們不允許你動他。”
郝建說:
“那明天就出院吧,躺在這裏,也沒有用。”
“醫院裏沒用,你把他弄回去,就有用了?”
值班醫生不屑地乜了他一眼,冷聲道:
“無知,狂妄,簡直就是一個白癡!”
“叫你不要胡搞,偏不聽。”
柳如煙冷下臉,唬著郝建,沒好氣地說:
“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裏陪爸爸。”
郝建感到很可惜,他的療病光正要發生作用,柳德法麻木的腦神經剛剛有反映,就被打斷,又回到原來的狀態。
下次再治,要消耗更多的能量。
“時間不早了,你走吧。”
柳如煙趕著他:
“明天早晨八點鍾,你來替我。”
郝建見在這裏不能再出手,柳如煙也不理解他,窩著一口氣說:
“好吧,明天我來弄爸爸出院。”
值班醫生說:
“要出院可以,反正沒有救醒他的特效藥。”
沒等柳如煙應聲,郝建就走出病房,開了車子往家裏趕。
第二天早晨,郝建早早起來,開車去醫院。
走進柳德法的病房,他就對柳如煙說:
“讓爸爸出院吧,回去我來救醒他。”
“不要吹牛,讓人笑話。”
柳如煙見爸爸躺在醫院裏沒有好轉,費用又大,就同意:
“爸爸的四次手術都做好,現在就是恢複,靜養,等他慢慢醒來。就讓他回家躺著吧,要吊水,我能弄。”
郝建說:“你去辦理出院手續,我來收拾。”
柳如煙就走出去,一會兒走進病房,對他說:“手續辦好了,走吧。”
郝建看著她問:“爸爸這個樣子,怎麼走啊?”
柳如煙沉吟著說:“叫救護車,要八百元錢。”
顯然是不舍得化這筆錢。
郝建想了想說:“你叫網約車,到了,我把爸抱下去。”
柳如煙同意,馬上用手機叫網約車。
一會兒,網約車開到醫院大門口,司機電話打上來,他們趕緊下去。
柳如煙兩手拎滿東西,郝建將頭和腿都還裹著紗布的丈人,輕輕從病床上抱起來,小心翼翼往外走。
病人和家屬,包括醫護人員都看呆。
“這樣的病人,怎麼就抱出去了?”
“這是要抱到哪去啊?”
幾個好心的病人家屬跟著他們走,緊張得手足無措,卻插不上手。
郝建抱得滿頭大汗,一會兒就走得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