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
林曉嗚不敢告訴他,有關部門也隻找公司法人,他真的不知道。
“你這個總經理是怎麼當的?啊。”
高盛昌厲聲批評起來:“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不知道。”
柳大宇驚呆。
“工地上搞強拆,難道不是你安排的?”
高盛昌逼視著他問。
“強拆?”
柳大宇裝糊塗說:“我沒有讓人強拆啊。”
這麼大的事,當然是總經理安排的。但他隻是讓他的利益共享者林曉鳴,在保證不出事的情況下,把釘子戶的房子拆掉,然後打圍牆,把地圈起來。
現在為了推卸責任,柳大宇隻得丟卒保車,把責任都推到林曉嗚身上。
他知道,高盛昌發起火來,一句話就能把他的總經理職務給撤了。
置業公司總經理,可是個肥職啊,他怎麼舍得丟掉?
“我隻是讓林曉鳴做釘子戶的思想工作,沒有讓他派人強拆。”
柳大宇一副委屈的神情:“他派人強拆,居然不跟我說。氣死我了,把他叫回來,問一下情況。”
他說著就拿出手機給林曉鳴打電話,厲聲問:
“你在哪裏?”
“在工地。”林曉鳴緊張地回答。
“你派人強拆了?”
柳大宇提高聲音追問。
“我。”林曉鳴啞巴吃黃連,有話不能說。
“你馬上回公司,集團公司高總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向我彙報,你好大的膽子啊。”
柳大宇當著高盛昌的麵,有意對林曉鳴異常嚴厲,一頓臭罵。
掛了電話,高林生才在會客區裏的沙發上坐下,等林曉鳴到來。
“要強拆,也要保證不出問題才行。”
高盛昌氣憤地看著柳大宇說:
“以前,我們強拆過幾個工地,都是我親自安排的,沒出任何問題。這裏,我相信你,讓你安排,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
“到底出了什麼事?”
柳大宇小心翼翼地問。
“強拆隊打傷三個人,現在正在醫院裏治療。”
高盛昌的臉色非常難看,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不知道誰報了警?去強拆的九個人全部被抓在局裏,要我們公司交罰款,才放人。”
“要交多少罰款?”
“現在還沒有說,我正在通過關係,給人打招呼,”
高林生越說越生氣:
“更為嚴重的是,這塊地還沒有掛牌,就去強拆,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震怒。有人表示,要收回這個地,甚至還要取消高恒置業的開發資格。”
柳大宇臉色大變:
“有這麼嚴重。”
“沒有這麼嚴重,我會到這裏來嗎?我忙死了,哪有時間過問一個工地上的小事?”
高盛昌越說越憤怒,額頭上都能點火了:
“你也知道,因為我們有背景,這塊地才先斬後奏。沒掛牌,就買下來,這屬於違規操作。”
“這件事被捅出去,有關人員不敢再為我們說話,他打電話把我罵得狗血噴頭。”
柳大宇這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嚇得目瞪口呆。
“柳大宇,這是你的嚴重失職。為了七個釘子戶,竟然鬧出這麼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