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吧。
她們打量著跟在柳如煙身旁的男人，見是個打工仔模樣的年輕人，穿著劣質而又過時的衣服，臉上就泛出鄙夷之色，一個個都懶得跟他搭腔。
隻有唐納卡拉品牌店裏的一個蘋果臉營業員，盯著柳如煙妙曼的身材說：
“美女，你的身材極好，這件新款連衣裙很適合你穿。”
柳如煙走進去一看，就挪不動腿了。
她真的很喜歡這件連衣裙。
無論是麵料，款式，還是顏色，都無可挑剔。
不愧是世界名牌啊！
但一看上麵的標價，她就吃了一跳：這件連衣裙竟然要586,800元錢。
柳如煙趕緊掉頭走開。
郝建看著她說：
“如煙，你喜歡，就試穿一下唄。”
柳如煙不滿得瞪了他一眼：
“你有錢嗎？還不快走！”
郝建堅持說：
“你試穿一下，我看看，合身不？”
店裏的營業員長著一張白嫩的圓臉，活像一隻青澀的蘋果。她上上下下打量著郝建，不屑地翹著嘴角說：
“她穿上，肯定合身。關鍵是，你有錢幫女朋友買嗎？”
郝建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旁邊香奈爾店裏的一個高個子營業員，聞聲走過來對蘋果臉說：
“她漂亮得像個明星，找的男朋友卻是個土包子？一副窮酸相。她怎麼會跟他的呢？真是搞不懂。”
蘋果臉看著柳如煙說：
“你穿一下吧，不買也不要緊的。”
柳如煙猶豫了一下，到試衣室裏去穿衣服。穿好連衣裙走出來，幾個營業員都誇張地叫起來：
“哇，好漂亮啊，穿著這件連衣裙，她就像美國大片裏的明星。”
“隻可惜跟了一個窮光蛋。”
一個小巧玲瓏的營業員搖著頭說：
“又有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唉，她怎麼不談一個富少男友的呢？”
郝建也欣賞著穿上連衣裙的柳如煙，高興地說：
“是很合身，穿上，你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把它買下來吧。”
柳如煙愛不釋手地在衣鏡前轉著，看著，掉頭對站在身後的郝建說：
“你有錢嗎？跟著你，真倒黴！”
她有些不舍得脫下來，但跟著一個窮光蛋，有什麼辦法呢？
她隻好忍痛割愛，到試衣室裏把連衣裙換下來，還給蘋果臉營業員：
“不好意思，我很喜歡，但沒錢買。”
蘋果臉營業員更加鄙夷地看著郝建，問柳如煙：
“他是你男朋友，還是丈夫啊？”
柳如煙陰著臉不回答，心裏很難過，也很尷尬。
高個子營業員挑撥說：
“我勸你還是換一個男朋友吧，換一個富少，那就不一樣了。他們陪女友到這裏來，哪個不是慷慨地一擲千金啊？”
郝建還是平靜地說：
“如煙，你喜歡，就買吧。”
蘋果臉不高興了，瞪著他說：
“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這可不是地攤貨，幾十元一件。”
郝建不生氣，淡淡地對蘋果臉說：
“你給她拿兩件。”
蘋果臉驚駭地瞪大眼睛：
“兩件？你看清楚沒有？58萬一件，而不是58塊一件。”
柳如煙以為郝建在開她玩笑，就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