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聽到屍體甩下山溝的崩潰聲。
沒想到懸崖邊上有顆斜伸出去的鬆柏,郝建的身體被鬆柏檔了一下,沒有甩下山溝,而是滾落到鬆柏根部一塊凸出來的山石上。
郝建是麵朝下跌在山石上的,山石上有根尖利的石角刺破他衣服,再刺入他皮肉。一陣劇痛把他刺醒。
他坐起來一看,自己竟然坐在懸崖邊的一塊山石上。
郝建驚喜不已,雙手合十,坐在山石上練起功夫來。練了兩個多小時,他感到身體恢複正常,一切回到原來的狀態,就收了光明大手印,站起來通過那顆鬆柏爬上懸崖。他謝過救他一命的鬆柏,轉身沿著那條彎彎曲曲的山路朝山下走去。
這時夜已很深,山路上沒有車子,也看不到人影。
郝建隻好徒步走出大山,再走回慕家別墅。
也不知走了多少時間,天快蒙蒙亮的時候,郝建才走到慕家院門前。
院門關著,郝建輕輕敲門。
老張第一個聽到,披著衣服走出來,隔著門問:
“誰呀?”
“老張,我是郝建。”
老張嚇了一跳,以為這是鬼的聲音:
“郝建,你躺在三樓昏迷不醒,怎麼會在外麵?”
“沒錯,是我。有人把我拋下山溝,但我沒有死,又回來了。”
“啊?”
老張嚇得頭皮發麻,輕輕打開大銅門上的小門往外看去。
真是郝建,像幽靈一樣站在門外。
“姑爺,你怎怎麼會?”
老張驚得說不出話來。
郝建幽默地說:
“閻羅王不要我,非要我來做慕家上門女婿。”
他邊說邊住裏走:
“老張,你去休息吧,不要驚動他們,明天再說。”
郝建輕手輕腳走上三樓,見慕如煙的臥室門關著,沒去打擾她。他不聲不響地走進會客室,在沙發上躺下,閉上眼睛睡了。
郝建走了一夜的路,太累太困,一直睡到上午八點多鍾還沒有醒來。
早晨,慕如煙起床後,沒有發現郝建,就背著挎包下樓去吃早飯。
到了底樓,老張說:
“姑爺怎麼沒下來吃飯?”
坐在桌子上的朱紅梅把臉一拉,沒好氣地:
“什麼姑爺?以後不許再提他。他已經回老家了,不會再來。”
老張說:“他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
朱紅梅驚怔了一下,才提高聲音說:
“你見到鬼了?哪裏回來啊?”
“真的回來了,淩晨四點多鍾回來的,他在三樓。”
慕如煙看著媽,搖搖頭說:
“沒有回來啊。”
老張臉色一淩:
“難道我碰到鬼了?不會吧?”
他說著朝三樓走,走到三樓一看,郝建正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呼呼睡覺。
他對著樓下說:
“姑爺在會客室裏睡覺。”
“啊?”
樓下母女倆同時驚叫起來。
她們嚇得臉色大變,小心翼翼地走上來看。
慕如煙昨晚回到家,媽媽偷偷告訴她,慕曉鬆把郝建處理掉了,就說他昨天晚上回老家,不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