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色不善的穆寧雪,我急忙開口道;
“你瞪我幹什麼?車子是你在開,我才是受害者好嗎?”
可我話音剛落,穆寧雪竟然對著我,呲起了牙。
她那兩排小米牙,是又白又亮。
再加上她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剛剛滿月的小老虎,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我定了定神,擺出一副大人欺負小孩的架勢,雙手抱胸,揚了揚下巴,對她說道;
“咋地?不服啊?不服你就來咬我呀!”
不料穆寧雪竟然把臉往旁邊一撇,不去看我。
見她還是不說話,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
於是,我收了自己的表情,略帶慚愧的對她說道;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會說話。你要是真的生氣了,就讓你打兩下出出氣。實在不好意思,我給你道歉。”
我這人不是什麼好人,但絕對不是什麼壞人。
正常人,我欺負欺負也就算了。
但是遇到這種情況,我是能讓則讓,絕對不能讓人家妹子寒了心。
可我話音剛落,穆寧雪突然又瞪了回來。
她被我氣的酥胸上下起伏,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道;
“你娃倒桶子,長的個歪密歪眼的,老子恩是想扶起跟你一耳事......”
我一愣,原來這穆寧雪不是個啞巴,而是一個四川妹紙啊。
看著她那不斷變化的嘴型,我是即聽不懂,也看不懂。
反正一句話,她肯定是在罵我。
無奈之下,我隻能眨巴著眼睛,一臉懵逼的看著她,等著她徹底發泄完自己的情緒。
五分鍾後,穆寧雪這才嬌喘著,停止了謾罵。
她把火重新打著之後,旋即猛打方向盤。
一腳油門下去,五秒之後,車子便消失在了原地。
憤怒可以讓一個男人失去理智,而憤怒則是可以讓一個女人更加的瘋狂。
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她一個半小時不到,就直接殺到了目的地。
門一打開,我是一邊向車外爬,一邊吐。
“你個壞女人,老子一會就算走回去,也絕對不會再坐你這輛破車了。”
吐了一會,我指著一臉壞笑的穆寧雪嗬斥道。
因為進村的路全是土路,汽車根本開不進去。
再加上路程不是很遠,我們隻能選擇徒步走進去。
我背著書包,跟在穆寧雪的身後,直奔山坡上的一個小山村走去。
雖然是個小山村,但村子四周,卻被一排排的楊樹林給圍裹了起來。
從遠處向這邊看的話,隻能看到山坡上的楊樹林,卻看不到楊樹林中的小村莊。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村長,雖然年事已高,但體格看起來卻是格外健碩。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個中年男人,他們膚色黝黑,個子都不是很高。
純樸的臉上,此時掛著濃濃的愁容和驚恐。
夜色漸漸降臨,老村長直接就把我們帶到了他的家中。
一進房門,一股黴味瞬間襲來。
穆寧雪小手捂著鼻子,柳眉微皺。
而我不僅沒覺得難聞,還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尤其是煤油燈的獨特的燃燒氣味,讓我想起了在村子裏生活的日子。
老村長家的房屋很是簡單,西側是床,中間是客廳,而東側則是一個沒有門的小黑屋。
小黑屋裏漆黑一片,看不清裏麵是什麼。
但聽著那吃草的動靜,我猜裏麵栓的不是驢就是牛。
兩個中年男人扶著老村長坐下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就連招呼都沒給我們打一聲。
我很自然的拉過一個實木圓凳,坐了下來。
而穆寧雪寧可站著,也不願意坐下。
見她不願意做,老村長也隻能作罷。
“你們這倆娃娃,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吧?這能行嗎?”
拿起旱煙槍“吧唧吧唧”抽了兩口之後,老村長這才有些質疑的向我們問了過來。
“老村長,這您就不用擔心了。如果解決不了,我們今天也就不回來了。”
“既然都來了,我們自然是有我們的辦法。趁著天還沒黑透,您老就先給我們講講,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吧。”
“小夥子,聽你這口音,好像是TC縣的吧?”
老村長突然話鋒一轉,向我問了過來。
我聞言,笑著衝他點了點頭回答道;
“是的。”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張起祥的人?”
老村長此話一出,我頓時眼前一亮。
“您...您老認識我爺爺?”
我吃驚的問道;
“嗬嗬,我說嘛!從你剛剛進門開始,我就感覺你的言行舉止,像極了一個人,卻不曾想你竟然會是他的孫子。”
老村長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