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一口吞噬宋夢茹的宋置,見一根哭喪棒直朝自己頭顱襲來,右手猛然一抬,便把哭喪棒給打飛了出去。
不過當他聽到宛如太監一般的聲音之後,卻不由緊皺起了眉頭。
扭頭看去,他發現在漆黑的街道不遠處,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兩個身影正向自己身邊緩緩而來。
隨著兩道身影越走越近,黑白無常的模樣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看著二人來者不善的樣子,宋置把心一橫,準備先把宋夢茹吞下去再說。
畢竟鬼器對他來說,可要比得罪黑白無常劃算得多。
屆時,他一口咬定是此女鬼先動的手,事後就算鬧到秦廣王那裏,他也能安然保身。
至於黑白無常,隻要他有了鬼器在手,還怕個屁。
旋即,他再次張大嘴巴,一口就向宋夢茹的腦袋上咬了下去。
“你敢。”
見宋置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麵子,還想當著他們哥倆的麵吞下宋夢茹,謝必安怒了。
他怒喝一聲,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或許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原本萎靡的宋夢茹猛然抬起玉手,利用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使勁推搡著宋置的胸膛,讓其與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休想!”
宋置也沒想到手裏的女鬼竟然還有力氣反抗,他先是一愣,旋即額頭青筋暴起, 雙手掐著對方的脖子,就想直接捏爆宋夢茹的魂魄。
也就是這短暫的掙紮,卻給了黑白無常爭取了近身的時間。
就在他麵目猙獰,雙手驟然發力的同時,一黑一白兩道殘影已經近在咫尺。
謝必安一腳淩空側踢,踢向宋置的腦袋,而範無咎則是身體下蹲,掃向宋置的腳踝。
被鬼器迷了眼的宋置此時完全不管不顧,竟然選擇硬生生的接下他們的同時攻擊。
隻要擰斷對方的頭顱,鬼器那就是自己的了。
都是鬼王級別,就算硬挨兩下,他可能會受傷,但能拿到鬼器,這點傷還算個屁。
隻要自己不死,那他就是最後的贏家。
想象很豐滿,可現實,卻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兩腳同時擊中之後,宋置隻感覺自己一個下盤不穩,然後腦袋一疼。
整個人就像是落地風扇一般,在原地打起了旋。
“我滾尼瑪的。”
還未落地,範無咎突然罵了一聲,抬腿又是一腳,直接就把宋置踢飛了出去。
“爺爺,”
“爺爺。”
見自家主子竟然被心狠手辣的黑白無常一腳踢飛,雖然很氣憤,但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起的。
於是他們隻能衝到宋置的麵前,將其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
“滾開。”
宋置很是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推開眾兵卒,然後晃了晃自己生疼的腦袋,麵帶殺意的看向了把宋夢茹擋在身後的黑白無常。
“謝必安,範無咎,你們公然擾亂執法,還敢毆打本官,不要以為背後有人給你們就可以肆意妄為,把犯人交出來,要不然今日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謝必安聞言,不怒反笑道;
“宋置,你好大的口氣,區區一個城隍爺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在我哥倆的眼裏,你屁都算不上一個。今天這隻女鬼我哥倆還真就不交了,你要是不服,大可以去秦廣王那裏彈劾我哥倆。”
“這人我帶走了,有本事你就過來跟我們比劃比劃。嗯?嗬嗬......”
謝必安右手朝著躺在地上的宋夢茹一揮,宋夢茹就從地上飄了起來。
“ 哦,對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這次恐怕真的攤上大事了。 ”
臨走之際,謝必安突然轉頭對宋置說了這麼一句。
看著扭頭就走的黑白無常,又看了看被黑色陰氣包裹起來飄在他們身後的宋夢茹一眼,宋置那狠厲的眼中不加掩飾的暴露而出。
“我讓你們走了嗎?”
眼看煮熟的鴨子馬上就要飛了,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黑白無常把人給帶走。
他目光充血,雙拳緊握,用著上位者的語氣怒吼出聲。
黑白無常聞聽此言,腳下微頓。
轉身之後,麵帶笑意的問道;
“哦?你這是打算跟我們哥倆硬剛到底了?嗯?”
說這話的時候,謝必安範無咎渾身陰氣猛然暴漲,一股股陰氣波動宛如巨浪一般向著四周不斷湧去。
原本還在看熱鬧的眾鬼魂見狀,被這股氣勢嚇得紛紛化為黑煙落荒而逃了。
矮瘦衙役和兵卒們也夾著尾巴,跑進城隍廟躲了起來。
“我再說一遍,把她放下,今日我宋某就當二位沒有來過,要不然你們也別想就這麼輕易的離開這裏。”